本書是孫常敘先生治楚辭《九歌》五十余年的學術結晶。他一反其他學者認為《九歌》十一章為孤立片段,無內在聯(lián)系的觀點,利用傳世和出土文獻,結合古文字學、音韻學、訓詁學、歷史地理學、天文學等學術成果,證明《九歌》乃一部系統(tǒng)的歌舞劇作(劇本),而非祭祀歌辭匯編,為重新認識《九歌》提供了方法范式。
他認為,《九歌》十一章由四個部分組成:迎神(《東皇太一》《云中君》)、愉神(《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東君》《河伯》《山鬼》)、慰靈(《國殤》)和送神(《禮魂》)。由于只公演了一次,其本意失傳。另外,本書考證了《九歌》文本的寫定時代,通過今天諸版本《九歌》之異文考訂其流傳過程;考證了《九歌》中的眾靈,認為東皇太一是東方神歲星,系當時的戰(zhàn)神,居五帝之首位;考證了湘夫人系居住在涔陽極浦的漢水女神,非湘江女神。少司命親臨下界,傳大司命之令與河伯,引導湘君上九河、登昆侖、下陽水,至涔陽迎接湘夫人返回湘水。此外,還考證了《九歌》反映的楚威王時將軍莊蹻率軍循江而上,期收復商、於之地之史實。
孫常敘(1908-1994),字曉野,祖籍河北永平府樂亭縣,1908年12月26日(光緒三十四年十二月初四)出生于吉林省吉林市。吉林省立大學文法學院教育系肄業(yè)。曾任長白師范學院、東北師范大學教授。建國后,歷任東北師范大學教授、中文系主任,中國語言學會理事,吉林省語言學會理事長、吉林省文史館館長、省社會科學聯(lián)合會副主席。吉林省美術家協(xié)會理事、吉林省第五屆政協(xié)委員、東北師范大學中文系主任、名譽系主任等職。孫先生自幼聰慧,多才多藝。青年時代即研究甲骨金石,擅長考據訓詁,兼涉書法篆刻、古琴、繪畫。因為他飽學而多藝,所以有吉林才子、江城名士之譽。先生的一生,以新中國成立為界,大體可分為兩個時期:前期主要從事金文甲骨研究和文獻考釋工作;后期則專注于語言文字的教學與研究。著有《漢語詞匯》、《龜甲獸骨文字集聯(lián)》、《孫常敘古文字學論集》、《楚辭·九歌整體系解》等。
張松如序
作者自序
卷一 楚辭《九歌》緒説 ………………………………………… 1
一、楚辭《九歌》和《楚辭·九歌》……………………… 1
二、對立統(tǒng)一和楚辭《九歌》…………………………… 3
三、楚辭《九歌》的寫作時間、主要背景及其作者 …… 9
四、楚辭《九歌》的寫作目的及作者 ………………… 22
卷二 楚辭《九歌》整體系解 ………………………………… 26
一、引言 ……………………………………………… 26
二、迎神之辭 ………………………………………… 29
(一)東皇太一 …………………………………… 29
(二)雲中君 ……………………………………… 47
三、愉神之辭 ………………………………………… 64
(一)湘君 ………………………………………… 64
(二)湘夫人……………………………………… 113
(三)大司命……………………………………… 130
(四)少司命……………………………………… 141
(五)東君………………………………………… 161
(六)河伯………………………………………… 188
(七)山鬼………………………………………… 199
四、慰靈之辭 ………………………………………… 209
國殤 ……………………………………………… 209
五、送神之辭 ………………………………………… 228
禮魂 ……………………………………………… 228
卷三 楚辭《九歌》考證 ……………………………………… 235
一、楚神話中的九歌性質、作用和楚辭《九歌》 …… 235
(一)傳説中的九歌是一種愉情之制…………… 235
(二)神話中的九歌是一種愉享上帝的樂舞…… 240
(三)用《九歌》愉太一這個賓帝思想到前漢末
期還是爲人所知的………………………… 248
(四)神話傳説中的《九歌》性質、作用和楚辭
《九歌》……………………………………… 250
二、東皇太一與楚辭《九歌》………………………… 252
