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看卓沃爾，“現(xiàn)在你高興了？”
    “噢，我認為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你把今天的練習毀了，還耽誤了早上的工作。那只兔子已經(jīng)鉆進了防畜欄的管子里，現(xiàn)在我們再也沒有機會追著他到處跑了�！�
    “那么，我想可以回到油罐那兒去，繼續(xù)……”
    “不能那么快就走。雖然他偷偷地溜了，但并不意味著我們放棄了，就這樣帶著恥辱回家去。我們要用咆哮聲把他嚇唬出來。準備戰(zhàn)斗，卓沃爾！開始咆哮！”
    我們跑到防畜欄的北端。我向其中的一根管子里張望，并聞了聞氣味。
    “比我想象的容易多了。他就在這根管子的中間，我們已經(jīng)將他困住了�，F(xiàn)在要做的就是包圍他。”
    “我們怎么包圍他？”
    我把鼻子從管子那兒挪開，用眼睛盯著他�！澳憧次覀儜�(yīng)該怎么做，笨蛋？一根管子有兩個出口，對吧？我堵住這個出口，那么還剩下一個出口，對吧？你能不能按照這個邏輯得出個結(jié)論來，還是要我告訴你怎么做呢？”
    “噢，讓我想想。如果你在這一頭……或許如果我……我想明白了。如果我去另一頭，我們就把他包圍了�！�
    “非常好，卓沃爾，只是你忘記了整個程序中最重要的部分：前爪著地，抬起你的小笨腦袋，搖晃著你的尾巴，大聲叫！”
    “我沒有多長的尾巴可搖�！�
    “這倒也是�？峙碌糜媚愕谋磕X袋來代替尾巴了，因為你是個禿尾巴�！�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非常好。現(xiàn)在我們開始行動！”
    卓沃爾蹦跳著穿過公路，俯下身子，擺出了正式的狂吠姿勢。他將鼻子伸進管子里，開始大叫，我在另外一頭也叫著。接著，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了。
    在這兒，我得暫停一下，先解釋幾句。對著防畜欄的管子叫，可沒有你想象得那么容易。問題是，五英寸的大嘴伸不進只有四英寸寬的管子。所以，我們只能把大叫時的張嘴范圍，縮小至兩英寸到三點五英寸的范圍之內(nèi)。
    聲音依然很大。
    很難，是吧？你肯定這么認為，我們就是這樣做的。
    這個程序進行了五分鐘之后，我突然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雖然我們的叫聲已經(jīng)相當壯觀了，可是兔子仍然待在管子里。
    我抬起頭來，對照著程序檢查，才發(fā)現(xiàn)……“卓沃爾，你叫錯管子了！挪到左邊的那根管子上去�！� “噢，好吧�！�
    他挪到了左邊的那根管子。我們又從頭開始將程序進行了一遍。十五分鐘后，我又意識到還存在著不對勁兒的地方。
    “卓沃爾，我說的是向左挪一根管子�！�
    “是呀�！�
    “不對。你挪到右邊的那根管子上去了，還是錯的。”
    “真該死。如果右邊是錯的，哪邊才是左邊呢？”
    “先別管這個問題。就往左挪一根管子，然后我們接著叫�！�
    他聳了聳肩，挪了一根管子……
    “卓沃爾，我告訴你的是往左挪�！�
    “我往左挪了�！�
    “不對，你是往右挪的。”
    “沒有，我是往左挪的。你看，這是我的左爪�！�
    他舉起左爪。很顯然，他舉起的是左爪。不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這事有點兒怪，我陷入了深思，想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好了，卓沃爾，我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你看，我們是面對面地站著。因此調(diào)換一下位置，你的左邊就變成右邊了�！�
    我們調(diào)換了一下位置，一起向左挪了一根管子……嗯，真是怪事——這一次我們兩個都移向了錯誤的方向……
    “卓沃爾，我開始懷疑這個防畜欄有一個神秘的磁場。它干擾了指南針的指向，也搞亂了我們的方向感�！�
    “是的，但我們并沒有指南針。”
    “如果有的話，也是會被干擾的。關(guān)鍵是，在如此強大的磁場干擾下，我們不得不改變一下策略。這一次，我們把鼻子都伸進中間的這根管子�！�
    “中間的管子。好吧，讓我看看。中間的管子就是中間的那一根管子嗎？”
    “對呀。只要我們對著同一根管子叫，你就瞧好吧，集中在一起的聲音準能把兔子趕出來。一旦他出來了，我們就能抓住他。到時我們一起追！”
    我們把鼻子伸進管子——這次是同一根，然后開始重新叫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