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戀圍城(這份愛情,像是一杯可愛的奶味布丁,回味起來有滿滿的香和甜甜的暖……悅讀紀)
定 價:49.8 元
- 作者:南官夭夭
- 出版時間:2014/5/1
- ISBN:9787539971414
- 出 版 社:江蘇文藝出版社
- 中圖法分類:I247.57
- 頁碼:448
- 紙張:印 次:1
- 版次:1
- 開本:16開
你的生命中可曾遇見這樣一個人:
他會冷暖不定,有時無害得像個孩子,有時冷峻得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他會偶爾地溫暖體貼,也會霸道,甚至任性。
除了那張臉,你真的找不出他哪里好。
可就是這樣一個差勁的人,慢慢地,你會心疼他,你會為他慌亂,為他幸福。
你的生命中可曾遇見這樣一個人:
明明知道他很危險,卻情不自禁地靠近。
面對他,你會覺得很安心;在他的懷里,再大的風雨他都能為你遮擋。
你會很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一切,卻從不知哪兒來的心安理得。
你的生命中可曾遇見這樣一個人:
在他面前,你不想示弱,你不想讓他知道你的情愫,也不敢多想這種情愫是什么。
怕想了,便再也戒不掉他下的蠱……
我呢,就很倒霉地遇見了這樣一個人。
我步步淪陷在他的世界里,就算做夢,也覺得幸福。
聽說,這種感覺,叫作愛情。
他們的初遇,算不上美好,甚至有些糟糕但,這卻開啟了他們生命中唯一幸福的機會他們也許開始得并不純粹,但是慶幸,他們彼此間有份純粹的愛也許,從第一眼開始,他們便曉:此生有你,再無寂寥聽說,這種感覺,叫作愛情別讓幸福擦肩而過他很幸運,在生命中遇到了這樣一個女孩——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弦他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她,心房里裝得滿滿的,都是思念聽說,這種感覺,叫作愛情別讓幸福擦肩而過最美遇見你,滿滿都是我對你的愛。甜蜜樂章,豪門絕戀。深情絕情,邊緣愛恨。他們兩個,在這繁華的都市中,撞到了緣分。你,也一定能遇到那份屬于自己的愛情。精彩同類作品推薦: 他們的初遇,算不上美好,甚至有些糟糕但,這卻開啟了他們生命中唯一幸福的機會他們也許開始得并不純粹,但是慶幸,他們彼此間有份純粹的愛也許,從第一眼開始,他們便曉:此生有你,再無寂寥聽說,這種感覺,叫作愛情別讓幸福擦肩而過他很幸運,在生命中遇到了這樣一個女孩——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弦他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她,心房里裝得滿滿的,都是思念聽說,這種感覺,叫作愛情別讓幸福擦肩而過最美遇見你,滿滿都是我對你的愛。甜蜜樂章,豪門絕戀。深情絕情,邊緣愛恨。他們兩個,在這繁華的都市中,撞到了緣分。你,也一定能遇到那份屬于自己的愛情。精彩同類作品推薦:豪門絕戀系列《絕色傾城》《絕色傾城2非我情迷》《傾城絕戀1名門之戀》《傾城絕戀2愛的契約》《傾城絕戀3一念傾情》《絕戀圍城》《暖愛傾城1》《暖愛傾城2》
南官夭夭,暖愛系代表作家,紅袖添香小說網鉆石級超人氣作者,已創(chuàng)作完成四部長篇小說。
她文筆老到,文風輕松,善用巧妙的劇情傳遞生活中存在的各種溫暖、各種愛。
代表作品:《絕戀圍城》
目錄
上冊
楔子
第一章 命定的邂逅
第二章 逃不開的枷鎖
第三章 對的人,錯的人
第四章 不情愿的依附
第五章 虛幻的美夢
第六章 求我?怎么求?
第七章 霸道的糾纏
第八章 溫柔的蠱毒
第九章 我只要你
下冊 目錄
上冊
楔子
第一章 命定的邂逅
第二章 逃不開的枷鎖
第三章 對的人,錯的人
第四章 不情愿的依附
第五章 虛幻的美夢
第六章 求我?怎么求?
第七章 霸道的糾纏
第八章 溫柔的蠱毒
第九章 我只要你
下冊
第十章 殘忍的傷害
第十一章 他的女人,誰敢欺負?
