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在練習,如何和自己相處,和這個世界相處。生活路上,我們帶著自己的困惑,等待著答案!渡畹恼軐W》提醒我們,如果你已經(jīng)有些迷茫、甚至陷入恐慌的話,不必心急,不妨聽聽古代哲人的想法,一些歷久彌新的人生感悟,可能正好點出了你的迷津。
這本《生活的哲學》中,“街頭哲學家”朱爾斯·埃文斯找來了人類歷史上幾位偉大的智者。蘇格拉底、伊壁鳩魯、亞里士多德、畢達哥拉斯……十二位古希臘哲學家聚成夢想中的人生學園,一起探秘人的心靈和情感,教給我們控制情緒、享受當下、規(guī)劃生涯、面對波折等各方面的生活智慧。況且,生活的滿足遠不止感官的享受,思考生活、領悟生活,本身就是生活很大的快樂。哲學,可以成為一種生活的方式。
暢談人生哲學的同時,埃文斯還講述了那些被哲學拯救的人們的真實經(jīng)歷:心理崩潰的大學生、精神過度緊繃的上班族、忍受痛苦戰(zhàn)爭記憶的老兵、總?cè)滩蛔∠牖ㄥX的白領、受幼年創(chuàng)傷折磨的青年……哲學幫助他們蕩滌信念上的灰塵,走出各自生活的窘境,讓心靈強大起來。
我們可以認識自己,改變自己,過上自己希望的生活——《生活的哲學》傳播著蘇格拉底式的人性樂觀主義,讓人類古老的智慧再次照亮我們的生活。
哲學,其實是人生旅途上的醫(yī)藥箱。生活中不時困擾我們的壞情緒、負能量,它們很多來源于我們內(nèi)心深處有害的信念。這本書帶你把內(nèi)心陰郁的念頭拿到理性的陽光下,學會反思和改善你的心智!渡畹恼軐W》傳播著哲學對人性的樂觀主義:我們可以更好地認識自我,改變自我,把握自己的生活。正如蘇格拉底所說,照顧好自己的靈魂,這是我們的責任。
這里沒有艱深的哲學理論,朱爾斯?埃文斯將12位歷史上偉大的智者聚在一起,像介紹老朋友一樣,讓他們和你聊一聊生活。同時也看看那些被哲學改變了的平凡的人,從他們的經(jīng)歷中汲取信心和力量。
一次遇見更好自己、練習美好生活的哲學之旅:書里,也許你會巧遇令人終生受用的哲學金句。蘇格拉底、伊壁鳩魯、亞里士多德、愛比克泰德……其實這些古希臘哲學家們在人的心靈中得到的發(fā)現(xiàn),是我們生活智慧取之不盡的寶庫。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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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拉底是古希臘和古羅馬哲學中最偉大的人物,也是我們這個學校的校長。在蘇格拉底之前的一個世紀,也有人自稱為哲學家,如泰勒斯、畢達哥拉斯和赫拉克利特。但是他們要么以物質(zhì)的宇宙為中心,要么發(fā)展出了非常精英主義的、反民主的人生哲學。生活于公元前469~ 前399 年的蘇格拉底是第一位堅決主張哲學應該對普通人的日常關(guān)切發(fā)言的哲學家。他本人出身卑微—他的父親是一位石匠,母親是一位助產(chǎn)士,并不是生來就擁有財富、官場人脈和優(yōu)雅的外表,但他令他的社會為自己神魂顛倒,雖然那個時代并不缺少杰出人士。他一本書也沒寫過。他沒有這種意義上的哲學—一套傳諸弟子的一以貫之的思想。與耶穌一樣,我們只能通過他人的記述來了解他,尤其是他的弟子柏拉圖和色諾芬的記述。當?shù)聽柗粕駨R的神諭說他是希臘最智慧的人時,他提出,那只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知道得是多么少。但他也意識到其他人都知道得很少。他努力向他的雅典同胞傳達的是—他視之為他的神圣使命—質(zhì)問自己的習慣。他說,他認為“省察自己和他人”是“最高等級的善”,“每天都要討論這種善”。他說,大部分人終生都是在夢游,從來沒問過自己他們在干什么,以及為什么要那么做。他們吸收了他們的父母的價值觀和信念,或者他們的文化,毫不質(zhì)疑地接受了下來。但如果他們剛好吸收了錯誤的信念,他們就會“生病”。
蘇格拉底堅持認為,你的哲學(你如何理解世界,你認為生命中什么很重要)跟你的精神和身體健康密切相關(guān)。不同的信念導致不同的情感狀態(tài)—不同的政治意識形態(tài)也體現(xiàn)在不同的情緒疾病形式上。比如,我太在意他人的贊同(柏拉圖說這是自由民主社會的典型疾。@種哲學導致我恐懼社交。借助認知行為療法,以及古代哲學,我把我無意識的價值觀帶至意識之中,省察它們,并裁定它們是不明智的。我改變了我的信念,這又改變了我的情緒和身體健康狀況。我的價值觀某種程度上得自我的社會。但是我不能責怪他人或我的文化,因為是我每天選擇接受它們。蘇格拉底宣稱,“照料我們的靈魂”是我們的責任,這是哲學的教導—心理治療的藝術(shù),它源于古希臘人的“照料靈魂”。應該由我們來省察我們的靈魂,裁定哪些信念和價值觀是合理的,哪些是有毒的。在這種意義上,哲學是一種我們可以用在自己身上的醫(yī)術(shù)。
