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關(guān)于時間、親情、成長和人性的故事。如果可以得到更多的時間和快樂,你是否愿意用親情來交換?是否愿意選擇駐留在永恒之地?跟隨吉吉的旅程,也許你會重新思考時間的定義,更可能通過這個關(guān)乎成長的故事完成自己的涅槃。
一段關(guān)于時間、親情、成長的奇妙旅程 與《追風(fēng)箏的人》并為美國圖書館協(xié)會青少年讀物
吉吉注視著垂死的狗,山崩地裂的感覺又一次在腦海里產(chǎn)生,這次他終于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當(dāng)然記得烏辛的故事。他是芬恩·麥克庫爾的兒子,與一位女精靈相愛,后來到特納奧格生活。他在這里生活得很愉快,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渴望再回去看看愛爾蘭。特納奧格的朋友們都警告他不要回去,但他堅持要回去,朋友們只好借給他一匹白馬,警告他回到愛爾蘭后,一定不能下馬。
等烏辛回到愛爾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幾百年,一切都變了。他不認(rèn)識任何人,也沒有人認(rèn)得他。他騎在馬上,遇到一群人正在搬地里的一塊石頭。他們請他幫個忙,他從馬上伸出手去推石頭,一不小心跌了下來,他的身體一挨到愛爾蘭的土地,立刻就化為了一堆塵土。
吉吉抬頭看著安格斯:“這就是我不能帶它回去的原因嗎?”
“它也只會變成一堆塵土!
這幾個字讓吉吉想起一件可怕的事:“那……多爾蒂神父呢?”
“他已經(jīng)是一堆枯骨了。”安格斯說。
吉吉思考著整件事!鞍哺袼,我騙了他,”他說,“他想在這里待到天黑,可我騙他說外面已經(jīng)黑了!
“干得好,小伙子,”安格斯說,聽上去他真的被打動了,“我常說你不是個普通的麻瓜!
“你不明白,是我讓他去送死的,我害了他!
“你沒有,”安格斯說,“那人甚至比我更了解這個世界,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可能,他穿越墻壁時不可能知道自己一到那邊就會死!
“怎么不可能呢?”安格斯說,“他憎恨特納奧格和這里的人,不會愿意在這里多待一分鐘的。他是一個教士,我敢肯定他期待著走進(jìn)另一種永生,并且得到他的神的恩寵。”
吉吉眺望著平原和大海,一切美景都籠罩在一片柔光中。除非再有像多爾蒂神父一樣的人闖進(jìn)來,否則特納奧格將一直保持這個樣子,永遠(yuǎn)在溫暖的金色夕陽的照耀下。
“我還是回家好了。”
“你干什么都行,”安格斯說,“可我建議你不要回家!
“為什么?”
“你覺得自己和烏辛、布萊恩以及多爾蒂神父有什么不同嗎?”
“那太可笑了,”吉吉說,“我到這里才——”他停下來,原來如此,這里沒有時間的流逝,在愛爾蘭可能已經(jīng)過了上千年,而這里還一直是現(xiàn)在,這個無情的現(xiàn)實把吉吉擊倒了。
“想想好的方面吧,”安格斯·奧格說,“你可以在陽光下漫步,可以學(xué)新曲子,我聽說你舞也跳得不錯!
“可我爸媽怎么辦?”吉吉問。
“別擔(dān)心,他們會偶爾想念你,然后會慢慢將你遺忘的!
“不,他們不會的。我們不像你們,安格斯。我們不是永遠(yuǎn)生活在現(xiàn)在,我們不會忘記親人的!
“噢,”安格斯說,“那太糟糕了,很可能他們現(xiàn)在早已去世了,麻瓜總是活不長,你該知道這一點!
“我不許你這樣說,”吉吉大叫起來,“不可能發(fā)生這種事。”
安格斯伸手撫摸著吉吉的頭發(fā)!昂昧,”他說,“別再傷心了。忘記這一切吧,你對此無能為力。你屬于這里,是我們中的一員!彼蝗混`機一動,“你會吹這玩意兒嗎?”
吉吉看著那支笛子,他幾乎忘了它的存在。笛子的一端因為在自己的世界里暴露了七十年,已經(jīng)又臟又黑,而另一端還像曾祖父一次演奏時一般锃亮如新。他不想忘記父母和他的痛苦,但事實上,對于那些進(jìn)入特納奧格的人來說,很少有人能抵制永生之地的誘惑。
也許安格斯是對的,也許吉吉真的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他抓起一把草,擦去笛子上的蜘蛛網(wǎng)和灰塵。它是車輪的一支輻條做成的,長時間地插在墻壁里并沒有損壞它,而且歷經(jīng)數(shù)年后,笛子的木質(zhì)更加柔潤了。吉吉把笛子舉到嘴邊吹起來,可惜只傳來呼呼的聲音。
安格斯拿出小提琴,說:“再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