(一)東皇與五帝………………………………… 252
(二)東皇與太一………………………………… 257
(三)太一和楚國………………………………… 261
(四)太一即太歲………………………………… 264
(五)太一和天一、青龍 ………………………… 269
(六)太一和戰(zhàn)爭………………………………… 276
(七)歲星之神即戰(zhàn)爭之神這一觀念並不是在
漢代才有的………………………………… 280
(八)把歲星之神叫作太一是星歲紀年的産物,
它也並不是漢代才有的…………………… 286
(九)太一和楚辭《九歌》………………………… 289
三、楚辭《九歌》各章情節(jié)的地理關係 ……………… 291
(一)人世間的河漢兩水………………………… 292
(二)神話中的崑崙山水………………………… 317
(三)湘水和九疑………………………………… 340
四、楚辭《九歌》各章情節(jié)的整體關係 ……………… 347
(一)東皇太一…………………………………… 350
(二)雲中君……………………………………… 351
(三)湘君 湘夫人……………………………… 352
(四)大司命 少司命…………………………… 355
(五)東君………………………………………… 356
(六)河伯………………………………………… 357
(七)山鬼………………………………………… 359
(八)國殤………………………………………… 361
(九)禮魂………………………………………… 362
五、楚辭《九歌》各章稱謂之詞的整體關係 ………… 362
(一)靈…………………………………………… 363
(二)帝子 公子………………………………… 367
(三)爾我之間的稱謂…………………………… 377
六、子作敬稱有複數 ……………………………… 387
七、楚辭《九歌》本意失傳原因的初步探索 ………… 390
(一)從作品的語言對立統(tǒng)一關係中看到的楚辭
《九歌》本意………………………………… 390
(二)楚辭《九歌》本意失傳的原因……………… 393
八、楚辭《九歌》歌辭的戲劇性和靈巫的腳色性
…………………………………………………… 405
(一)東君眼裏的《九歌》場面…………………… 406
(二)十一章歌辭裏的靈的腳色性…………… 409
九、哈雷彗星與楚辭《九歌》………………………… 426
(一)戰(zhàn)國時期哈雷彗星曾出現過四次………… 426
(二)哈雷彗星在戰(zhàn)國時期的第三次出現正是秦
滅蜀取巴奪取楚黔中商於之年…………… 429
(三)戰(zhàn)國時期對彗星的迷信…………………… 432
(四)楚懷王喪師失地辱國又喪師失地………… 435
(五)楚辭《九歌》是楚失商於後一連串失敗中的
産物………………………………………… 437
(六)楚辭《九歌》的撫彗星…………………… 438
(七)哈雷彗星週期使我們進一步瞭解楚辭
《九歌》,楚辭《九歌》歌辭又相對地填補了
哈雷彗星史書載記的闕文………………… 441
十、吹參差非吹洞簫説《洞簫賦》吹參差
而入道德兮和《湘君》望夫君兮歸來,吹參差
兮誰思解 ……………………………………… 442
前篇 參差不是洞簫 ………………………… 442
(一)參差是列管形象而不是洞簫的別名…… 443
(二)《洞簫賦》的吹參差並不是吹洞簫…… 446
(三)《洞簫賦》吹參差的吹是! 的借字
……………………………………………… 449
後篇 作品語言的對立統(tǒng)一關係和《湘君》
望夫君兮歸來,吹參差兮誰思 ……… 450
(一)蕭選《九歌》別有所據,不同于王逸之本 …… 450
(二)歸來應是原文,未來當是後改 ……… 456
(三)吹參差兮誰思舊注的否定……………… 458
(四)小結………………………………………… 463
十一、《荀子》莊蹻起楚分而爲三四和楚辭《九歌》
………………………………………………… 463
(一)從《荀子》看莊蹻…………………………… 465
(二)莊蹻入滇,秦取商於,楚分爲三…………… 476