哲學是照料靈魂的醫(yī)術(shù)
公元1世紀的古羅馬政治家、哲學家西塞羅曾經(jīng)寫道:“我向你們保證,有一種治療靈魂的醫(yī)術(shù)。它是哲學,不需要像對身體的疾病那樣,要到我們的身體以外去尋找它的救助方法。我們一定要使用我們所有的資源和力量,去努力變得能夠治療自己!边@正是蘇格拉底通過他的街頭哲學想教給他的同胞的。他會跟他在城中散步時碰到的任何人開始談話(雅典的居民并不多,所以大部分市民都相互認識),去發(fā)現(xiàn)那個人相信什么,重視什么,他們在生命中追求什么。當他的雅典同胞因為褻瀆神靈而審判他時,他對他的同胞說,“我四處游逛,就是為了說服你們當中的年輕人和老年人,不要去在意你們的身體,或者你們的財富,而是要努力‘使靈魂達到最佳狀態(tài)’!彼难、幽默、謙虛地引導人們?nèi)ナ〔焖麄兊娜松軐W,把他們帶到理性之光下。跟蘇格拉底談話是最普通、尋常的經(jīng)歷,但這些會徹底改變你。跟他談話后,你就不再是原來的你了,突然之間你覺醒了。認知行為療法努力重現(xiàn)這種“蘇格拉底的方法”,教我們質(zhì)問自己的藝術(shù)。在認知行為治療過程中,你不只是躺在沙發(fā)上,獨白你的童年,而是坐在那里,跟你的治療師對話。他努力幫助你發(fā)現(xiàn)你無意識的信念,看看它們怎樣決定了你的情緒,然后質(zhì)疑那些信念,看看它們是否合理。你學著做自己的蘇格拉底,所以,當負面情緒擊倒你時,你問,我對它是否做出了智慧的反應?這種反應是合理的嗎?我能做出更明智的反應嗎?你余生中都會有這種蘇格拉底般的能力相伴。
蘇格拉底哲學核心的樂觀信息是,我們有能力治愈自己。我們可以省察我們的信念,選擇去改變它們,而這將改變我們的情緒。這種能力是內(nèi)在于我們的。我們不需要向教士、心理分析師或藥理學家下跪,去祈求救贖。偉大的文藝復興時期的隨筆作家蒙田說得很好,他說,蘇格拉底“為人性做了一件大好事,指出它可以為自己做多少事情。我們都比我們自己以為的更富有,但我們學到的是要去借、去乞求··而自在的生活并不需要多少教條。蘇格拉底教導我們,我們身上都有,他教了我們?nèi)绾稳フ业剿,如何使用它”。蒙田是對的:我們都比我們自己以為的更富有。但我們都忘記了我們身上的力量,所以我們總會去別處乞求。
認識自己,改變自己
這對我們的理性的評估是不是過于樂觀了?它對我們要求的是不是太多了?一些現(xiàn)代心理學家和神經(jīng)科學家會對蘇格拉底的樂觀主義提出異議,可能會斥之為愚昧的勵志。首先,他們會質(zhì)疑,我們是否能夠認識自己。他們會指出,我們那些看上去是無意識的、自動的決定過程都是被我們的基因,或者我們的本能反應、認知偏見和我們所處的情境決定的。他們會指出人類理智的限度以及我們質(zhì)問自己的情緒反應的能力很弱。有的會挑戰(zhàn)這樣的觀念:人類有能力改變自己的思維和行為習慣。我們會提出,自己注定會反復犯同樣的錯誤。實際上,有些科學家真的會挑戰(zhàn)自由意志和意識觀念,他們會說它們是神秘主義的迷信。我們是物質(zhì)的存在,存在于一個物質(zhì)的宇宙中,就像宇宙中的萬物一樣,我們受到物理法則的統(tǒng)治和決定。所以,如果你剛好天生具有強烈的抑郁、社交恐懼癥或其他情緒紊亂的傾向,那你就很不幸,從概率上說你就會患上這些疾病。你應對這些紊亂的一個希望是,努力用其他物質(zhì)來平衡它,要用物質(zhì)手段來解決物質(zhì)問題。你的意識和理性是沒用的。
但是越來越多的證據(jù)表明,蘇格拉底是對的。首先,來自神經(jīng)科學的證據(jù)顯示,當我們改變對一個情境的看法時,我們的情緒也會改變。神經(jīng)科學家稱之為“認知—再評價”,他們把這一發(fā)現(xiàn)追溯到了古希臘哲學。他們的研究表明,我們對我們?nèi)绾卫斫馐澜缬兴刂疲@使我們能夠調(diào)整我們的情緒反應。
