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與實中國繪畫語言研究》中，程抱一認為，繪畫行為與宇宙的生成化育是相關(guān)相通的，而中國繪畫的目標，在于創(chuàng)造一個完整的小宇宙。這要通過重建激蕩宇宙的元氣來實現(xiàn)，因此畫家尋求捕捉構(gòu)成所有事物并使它們彼此連接與溝通的內(nèi)在原則(理)。但這些有力的筆畫只能在虛的底色上體現(xiàn)，虛同時是起源的至高狀態(tài)、萬物所歸的神妙所在和萬物運轉(zhuǎn)不可或缺的中心成分，因此有必要在畫作上、繪畫元素之間和在筆畫本身中實現(xiàn)虛。為此作者圍繞虛這一中國宇宙論的重要概念梳理出五個層次：筆墨、陰陽、山水、人天以及最高層的第五維度它代表著繪畫所要達到的最終目標：意境和神韻。以上諸層形成了一個有機整體，沖虛之氣則從一個中心出發(fā)，遵循著一種螺旋形的運動，流布于一個又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