第十二章 愛如蜜糖
第十三章 旅行的意義
第十四章 誤會滋生
第十五章 突如其來的身世真相
第十六章 故意設局
第十七章 再也不相見
后記 機場遇見
楔子
今夜的C市,注定不平常。
烏云黑沉沉地壓下來,就像是給整座城市籠罩上了一層黑絨布,悶得人都快透不過氣來,夜風凜冽地狂卷著,有一種春寒料峭直達心底的涼意。
站在醫(yī)院門口,梁真真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似的,一步也挪不動。
五歲那年,她失去了相依為命的母親,后來被好心的葉媽媽收養(yǎng),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如今,葉媽媽身染重病,需要一大筆錢來支付昂貴的手術費。
她和哥哥的生活一夕之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些天,她和哥哥都在想辦法籌錢,可他們終究只是普通家庭,平常關系還算可以的叔叔阿姨全都委婉地拒絕了他們。
現實,遠比想象中殘酷。
她不想善良的葉媽媽為難,便轉身走下了臺階,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恍惚間,她偶然瞥見了前方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帝豪斯酒店。
一輛接一輛的名牌豪車從她身邊經過,車上下來的男人西裝革履,女人靚麗妖艷,雙雙親密地摟在一塊……
她腦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雙腿不自覺地朝酒店門口挪了挪,表情很是糾結。
刺耳的鳴笛聲驀然在身后響起,駭得她渾身一顫,腳步踉蹌著撞到了人,卻遭到別人嫌棄的推揉。
混亂中,她跌到了一個男人的腳邊。
那是一雙锃亮得看不見一絲一毫灰塵的黑色皮鞋,價值不菲。
“滾!”男人口氣森冷得就像是那千年寒冰,讓人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梁真真咬著嘴唇瑟縮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勇氣,她抓住了他的褲管。
“嘶——”
他身邊的隨從同時倒吸了一口氣,要知道滕少可是出了名的討厭女人,而這個,貌似發(fā)育不成熟的小女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滕靳司嫌惡地瞥了一眼緊抓著他褲子不放的女人,意外地看到了一雙澄澈又無助彷徨的眼睛,一瞬間,他腦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他情不自禁地皺起眉,停住了即將踢出去的腿,很神奇地說了句:“上車。”
不僅梁真真愣住了,滕靳司身邊的一眾隨從也愣住了,這個轉折太出乎他們的意料,甚至是前所未有。
“我……”梁真真囁嚅著想要說什么,可滕靳司根本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坐上了車。
眼看一秒過去了,特助南宮辰很友好地提示,“這位小姐,請不要考驗我們老板的耐心,過期不候。”
說著,便準備關門。
梁真真死死地咬著下嘴唇,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我需要很多錢!
南宮辰笑容燦爛,“三、二……”
梁真真心一橫,彎腰上了車。
她已經沒了選擇的余地。
第一章 命定的邂逅
瀾庭苑別墅二樓臥室內。
梁真真捏著手指緊張兮兮地坐在床上,腦子里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突然,門外傳來皮鞋噔噔噔的聲音,她噌地一下坐起來,緊了緊身上單薄的浴巾,都怪那個女傭,泡完澡都不肯給她衣服穿,說什么……方便……
吱的一聲,門開了。滕靳司黑眸冷冷地看著眼前臉色緋紅的小女人,那緊張局促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他直接靠坐在沙發(fā)上,像個惡魔似的吐出兩個字,“脫光。”
屋里的空氣瞬間低了下去,梁真真臉頰轟的一下燃燒起來,書上不是說應該還有前戲嗎?怎么……這么快?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彪纠鋮柕穆曇舄q如地獄里發(fā)出來的一般,嚇得梁真真打了個哆嗦,顫抖的手慢慢抬起,眼淚悄無聲息地溢出來。
“不準哭!”滕靳司煩躁地吼道,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討厭!真是見鬼了!他怎么會想著把她帶回來?