其次,認知行為療法表明,在許多隨機受控的實驗中,人們能夠挑戰(zhàn)和克服哪怕是非常根深蒂固的情緒錯亂。研究者發(fā)現(xiàn),16個星期的認知行為治療課程幫助大約75%的病人從社交恐懼癥中恢復,65%的人從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中恢復,有高達80%的人從驚恐障礙中恢復(雖然認知行為治療的康復率在強迫癥患者中低于50%)。對于從輕微到中度的抑郁,認知行為治療幫助大約60%的病人康復,這跟抗抑郁課程的效果差不多,但認知行為療法課程之后的復發(fā)率要低于抗抑郁課程之后的復發(fā)率。這一證據(jù)表明,我們能夠?qū)W會克服天生的思維和感受習慣。曾獲得諾貝爾獎的心理學家丹尼爾·卡內(nèi)曼經(jīng)常對我們克服非理性認知偏見的能力很悲觀,對于這一點他卻很樂觀。他對我說:“認知行為療法顯然表明,人們的情緒反應是可以再學習的。我們不停地學習和適應!
哲學是思考,也是實踐
神經(jīng)科學家用一個詞稱呼這種人腦改變自己的杰出能力:可塑性(plasticity)。古希臘和古羅馬的哲學家們是可塑性的早期擁護者。用斯多葛派哲學家愛比克泰德的話來說:“沒有比人類的心理更好馴服的了!彼麄冎,正如我們剛開始知道的,我們的道德品格有多少是由可以改變的習慣構(gòu)成的:實際上,“倫理”一詞即源自古希臘語中的ethos(習慣)一詞。當代心理學家如丹尼爾·卡內(nèi)曼提出,我們擁有“雙處理器”大腦,一個思維系統(tǒng)基本上是自動的、以習慣為基礎的,另一個思維系統(tǒng)則能做出更加有意識的、理性的反思。意識—反思系統(tǒng)比自動的體系要慢一些,也要消耗更多能量,所以我們對它的使用要少得多。
如果哲學要改變我們,它需要跟這兩個系統(tǒng)一起工作。古希臘哲學正是這樣做的。它涉及一個雙重過程:首先生成習慣性的意識,然后生成有意識的習慣。首先,我們把我們自動的信念通過蘇格拉底式的省察帶至意識中,以裁定它們是不是理性的。然后我們帶著我們新的哲學洞見,重復它們,直到它們變成新的自動的習慣。哲學不僅是一個抽象思考過程,也是實踐。亞里士多德說,“我們通過練習獲得美德”,我們不能“在理論中避難,就像病人認真地聽醫(yī)生的話,卻一點兒也不按照醫(yī)生的話做”。哲學是一種訓練,一套日常的精神和身體鍛煉,會隨著練習而變得更加容易。古希臘哲學家們經(jīng)常用體操做比喻:就像反復練習會加強我們的肌肉一樣,反復練習也會加強我們的“道德肌肉”。經(jīng)過充分訓練,我們自然就會在正確的情境中感到正確的情緒,并且采取正確的行動。我們的哲學變成了“第二天性”,我們達到了斯多葛派所說的“生命的良性流動”。
這個過程并不容易。改變我們的思維和感受的自動習慣,需要花費大量精力和勇氣,還需要謙卑:沒人愿意承認他們的世界觀是錯的。我們固守著我們的信念,哪怕它們麻痹了我們。認知行為療法只對60%~70%的情緒紊亂患者有效,表明蘇格拉底式的認識你自己和改變你自己的能力不過是一種能力。古希臘人沒有宣稱人類生來是自由的、有意識的、完美的理性存在。他們提出,人類實際上是嚴重的無意識、拙于思考的動物,一輩子都在夢游。但他們堅持認為,如果我們致力于我們的哲學練習,我們大多數(shù)人可以用我們的理性去選擇更加明智的人生道路。我們用情緒方面的習慣去思考的能力本身也許是天生的、被環(huán)境決定的,但是我相信,我們幾乎總是會有一些空間,某種挑戰(zhàn)我們不假思索的天性的能力。通過練習,幾乎所有人都能變得更智慧、更幸福。這種有限的認識自己、改變自己的能力可以徹底地把悲慘的人生變成相當令人滿足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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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爾斯·埃文斯(Jules Evans),倫敦大學瑪麗皇后學院歷史情感中心主任,致力于研究古代哲學在現(xiàn)代生活和心理學中的應用。他長期為《華爾街日報》《泰晤士報》等歐美主流媒體撰文,并發(fā)表了大量關(guān)于生活哲學的講座。2013年,他被英國廣播公司與英國藝術(shù)和人文科學研究委員會聯(lián)合推選為“新一代思想家”之一。
目前,他也是英國**的哲學俱樂部——倫敦哲學俱樂部(LPC)的負責人之一,與阿蘭·德波頓、朱利安·巴吉尼等其它15位獨具特色的哲學家們一起,共同致力于通過哲學讓我們能真正改變自我,并從此過上更好的生活。
前言 歡迎來到雅典學院
哲學:幸福生活的起點
【美德的戰(zhàn)士 】
做自己生命的舵手
哲學是身心的操練
接受和適應人生中的不完美
【哲學的盛筵】
享受當下的藝術(shù)
【神秘主義者與懷疑論者】
我們?yōu)楹紊硖庍@個世界?
