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林有聲雙語經(jīng)典原版引進美國教育專家特為學生編寫的英語名著,精選貼近中國學生英語習得水平的經(jīng)典作品。叢書甄選優(yōu)質(zhì)中文譯本,配以導(dǎo)讀、作家作品簡介和插圖,并聘請資深高考聽力卷主播朗讀英語有聲書。有聲書播放平臺操作便捷,只需掃描書中二維碼,即可收聽、下載。叢書選目涵蓋各國經(jīng)典文學作品,讓孩子在閱讀中提高文學鑒賞能力和英語聽讀能力。著名兒童文學作家黃蓓佳長文導(dǎo)讀推薦。
《小王子》初版于1943年,是法國飛行員、著名作家圣?颂K佩里的經(jīng)典作品,已被譯作一百多種語言,不斷被拍成電影、舞臺劇,深受全世界讀者的喜愛,是有史以來*暢銷的圖書之一。故事所蘊含的關(guān)于人類面臨愛情、友誼和失去的思考,獲得了哲學家薩特和海德格爾的盛贊。法國人投票將這本書選為20世紀法國*偉大的書,許多國家發(fā)行了有圣?颂K佩里頭像的郵票;他的名字被用來命名街道、山峰和行星;世界各國都有關(guān)于小王子和他的展覽和博物館。
每一個燈光漫溢的夜晚(黃蓓佳/文)
去年開始,京東圖書商城的運營者們在網(wǎng)上做了一檔很不錯的欄目,叫作大咖書單,我記得是在第四期時,我為這份書單推薦了兩本書,《殺死一只知更鳥》和《奇風歲月》,到第七期又推薦了兩本,《老師,水缸破了》和《天虹戰(zhàn)隊小學》;剡^頭一想,赫然驚覺,兩次推薦的四本書,居然都是出自譯林出版社。潛意識里我對這家出版社是有多偏愛啊,我那么自覺自愿地、一往無前地做了譯林社的一名吹鼓手。
沒有辦法,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道理可講。
喜歡譯林出版社的書,其實是因為我喜歡外國文學作品。細究起來,我對外國文學的熱愛,源自童年那個無書可讀的時代。我在揚子江邊一個小小的縣城長大,我父母工作的學校是當?shù)刈詈玫目h中,縣中圖書館多少有一些藏書,文革開始的那一年,書籍和老師們一同被揪出來示眾,之后老師們游街,圖書拉到操場一把火燒毀。圖書館主任火中搶栗,偷出一紙箱運回家中。主任的兒子跟我小學同班,因此我沾了他的光,把他父親秘藏的小說書一本一本地搬運出來,在一雙雙黝黑的小手中輾轉(zhuǎn)一圈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放回去。那位圖書館主任可能比較崇洋媚外,弄回家的小說大都是世界名著,我對于外國文學的興趣,便是從那時開始的。
那時年幼,讀書不求甚解,又因為是背著大人們的偷閱,讀書過程基本是囫圇吞棗。很多書傳到我手里的時候缺頭少尾,只剩下中間三分之二的篇幅,精彩之處戛然而止,急得我抓耳撓腮。頁碼齊全的書,抓到手里翻開就讀,書名是什么,作者何人,很奇怪地忽略不計,一點兒不想知道。及至十年之后我上了大學,外國文學開禁,我在北大圖書館發(fā)瘋一樣地狂讀名著時,時不時會在心里驚叫一聲:這本書不是我小時候讀過的嗎?于是,嗅著書中陳年紙張散發(fā)的潮濕氣味,心里涌出一種老朋友失而復(fù)得的狂喜。也有一些書,童年時候莫名其妙地讀過了,卻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它們就這樣永遠地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像無數(shù)消失在我生命旅途的朋友和家人。
高二那年,妹妹的同學借了我一套肖洛霍夫的《靜靜的頓河》。在我的生命中,那是一次飛躍,此后的這么多年我以文學為生,應(yīng)該與那一次的閱讀震撼有關(guān)。書中的那個哥薩克人格利高里,很長時間中成為我欣賞男性的標準。書中描寫的頓河風光,至今都在我的腦子里鮮活和閃亮。