(三)吾復吾商於之地和楚分爲四…………… 497
(四)楚分爲四和楚辭《九歌》…………………… 504
十二、莊蹻暴郢乃是莊蹻暴枳的方音誤記
支耕陰陽對轉造成的語言誤解 ………… 512
(一)莊蹻暴郢的由來………………………… 512
(二)相暴即相搏暴乃是" 字…… 515
(三)韓、荊、趙與此三國者之將帥貴人互相
依存,莊蹻決非爲盜 ……………………… 519
(四)暴郢乃暴枳之誤記
因方音音變,支耕陰陽對轉,説話人與
寫話人地區(qū)不同、方音差異,而致誤記
誤解…………………………………… 521
(五)支耕對轉與枳、郢方音 ……………… 524
十三、莊蹻的時代問題 ……………………………… 531
(一)莊蹻王滇不是由於他既滅夜郎………… 534
(二)秦從巴蜀攻取楚黔中主要戰(zhàn)場都不在湘西
沅水………………………………………… 535
(三)另一條可以入江的沅水………………… 537
十四、秦取楚商、於之地在周慎王六年(前315)
司馬錯伐楚取商、於之地是秦滅蜀取
巴事的一個計劃部分,其時應在周慎
王六年 …………………………………… 541
十五、《華陽國志·蜀志》司馬錯伐楚取商於之地
繫年刊誤
附:論晉朝尚用木簡 …………………… 551
十六、《詛楚文》古義新説
今和今又的區(qū)別 …………………… 564
(一)絳帖本和汝帖本的剪帖和互補…………… 564
(二)《詛楚文》今楚王熊相與今又悉興
其衆(zhòng)的今和今又
吾復得吾商於之地與《華陽國志》之
關係…………………………………… 567
(三)《詛楚文》秦、楚都是十八世 ……………… 583
十七、《詛楚文》古義新證 …………………………… 586
(一)新發(fā)現的《詛楚文》例證…………………… 586
(二)周金文給予的啓示………………………… 591
十八、《商君書》、《去強》爲經
《説民》、《弱民》爲説説
楚國之民以下抄《荀子·議兵》而又亂
其次序 …………………………………… 614
(一)《去強》和《弱民》、《説民》經、説關係
對照表……………………………………… 615
(二)從《對照表》看《弱民》、《説民》同《去強》的
關係和性質………………………………… 624
(三)從《對照表》看《去強》、《弱民》、《説民》三篇
的錯簡……………………………………… 628
十九、敬答李延陵先生 ……………………………… 645
(一)本來不必説明的説明……………………… 645
(二)不能掠前人之美…………………………… 647
(三)不能把《毛詩注疏》等書斥之於一切古書
之外………………………………………… 648
(四)李先生的奇貨和《河伯》的奇禍……… 652
(五)根本的分歧在對待作品的態(tài)度和研究
作品的方法………………………………… 658
二十、楚辭《九歌》史事簡表 ………………………… 661
附録一 ………………………………………………………… 679
一、自題《楚辭九歌解詁初稿》……………………… 679
二、楚辭九歌解詁初稿序 …………………………… 680
三、再序 ……………………………………………… 681
附録二 ………………………………………………………… 685
楚辭九歌解
楚辭《九歌》歌舞劇解 …………………………… 685
附録三 ………………………………………………………… 707
一、孫曉野論《東皇太一》和楚辭《九歌》…………… 707
二、關於《詩經》與楚辭 ……………………………… 708
三、高晉生先生來信 ………………………………… 709
附録四 ………………………………………………………… 710
楚辭《九歌》參考圖書舉要 …………………………… 710
附録五 作者手繪楚辭《九歌》插畫 ………………………… 735
外二種
《史記·天官書》經星五官坐位圖考 ………………………… 763
洛陽西漢壁畫墓星象圖考證 ………………………………… 8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