格言的力量
哲學:批判性思維
【政治學】
紛繁社會中的簡單生活
我們能建立一個完美社會嗎?
平行人生:榜樣的力量
在共同的生活中實現(xiàn)幸福
尾聲 思考死亡,就是思考人生
【課外輔導】
附錄一 改進自我的動力來自情緒
附錄二 有趣有用的蘇格拉底傳統(tǒng)
附錄三 讓理性放假,在音樂里活!
享受當下
伊壁鳩魯認識到,我們的享樂能力差得令人難以置信,我們編造悲傷的理由時又是那么的天才。我們會推遲享樂,在擠進地鐵去上令人筋疲力盡的班時,告訴自己未來的某個時候我們會快樂,當我們升職的時候,當我們有了錢的時候,當我們退休的時候。同時,當下未被覺察、未被享受就流逝了。用伊壁鳩魯主義者的話來說:“你為什么要推遲享樂?”或者我們會說,因為過去,我們快樂不起來。我們現(xiàn)在快樂不起來,因為我們讀書時受過欺負,或者我們的父母對我們很殘忍。但是,受的欺負還在那里戲弄你嗎?你的父母仍在控制你的生活嗎?他們不是現(xiàn)在對你很殘忍的人:是你對自己很殘忍,令自己過得很悲慘。所以,為什么不給自己放個假,讓自己快樂起來?塞內(nèi)加敬佩伊壁鳩魯主義的這一面,他寫道:“提起已經(jīng)結(jié)束的困難有什么好,因為過去的經(jīng)歷而令自己現(xiàn)在不快樂?”這是伊壁鳩魯主義的認知行為治療跟心理分析的不同之處:心理分析鼓勵我們扎進過去,去尋找我們今天的不幸的罪魁禍首。伊壁鳩魯主義跟斯多葛派和佛教一樣,把我們帶回當下,以及我們此時此地的信念。禪宗老師艾倫·沃茨曾經(jīng)說:“事物不是用過去來解釋的,它們是用現(xiàn)在來解釋的。責任因此而誕生。不然你總是可以回頭說,我焦慮是因為我母親以前丟下了我,而她焦慮是因為她的母親丟下了她,依此類推,一直追溯到亞當和夏娃。你要面對這一事實:這都是你干的。沒有任何借口!
或者我們會因為對未來感到焦慮而毀掉我們的快樂!叭绻沂×嗽趺崔k?如果我妻子離開我怎么辦?如果我生病了怎么辦?如果我死掉了怎么辦?”伊壁鳩魯主義者看著這些“如果”,無奈地聳聳肩。那么你該怎么辦?為什么要因為擔心可能的未來而毀掉現(xiàn)在?伊壁鳩魯派詩人賀拉斯說得很好:“讓享受當下的靈魂學會不喜歡去擔心未來。”如果將來發(fā)生什么倒霉事,哲學給了我們應對它的手段,如果我們死了,我們就再也不存在了,所以它并不是問題!暗侨绻宜懒耍揖蜁ニ形磥砜鞓返目赡!痹趺凑f呢,人生中并非全是好事。也許死掉比衰老、重病更可取!暗俏以趤硎酪驗橄順诽喽艿綉土P怎么辦?”
在我們這個世俗年代,擔心來世神的懲罰不是主要的關(guān)切—也許,直到我們臨死前都是這樣。但是它過去是焦慮的一個巨大來源。人類的想象受到噩夢般的死后遭遇的折磨。所以,伊壁鳩魯主義的啟示—享受此生,不要擔心來世—才那么激進,對一些人來說,真的有解放意義。正如一位伊壁鳩魯主義者的墓碑上所說:“我還沒出世,我活過,我死了,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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