梁真真死死咬著唇瓣,硬是將眼眶里打轉的眼淚給逼回去了,閉著眼睛顫巍巍地解開了身上唯一的一件浴巾。
沒有開暖氣的房間內涼風習習,她蜷著腿往床頭縮,卻被滕靳司拉扯著往后拖,接著是一具厚重的身子壓了下來。
盡管她的拳頭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地落在他胸膛上,可他似乎毫無反應,繼續(xù)他的動作,沒有一丁點溫柔可言。
梁真真的眼淚掉得更洶涌澎湃了,順著眼角無聲地滑落,滴在白色床單上,暈染出一片濕潤。
她心里明白,過了今晚,便再也做不回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快樂女孩了。
胸前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微微蹙眉,而最讓她難堪的卻是身體內那股莫名的燥熱,就像是被火點燃了一般,噼里啪啦地燃燒起來。
滕靳司忽地松開她,兩手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粉紅的小女人,她的臉白嫩得仿若那上好的陶瓷,晶瑩剔透得讓人心生憐愛;緋紅的臉頰就像是那四月盛開的粉紅櫻花瓣,讓人迷醉;如黑寶石般無辜的黑眸里似籠著一汪春水,此刻也染上了幾分緋色。
尤其是那嬌嫩顫抖的雙唇,水潤得堪比果凍,看著……就想咬一口。
梁真真被他銳利的眼神盯得渾身發(fā)毛,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危險的氣息,讓她心生懼意,兩手緊緊地抓著被單,閉上眼睛別過頭去,不敢與他繼續(xù)對視。
“睜開眼睛看著我!”滕靳司霸道地命令,怎么越看她越像個惹火的小妖精,看著那么可憐無辜,卻有著讓男人發(fā)狂的潛質。
喉結滾動了兩下,低頭,準確無誤地攫住那兩瓣水潤的紅唇,一寸一寸,蠻橫地進攻。
大手更是沿著她光滑薄涼的肌膚一路往下……
完事之后,滕靳司毫不留情地起身進了浴室,十分鐘后,穿著黑色絲質睡袍出來,走到床邊,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如嬰孩般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鬼迷心竅地把她帶回來,但不可否認,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轉身走到窗邊,點燃一根煙,任由煙霧繚繞眼前,雙眸微瞇。
有多久,沒有再想起那個狠心的女人?有多久,夢里不再有她?
而今夜,這些惱人的回憶都被勾起來了。
一直到現在,他都想不通,當年的她怎么會那么絕情地拋下才兩歲的他離開,不論自己如何哭著懇求讓她別走,她只是冷冷地甩開自己的手,然后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似乎,他根本就不是她親生的。
長大后他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而自從她走了之后,父親變得更加猖狂了,還時常帶各種女人回家,最讓他受不了的是那些女人居然來騷擾他!
一次,兩次,三次……
他終于爆發(fā)了,以一種極其狠厲的手段將那些騷擾他的女人處理了。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看見女人就生厭,她們的嘴臉總是會讓他回憶起那些令人作嘔的畫面。
后來,滕少討厭女人的消息便不脛而走了,也讓C市的那些妙齡少女碎了一地的芳心,怎么會這樣。
滕老夫人因為此事還狠狠訓斥了兒子一番,然后將孫兒帶去自行撫養(yǎng)了,這也是祖孫二人之所以如此親近的原因。
地上的煙蒂迅速堆積起來,滕靳司幽冷的黑眸藏在團團煙霧里,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窗外溫暖的陽光通過玻璃折射進房間內,斑駁地灑在地板上、床上,暈染出一片淡淡的光環(huán),罩在床上睡著的人兒身上。
梁真真嚶嚀一聲翻了個身,下面?zhèn)鱽硭盒牧逊蔚奶弁醋屗查g清醒過來,陡然睜開眼睛環(huán)視了一圈這個陌生的房間,腦袋有些恍惚。
她昨晚……
被一個很危險的男人買了一夜,然后……
不堪的回憶接二連三地浮現在她腦海里,她掙扎著起身,不見那個男人的身影,難道他已經走了?
那,錢呢?
如果拿不到錢,她昨晚自我作踐的行為豈不是白費了嗎?
一想到此刻還躺在病床上等著錢動手術的葉媽媽,梁真真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醫(yī)生說葉媽媽的病不能再拖了,今天便是最后期限,如果再籌不到錢,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梁真真很自責,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災星,五歲那年媽媽病逝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沒想到這會兒葉媽媽也……
她咬著嘴唇回想這十三年來的點點滴滴,葉媽媽雖然并非她的親媽媽,可對她關懷備至、愛護有加,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不會少她一份;學校里的同學都嘲笑她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兒,是葉媽媽找到學校并告訴那些同學她就是自己的親媽媽……
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將梁真真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她連忙拉起被子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黑眸警惕地看向門口。
“梁小姐,請問您醒了嗎?”敲門的正是南宮辰,他已經等了整整一上午了,天知道他有多少次破門而入的沖動啊!
