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底層的生活:當專欄作家化身女服務生:一部讀來心酸又有趣的“臥底”紀實作品、一部探討“窮忙族”生存困境的經(jīng)典著作
定 價:32 元
- 作者:(美)芭芭拉·艾倫瑞克(Barbara Ehrenreich) 著,林家瑄 譯
- 出版時間:2014/8/1
- ISBN:9787550211551
- 出 版 社:北京聯(lián)合出版公司
- 中圖法分類:I712.55
- 頁碼:253
- 紙張:膠版紙
- 版次:1
- 開本:32開
失業(yè)必然導致貧窮,努力工作就一定能改善生活嗎?在美國,數(shù)百萬的底層勞工終日工作,卻只能賺得每小時6—7美元的最低時薪,他們要如何生存,又是否能夠走向成功?
為了尋找底層貧窮的真相,作者隱藏自己的身份與地位,潛入美國的底層社會,去體驗底薪階層是如何掙扎求生的。她為此制定了嚴苛的執(zhí)行標準,在衣食住行各方面做出相應調(diào)整,力求貼近低薪階層的生存實態(tài)。在化身底層勞工的這段期間,作者流轉于不同城市、不同行業(yè),先后當過服務員、旅館服務員、清潔女工、看護之家助手以及沃爾瑪?shù)氖圬泦T,也遇到了許多擁有不同背景、個性迥異的上司與同事。作者將自己在基本生活線上掙扎的經(jīng)歷描述得驚心動魄、扣人心弦,又出乎意料地幽默,展現(xiàn)了底層勞工在薪資、住房、醫(yī)療、雇傭關系等各方面的生存實態(tài)。
推薦一:“越貧窮越工作”的口號 VS “越工作越貧窮”的現(xiàn)實 推薦二:努力工作就能改善生活,是否已經(jīng)淪為一句謊言? 推薦三:這不僅是美國底層民眾的故事 也是屬于我們每一個人的現(xiàn)實 推薦四:盤踞亞馬遜暢銷書榜長達12年 全球已有英、法、日等14個語言版本
著者
芭芭拉 ·艾倫瑞克(Barbara Ehrenreich),美國暢銷書作家。1941年生,洛克菲勒大學細胞生物學博士,女性主義者、民主社會主義者和政治活動家。曾任《時代雜志》專欄作家,作品常出現(xiàn)在《哈潑》《國家》《新共和》等重要刊物中。她出身底層,父親是礦工,前夫是卡車司機,因此特別關注美國底層社會的生活。至今已出版21本著作,代表作有《紐約時報》暢銷榜作品《M型社會白領的新試煉》(Bait and Switch: The [Futile] Pursuit of the American Dream,2005)、《失控的正向思考》(Bright-Sided: How the Relentless Promotion of Positive Thinking Has Undermined America,2008)等。
譯者
林家瑄,1973年生于臺灣新竹,臺灣清華大學外國語文學系碩士,曾任藝術行政、期刊編輯,并從事翻譯。譯作包括《兩位嚴肅的女人》《少年羅比的秘境之旅》等。
前 言
致 謝
序 章 準備開工
第一章 在佛羅里達州當服務員
第二章 在緬因州擦擦抹抹
第三章 在明尼蘇達州賣東西
第四章 成果評估
出版后記
序 章 準備開工
這本書最初發(fā)想的地點,是在一個頗為奢華的場所。一天,《哈潑》雜志的編輯路易斯拉方(Lewis Lapham) 帶我到一家法式鄉(xiāng)村風餐廳,討論我未來可以替他們寫些什么文章。那里光一頓午餐就要價30美元,印象中我吃了鮭魚和田園沙拉。當我們的對話轉到貧窮問題上時,我對 這個比較熟悉的議題發(fā)表了一些意見,認為我們可以做一些跟大眾文化有關的題材。譬如說,那些缺乏專業(yè)能力的人,到底是怎么靠微薄的薪水來生活?尤其是幾近400萬名的女性,她們因為福利制度修改而被迫進入勞動市場,又該如何靠著一小時6或7美元的薪資生存下去?接著,我就說了一句后來有很多機會感到后悔的話:“實在應該有人去做一些老式的新聞調(diào)查工作,你知道,就是自己實際到那些地方親身體驗看看!蔽抑傅氖悄承┍任夷贻p的人,某些求知若渴、有時間做這些工作的新進記者。但這時拉方臉上露出有點瘋狂、要笑不笑的表情,我知道這是他下定決心時的樣子。過了長長的幾秒后,他吐出三個字:“你來做!