十九歲,我在農(nóng)場插隊。一個飄雪的冬夜,農(nóng)場宣傳隊在場部排練節(jié)目時,電突然停了,禮堂里一片漆黑。一個只讀了三年小學的農(nóng)場工人對我們說:我來講個故事吧。他講的那個故事叫《茶花女》。一直到今天我都覺得那個晚上的情景像夢。在那個不準讀書的年代,那個沒有文化的鄉(xiāng)村,初小沒有畢業(yè)的農(nóng)民居然講出法國作家小仲馬的名著。那個漆黑凄美的冬夜,從此也深深刻印到我的記憶之中。那是我第一次領(lǐng)略悲劇作品的魅力。幾年之后,時代劇變,我買到了《茶花女》的小說,聽過了《茶花女》的歌劇,看過了同名電影,我從一切形式的《茶花女》中尋找那個雪夜的感覺,然而再不可能,最好的都是唯一的。
一九七八年初春進入北大,那一年外國文學還沒有開禁,北大圖書館里辟出很小的一個房間作為外國文學閱覽室,每星期三的下午,允許中文系文學專業(yè)的學生,憑學生證進入閱讀。我的印象中,那間閱覽室只能容納十幾二十幾個學生,每次開放,排在前面的同學才有機會被老師放進門去。于是那一年的星期三成了我們的排隊日,匆忙吃過午飯,碗都來不及洗,拔腳往圖書館飛奔,一行人安靜地在閱覽室門外排隊,等待兩點鐘開門放人。除卻寒暑假、節(jié)日、有課的日子、有重要活動的日子,剩下的星期三并不是很多,所以每一次的閱讀時間彌足珍貴。一書在手,全身心地撲上去吞食,每每到五點鐘閉館交書,站起身來,頭暈?zāi)垦,虛脫的感覺。那種閱讀,耗出去的不僅僅是腦力,還有巨大的體力。
一九七八年,人民文學出版社開始重印外國文學名著。剛開始的時候人多書少,全班同學輪流著到海淀新華書店通宵排隊購書。那時年輕,通宵不眠為了買一本書,絲毫不覺辛苦。慢慢地書越出越多,時常到書店轉(zhuǎn)悠,冷不丁地就碰上新書上架。排長隊是不必了,痛切的感覺是口袋里錢太少。那時發(fā)下的心愿是哪一天發(fā)了財,可以把書店里的新書都擄回來。轉(zhuǎn)眼三十年過去,談不上發(fā)大財,買書是可以不計價錢了,可是看著書店里鋪天蓋地的圖書,想到書架上還有很多書不及閱讀,解囊的興致少了許多,挑挑揀揀,帶個一兩本回家,心中并沒有太多欣喜。人生的悲哀真正是無處不在。
還是回到一九七九年。印象之中,《世界文學》《外國文藝》《譯林》這些雜志都是在那時候陸續(xù)復(fù)刊和創(chuàng)刊的。這些刊物著重介紹外國現(xiàn)當代文學,并且以中短篇幅的為主,對于習慣了閱讀古典長篇的我們,眼前似乎又打開了另外一個世界。我非常清楚地記得,同班同學陳建功有一次讀到格雷厄姆·格林的短篇《永遠占有》,佩服得五體投地,雙眼發(fā)光地跑來跟我們說:我真想跪在格林面前向他致敬!
童年的閱讀實在重要,它奠定了一個人終生的閱讀口味。檢點我書架上的書籍,百分之八十是外國文學作品。我曾經(jīng)訂閱過的刊物,有《世界文學》《外國文藝》《譯林》《譯文》《世界電影》……統(tǒng)統(tǒng)跟外國文學有關(guān)。幾十年中,每一個燈光漫溢的夜晚,閱讀這些繽紛華彩的文字,感覺世界離我很近。文字中寫到的每一個角落,都是我心靈去過的地方。我占有了這些作品,我就占有了這個世界。
在我的印象中,譯林社出的每一本書,無論是社科類的,還是人文類的,都值得讀者收藏。而在譯林社所出的文學類圖書中,外國兒童文學作品又屬精品中的精品,比之國內(nèi)大多數(shù)專業(yè)少兒社所出的圖書,譯林社的視野更寬,選擇標準更高,口味也更純粹。很敬佩譯林社的眾多編輯們,他們敬業(yè)而又專業(yè),總是能從全世界浩如煙海的各類書籍中挑選出最值得國人閱讀的那一部分,延請最好的翻譯家、最好的畫家和設(shè)計師,做出一本又一本端莊而精致的圖書,送到讀者的面前。每次徜徉在燈光明亮的書店,或者打開手機上網(wǎng)搜索,譯林社的新書總是我最中意的目標,我信賴譯林社的出品,而且基本上不會失望。
翻開這套有聲雙語經(jīng)典的書目,里面的作家和作品都是我熟悉的名字。有些書是在童年和少年時代各種僥幸落入我的手中的,有些是讀大學時列入必讀書單需要細讀的,還有一些,比如《小王子》,比如《綠山墻的安妮》,少年和青年時代居然都錯失了它們,是我在人到中年之后才補讀完成。更有一部分,年輕時讀過,花甲之年又重新捧起,是為了重溫之后可以為我的小外孫女們詳細講解。在此我愿意把這些書目推薦給小讀者們,是因為這樣的一套書當之無愧地應(yīng)該成為你們最好的朋友,會幫助你們更加優(yōu)雅地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