滕少昨晚到底是有多兇猛!居然整得人家小姑娘昏睡到現在?他早上倒是神清氣爽地上班去了,果然被愛滋潤過的男人就是與眾不同啊!
想到昨晚跟滕老夫人說這事時她開心的模樣,心里不禁感慨萬千,原本他也懷疑過的,好在昨晚一切都不攻自破了。
滕少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不是個GAY!
“有事嗎?”梁真真怯生生地問道,她記得門外這個男人的聲音,是昨晚那個雇主的……隨從。
姑奶奶,沒事我能候在這等您一上午嗎?睡醒了就趕緊起來吧,我還得趕回公司工作呢,要不然拿什么養(yǎng)家糊口啊!南宮辰心里淚流滿面,嘴里卻彬彬有禮地說:“我這兒備有嶄新的換洗衣物,什么時候方便讓女傭給你拿進去?”
梁真真正愁沒有衣服穿,忙欣喜地回道:“現在拿進來就行。”
南宮辰勾唇淺笑,單純的小女孩。⌒乃家徊戮椭。
送進來的衣服很齊全,就連內衣內褲都有,梁真真臉頰猛地染上粉紅色,連忙忍著身體不適穿戴好打開房門。
果然是個清純可人的小女生,粉紅色更加襯得她膚如凝脂、青春靚麗,跟滕少站在一塊,很像……老少配。
某人還在那盯著美女兀自遐想著,梁真真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捏著手指頭軟軟地問道:“南宮先生……”
“咳咳……這是支票,滕少說,可以隨便填!闭f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南宮辰笑得有些諂媚,很明顯,滕少昨晚很爽!
腦子里立馬幻化出一幅少兒不宜的畫面,嘴角不自覺地掛起一抹奸笑,嚇得單純善良的梁真真趔趄了兩步。
明明看上去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怎么笑起來那么猥瑣呢?她心里暗自嘀咕道,隨即接過南宮辰手中的支票和筆唰唰填了一個數字,遞過去。
“請問,我現在就可以拿到這筆錢嗎?我很急。”梁真真半咬著紅唇問道。她得立刻趕到醫(yī)院才行,葉媽媽的病不能再拖了。
南宮辰滿以為她剛才的舉動是興奮過度,怕他臨時反悔所以嗖地一下搶過支票唰唰地填下一個巨額數字,待他看清楚那上面的數字之后,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好幾下,“梁小姐,你確定……你沒填錯?”
梁真真很無辜地搖了搖頭,她只需要60萬手術費就行了,其余的她不能要。
Oh,My God!世上怎么還有這么淳樸善良、誠實可愛的小姑娘呢?給錢都不要,腦袋秀逗了吧!
“其實,你可以再加一個零的,或者兩個三個都沒問題!蹦蠈m辰笑得溫柔極了,低沉的聲音里帶著蠱惑的味道,他不信這世上有不愛錢的人。
“不用了!绷赫嬲嫘忝季o蹙,搖了搖頭,這人貌似有點不正常,她還是趕緊拿了錢走人比較好。
“咳……”南宮辰不解地摸了摸鼻子,為什么梁真真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到怪物似的,讓人渾身發(fā)毛。
“南宮先生,我可以走了嗎?”梁真真此刻歸心似箭,壓根就不去理會南宮辰那探究的眼神。
“哦,當然可以。我正好要去公司,不如順道送梁小姐一程?”他心里自有打算,摸清梁真真家的地址很有必要,因為滕少隨時都有可能會“想”她。
“謝謝,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绷赫嬲骐m然是窮人家的孩子,可家教非常好,從來不貪小便宜,更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小恩小惠。
南宮辰發(fā)現這孩子很倔,可他同樣不氣餒,“這里地段偏僻,打不到車的。”
最后,在梁真真同學的求證下,發(fā)現這里真的很偏僻,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更別說出租車了,無奈之下她只得上了南宮辰的車。
然而,某人的如意算盤并未打響,梁真真在市人民醫(yī)院門口下了車,說了一聲“謝謝”就急匆匆地跑了進去。
南宮辰看著那個粉紅色的背影若有所思,賣身救母?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苦笑,隨即調頭離開。
三樓手術室外,梁真真有些虛脫地坐在長椅上,眼神毫無焦距地盯著地面,這一切好似做夢一般,直到手術室門閉合的一剎那,她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
只要葉媽媽的病能好,那層膜又有什么關系呢?