上一次有人勸誘我舍棄正常生活去從事工時長而低薪的勞動工作,已經(jīng)是70年代的事了。當時有數(shù)十名(也許數(shù)百名)60 年代的激進分子開始進入工廠,想讓自己“無產(chǎn)階級化”,并在過程中組織起工人階級。但那可不是我。我同情那些父母,他們付錢讓這些想成為藍領階級的孩子上大學,也同情這些激進分子試圖加以“提升”的對象。在我自己的家庭里,低薪生活離我從來就不遙遠。在許多時候,它其實讓我很珍惜自己現(xiàn)在的寫作生活,即便收入不高。我姐姐做過一份又一份低薪工作,包括電話公司客服人員、工廠工人和接待員。她必須一面工作,一面不斷跟她所謂的“薪水奴隸的絕望感”對抗。我和已結婚 17年的先生墜入情網(wǎng)時,他還是一名時薪4.50美元的倉庫工人。 當他最后終于逃離那里,成為卡車司機工會的組織者之一時,他才大大松了一口氣。我父親是一名銅礦工人,祖父和叔叔不是在礦場就是在聯(lián)合太平洋公司工作。所以對我來說,整天坐在書桌前不只是一項特權,更是一項責任,我想替在我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們發(fā)聲,即便有些已不在人世。他們有許多話想說,但愿意聽的人卻少之又少。
除了我自己的疑慮不安之外,有些家族成員還于事無補地不斷以各種方式提醒我,其實我可以在不影響自己研究工作的情況下進行這項計劃。例如我可以改用新進人員的標準來發(fā)給自己薪水,收自己房租錢和一些生活費用如瓦斯等,然后在一個月后把這些數(shù)字加總起來就得了。若以我們鎮(zhèn)上一般平均6至7美元時薪的薪水,租一間月租大約 400 美元的房子住,最后加總出來的薪水和支出也許可以勉強平衡。但若我們談的是一名被摒除在福利制度外的單親媽媽,她是否可以在失去政府協(xié)助,如食物券、醫(yī)療補助、住房和兒童照護津貼等的情況下生存,那么答案不用我出門到外頭去體會就已經(jīng)知道了。全美游民聯(lián)盟(National Coalition for the Homeless)在1998年(也就是這項計劃進行的那年)指出,取全美境內(nèi)的平均數(shù)來計算,一個人需 要賺到8.89美元的時薪,才能租得起一間附一個臥房的公 寓。另外,公共政策前行中心(Preamble Center for Public Policy)則估計,在符合福利政策補助資格的人之中,每97人只有 1 人能取得這種工作,賺得“讓人活得下去的薪資”。 我干嗎還費事去證實這些令人難過的事實呢?等到我再也無法逃避這項逐漸逼近的工作時,我開始感覺自己有點像 以前認識的一名老人,他會用計算器算好賬本上的收支結果,然后再回頭用筆把每一筆賬目的數(shù)字算一遍,只為了確認先前的結果沒錯。
到頭來,克服我內(nèi)心猶豫的唯一方法就是把自己當成一 名科學家,而事實上,我受的教育也正是如此。我擁有生物學博士學位,而且并不是靠著坐在書桌前搬弄一些數(shù)字得來的。在這個領域里,你是可以天馬行空地思考,但到最后,你還是必須實地下去做,投身到每天發(fā)生在自然界的混沌不明中。在自然界里,連最平凡的小地方都會冒出驚喜。也許,等我真正著手進行這項計劃,就會在低薪勞工的世界里發(fā)現(xiàn)某些隱藏的經(jīng)濟原則。畢竟,如果像以華盛頓為總部的經(jīng)濟政策研究所(Economic Policy Institute) 在1998年所指出的一樣,有30%的勞動人口都靠著8美元或更少的時薪掙扎度日,那么他們大概找到了某些我還不 曉得的秘訣,使他們能夠存活下來;蛟S,我甚至還能像修改福利政策的那些家伙們信誓旦旦講的一樣,在自己身上發(fā)掘到所謂“走出家庭所帶來的振奮心理效應”。又或者在另一方面,會有出乎意料的代價等著我去付(身體上、財務上和情感上的),推翻這一切事先的算計。無論如何,得到答案的唯一方式,就是不要怕弄臟手,走出去實際做。
秉持著科學精神,我首先決定出一些原則和參數(shù)。很顯然地,第一項原則就是在找工作的時候,任何單靠我受的教育或平時工作經(jīng)驗就會的工作都不能選(但這么說的意思可不是征求專欄作家的廣告就有一大堆)。第二項原則是,我必須在所有能做的工作中找到薪水最高的,并確實保住它。意思就是,我不能擺出馬克思主義者的架勢大罵雇主一番,或溜班躲在女廁所里讀書。第三項原則是,我必須在安全性和隱私性尚可的前提下,盡可能找到最低等級的住宿環(huán)境。雖然我對這方面的概念有些模糊,而且后來也證明,我的標準隨著時間過去也越降越低。
我努力堅持這些原則,但隨著計劃實際進行,我會在某些時刻稍微做調(diào)整,或甚至把它們丟在一邊。例如在 1998 年春末,當我剛開始在佛羅里達州的西嶼(Key West)進行這項計劃時,我曾跟面試者說,我能用正確的法文或德文跟歐洲客人講“您好”,想藉此得到女接待員的工作,但這是我唯一一次泄露自己真正的教育背景。2000年初夏,在這項計劃的最后一站明尼阿波利斯,我又違背另一條原則,因為我沒去做當時薪水最高的那份工作。我做這個決定的原因是否有理,留待各位讀者來判斷。而計劃進行到最后,我更是再也忍受不住怒氣,放膽痛斥雇主一頓(雖然是私下地,也從來沒被管理階層聽到)。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怎么向未來的雇主推銷自己,特別是該怎么解釋我為何這么缺乏相關工作經(jīng)驗。誠實是最好的策略,講實話但保留一些細節(jié)不談,似乎是最容易的方式。于是我跟面試者說自己是一名離婚婦女,在當了許多年家庭主婦之后決定重回職場。這些話確實并非謊言。有時候(雖然不是每次)我會摻進一點清潔婦的工作經(jīng)驗。我住在西嶼的時候,經(jīng)常會在晚餐后幫我室友做一點清理工作,所以我就請室友幫我寫介紹信,作為面試時的履歷文件。此外,一般應征表格也會要求填寫教育程度,在這點上,我想博士學位不會有任何加分的效果,甚至反而可能讓雇主懷疑我有酗酒或更糟的問題才淪落至此。因此我把自己的教育程度定為只念了三年大學,但列出我真正讀過的母校名稱。結果,沒人對我的背景有疑問,而在幾十個雇主中,只有一個費事去確認我的介紹信。有一次,一個特別愛聊天的面試者問到我的嗜好,我回答:“寫作!倍坪跬耆挥X得這有什么奇怪,即便她面試我的工作就算目不識丁也能做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