“真真,這六十萬你是從哪得來的?”問話的男人一身淺灰色休閑服,清朗俊秀的外表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從童話中走出來的溫柔王子,只可惜現在的眼神過于咄咄逼人,與他溫潤的氣質截然不相符。
他便是葉成勛,葉瀾的親生兒子,梁真真的哥哥,亦是她一直暗戀的對象,只可惜葉成勛早就心有所屬,這便成了她心中永遠埋藏的秘密。
梁真真還是第一次見到哥哥這么嚇人的眼神,低垂著腦袋,訥訥地不敢開口,要她怎么說?要她告訴哥哥這是她賣掉自己一晚上得來的錢?
不!她辦不到,她說不出口。
“那些人說的是不是真的?”葉成勛布滿血絲的雙眼逐漸放大,滿布著不可置信的傷痛,他這些天沒日沒夜地打電話托朋友借錢,好不容易籌到二十萬可以讓媽媽動手術,剛趕到醫(yī)院交錢便被告知他妹妹已經付了全額手術費。
那一刻,他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殘酷的事實告訴他:葉成勛,你就是個窩囊廢!連你親媽的手術費都拿不出來!
然而那些護士細碎的閑言閑語更讓他心里難受,就像是在他心口插了一把尖刀似的,讓他快要失去理智。
“一夜之間拿出六十萬,除了出去賣,還能干嗎?”護士甲鄙夷地說道。
“哎喲!說不定人家一夜之間成為富家小姐了呢?”護士乙輕蔑地笑道。
各種不堪的話語一一傳到葉成勛耳朵里,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捏緊,他不相信!他不相信真真那么善良美好的女孩會這么不愛惜自己!
“哥……”梁真真被他充血的眼睛嚇到了,紅唇抿得緊緊的,大眼睛迅速升騰起一片霧氣,聲音怯生生的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那般的無助,那般的脆弱。
“回答我!是不是真的?”葉成勛此刻已經失去了他平時優(yōu)雅得體的模樣,語氣兇狠得讓人膽戰(zhàn)心驚,只因這是他最疼愛的妹妹,純潔得如一朵白蓮花,不管什么時候都不可以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如今,卻從旁人耳朵里,聽到這么難堪污穢的詞,他心底僅存的一絲理智便被憤怒給掩蓋住了。
梁真真原本就顫抖的身軀因為葉成勛的大吼顫得更厲害了,可她還是倔強地咬著發(fā)烏的嘴唇,低眉應了一句,“是!
她知道哥哥的脾氣,雖然有著溫和謙遜的外表,可一旦認定了什么事便不達目的不罷休,他既然問了自己,勢必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啪的一聲脆響,回聲響徹這寂靜的走廊里,那么清晰,那么殘忍。
梁真真呆愣愣地捂著半邊火辣辣的臉,小鹿般迷茫的大眼睛里蓄滿了盈盈淚水,下唇已被她咬出了一絲血腥味,迅速在口腔里彌漫開來。
哥哥……居然打她?
這個認知讓她恍惚了好一陣,心口驀地收縮起來,疼得她呼吸都困難了。
“你怎么能這么不愛惜自己,做出出賣自己身體的事!真真,你真是太讓哥哥失望了!”葉成勛心里也很痛,以至于一時情緒失控,做出讓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原來,在哥哥心目中,自己已經變成壞女孩了。也難怪,哥哥一直都喜歡珺雅姐姐那種溫柔賢淑的女孩,自己只是一根狗尾巴草罷了,還奢望什么呢?
“我只是想救葉媽媽,我沒有錯!”梁真真咬著唇哽咽著回道,趁淚水還未洶涌澎湃之前,快速轉身飛跑出醫(yī)院大門。
一路上,她的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河水,不停地流,她原本以為即使所有人都不理解也沒關系,只要哥哥理解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如今她才知道,是自己太天真了!
哥哥他,是不會喜歡壞女孩的,尤其是自己這種——污穢不堪的。
醫(yī)院進進出出的人莫不對她行注目禮,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她知道這里已經不歡迎自己了,心里的悲傷再也壓抑不住,一路不管不顧地狂奔著。
直到跑不動了,梁真真才蹲下身子抱著腦袋號啕大哭,這一刻,她只想盡情地放縱自己。
四周喧嘩熱鬧的環(huán)境跟她毫無干系,風景再美,也不是她的;她有的,只是無盡的悲涼和難堪。
醫(yī)院走廊上,葉成勛頹然地靠在墻上,腦海里依舊回放著剛才真真跑出去時的情景,她眼里的傷痛、倔強、無助、悲涼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
“我只是想救葉媽媽,我沒有錯!”這句話更是像烙印一般刻進他心里,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何嘗不理解真真的一片孝心,這十三年來,他和媽媽早就把真真當作家里不可或缺的一分子。
而真真,比他想象的還要愛媽媽,為了救媽媽,不惜糟蹋自己,這個選擇對她來說一定很艱難吧!這個傻丫頭……
自己真是該死!居然被憤怒沖昏頭動手打了真真一巴掌。葉成勛懊惱得一拳捶在腦門上,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不行,那個傻丫頭還不知道躲哪兒哭去了呢,得把她找回來才行,然后跟她道歉,自己沒用還把脾氣發(fā)泄到妹妹身上,真不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葉先生,你媽媽手術成功了。”身后突然傳來的女聲讓葉成勛停住了即將踏出去的步子,他驚喜地轉身看向那個白衣護士。
“真的嗎?我媽媽她手術成功了?那……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葉成勛激動地問道,沒有什么比這一刻更令人欣喜若狂。
“可以,不過病人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你不能待太長時間!弊o士小姐點了點頭。
“謝謝!比~成勛連忙掏出手機想給妹妹打個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蔽@了口氣,小丫頭肯定傷心了,唉……
發(fā)了條短信過去:傻丫頭,剛才是哥哥不對。媽媽手術成功,快回來。
繁華熱鬧的大街不會因為誰的悲傷而改變,梁真真抽噎著抹了抹臉上的淚,吸著鼻子站起身來,腦袋有一瞬間的暈眩,她知道自己貧血,蹲久了會頭暈。
踉蹌著步子往前走去,她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醫(yī)院,她是斷然沒臉再回去了,唯一能去的只有學校。
十字路口,綠燈亮,車輛停。
滕靳司不耐煩地抬手看了看手表,他趕時間參加一個商業(yè)會談,還有十分鐘,他不喜歡遲到。
“滕少,你看對面那個人不是梁小姐嗎?怎么看起來那么……凄慘?”南宮辰眼尖地看見正在過馬路的梁真真,怎么才幾個小時不見,就成了這副鬼模樣?
滕靳司本來是不想看的,可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瞄了過去,眉心緊皺,黑眸里迸射出一種莫名的情緒,這女人搞什么鬼?
雙眼腫得像是兩個大桃子,臉色煞白,嘴唇發(fā)烏,走路就跟打飄似的,神思恍惚地跟著人群走,就像是個——
沒有靈魂的人偶。
南宮辰小心翼翼地看著老板的表情,再看看斑馬線上那個恍惚的女人,心里頓時有了一番思量。
“滕少,要不我去請梁小姐過來坐坐?”
滕靳司冷冷睨了一眼某人,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然地靠在座椅上,就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不存在似的。
同一時間,紅燈亮,司機發(fā)動車子離去,南宮辰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子,心里納悶:剛才老板看梁小姐的眼神明明就透著些許關心!
憑自己的眼力見兒,不可能判斷錯誤的!難道……
他瞥了眼閉目養(yǎng)神的某人,再看向那已漸漸走遠的單薄背影,兀自凝眉沉思。
“今晚給我找一個女人!
寂靜的車廂里,滕靳司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嚇得南宮辰一個激靈,驚愕地抬頭,“找女人干嗎?”
完全不經過大腦脫口而出的話讓南宮辰有種想咬舌自盡的沖動,找女人還能干嗎?當然是嘿咻嘿咻!
看來經過了昨晚,滕少已經不厭惡女人了,真是個好兆頭,估計C市的那些名媛淑女都要為之瘋狂,擠破了腦袋想往滕少床上躺。
頭頂上涼颼颼的冷空氣讓南宮辰不自然地擠出一絲燦爛的笑,“老板放心,今晚保管讓您滿意!
滕靳司這才瞇起眼睛不再瞅他,剛才那個小女人該死的身影還在他腦海里晃來晃去,擾得他心煩意亂,伸手扯了扯領帶,大口呼出一口氣。
他不信只有那個女人才能帶給他感覺,今晚,勢必要驗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