捭闔第一
　　◎經(jīng)典再現(xiàn)◎
　　【提要】
　　捭闔是《鬼谷子》的開篇之作。捭為開啟，闔為閉藏。捭闔之術(shù)，也就是開合有道、張弛有度。在本篇中，鬼谷子認為：“捭”“闔”是一對極其重要的哲學(xué)概念。捭闔之術(shù)是世間萬物運轉(zhuǎn)的根本，也是縱橫家游說的重要說術(shù)言略。作為《鬼谷子》的第一篇，捭闔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因此也成為戰(zhàn)國的謀士們游說諸侯、安身立命的重要法則。
　　《鬼谷子》說：“捭之者，開也、言也、陽也；闔之者，閉也、謀也、陰也。陰陽其和，終始其義�！鞭汴H包含陰陽，進退，開閉，柔剛，大小，高低，賤貴等多方面的含義，本篇關(guān)于捭闔之道的論述，有著辯證法的色彩，同時也講究效果的藝術(shù)性。這種效果，主要靠捭闔來達到。
　　《鬼谷子》認為：捭闔之術(shù)是游說諸侯、操縱政治、為人處世的一個重要策略。捭闔之術(shù)是萬物運行的關(guān)鍵。他還告訴人們：如何合理地駕馭語言，怎樣掌握好說話的分寸和尺度，如何讓人左右逢源、處變不驚。想同意對方，先反駁對方，使對方激動后暴露實情，從而使我方能抓住其有理的地方而贊同他，抓住他無理的地方而反對他；欲取先予，欲同先異，欲捭先闔；捭闔主要由口來完成，話說得好，捭闔藝術(shù)運用得好，就能兵不血刃。
　　【原文】
　　粵若稽古a，圣人之在天地間也b，為眾生之先c，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d，知存亡之門戶e。籌策萬類之終始，達人心之理，見變化之朕焉f，而守司其門戶。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至今，其道一也g。變化無窮，各有所歸h。或陰或陽，或柔或剛，或開或閉，或弛或張。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門戶，審察其所先后i，度權(quán)量能j，校其伎巧短長k。
　　【注釋】
　　a粵：句首語氣助詞，表莊重。若：順，沿著。此指上溯�；�：考也，考察。意為按著一定的規(guī)律考察歷史。b圣人：《鬼谷子》中出現(xiàn)的“圣人”有兩種含義，一種指古代的有所貢獻、有所創(chuàng)見的大智大勇之人，一種指當代精于縱橫權(quán)術(shù)的游說辯士，與儒家所說的“圣人”有別。此句中的“圣人”是指前一種含義。c眾生：萬物生靈。此特指民眾。先：先知先覺，能夠預(yù)測事物發(fā)展動向，掌握事物發(fā)展規(guī)律的人。d命物：所謂“陽開以生物，陰闔以成物。生成既著，須立名以命之也”，即抓住事物本質(zhì)，表述事物的名稱和性質(zhì)。e存亡之門戶：指世上萬事萬物生成、發(fā)展滅亡的關(guān)鍵所在。f朕：征兆，跡象。即可以觀測到的事物發(fā)展的征兆。g其道一也：即言自古至今，圣人的做法、目的都是一樣的。h各有所歸：“變化無窮，然有條而不紊，故曰各有所歸�！奔囱允挛锏陌l(fā)展變化都有一定規(guī)律可以遵循。i先后：此指事物的發(fā)展過程。j權(quán)：權(quán)變。此指事物可以變化、可讓人施術(shù)變動其發(fā)展方向的成分。能：能力。此指事物保持自己的不變性、從而按自己的固定軌跡運行的能力。k伎巧：即技巧。伎，古通技，技巧，此指事物應(yīng)變能力。
　　【譯文】
　　我們看看上古時代的歷史，可以知道古代那些大智大勇的圣者生活在人世間，之所以成為蕓蕓眾生先知先覺的導(dǎo)師，是因為他們能觀測世界上萬事萬物陰陽兩類現(xiàn)象的變化，并能進一步了解事物存亡的關(guān)鍵因素，給它們立一個確定的名號，還能夠洞曉萬事萬物的生成、發(fā)展、滅亡的關(guān)鍵所在。他們追溯世界上萬事萬物的歷史過程，預(yù)測它們未來的結(jié)局，洞察世人的心理特征，觀察世上事物、人事變化的征兆，從而把握事物發(fā)展變化的關(guān)鍵。所以，從古至今，處在天地間的圣智之人在社會上立身處世，遵循的規(guī)律都是一樣的。由此可見，世間的事物雖然變化無窮、紛紜萬端，但它們都有各自的變化規(guī)律：或以陰為主導(dǎo)，或以陽為主導(dǎo)；或以柔為特征，或以剛為特征；或以開放為特點，或以閉抑為特點；或松弛不固，或緊張難入。所以，圣智之人在處理世間事物時，總會發(fā)現(xiàn)事物的發(fā)展規(guī)律，把握住事物的關(guān)鍵，并考察事物的發(fā)展過程，研究事物的可變性和不變性，還要把握住事物應(yīng)變能力的強弱，再比較技巧方面的長處和短處，有的放矢地處理問題。
　　【原文】
　　夫賢不肖、智愚、勇怯、仁義有差a，乃可捭，乃可闔，乃可進，乃可退，乃可賤，乃可貴，無為以牧之b。審定有無c與其實虛，隨其嗜欲以d見其志意e。微排其所言而捭反之f，以求其實，貴得其指g。闔而捭之，以求其利。或開而示之h，或闔而閉之i。開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闔而閉之者，異其誠也j。可與不可，明審其計謀，以原其同異k。離合有守l，先從其志m。即欲捭之貴周n，即欲闔之貴密o。周密之貴微p，而與道相追q。捭之者，料其情也r；闔之者，結(jié)其誠也s。皆見其權(quán)衡輕重t，乃為之度數(shù)u，圣人因而為之慮。其不中權(quán)衡度數(shù)，圣人因而自為之慮v。故捭者，或捭而出之，或捭而內(nèi)之w。闔者，或闔而取之，或捭而去之。
　　【注釋】
　　a有差：有差別，各有不同。b無為：指無為之道�！豆砉茸印匪�說的“無為之道”與老莊的清靜無為之道不同，它是指順應(yīng)自然之性而撥動之、因勢而利導(dǎo)之的一種處世之道。牧：治理，處理。以牧：用來掌握。c有無：有無之數(shù)。此指世人的品質(zhì)底細。d以：因，依據(jù)，憑著。e見：“見”通“現(xiàn)”，發(fā)現(xiàn)。f微：暗中。排：排查。g指：同“旨”，意指旨意，主旨。h示：啟示，啟發(fā)。此指啟發(fā)對方讓他敞開思想。i閉：閉藏。此指使對方控制感情。j異：與“同其情”之“同”為互詞。同其情，即考察對方感情上與我們的同異點。異其誠，即考察對方誠意如何。k原：追源，考察。l離合有守：認識有差距。離合，原指二人相離或相逢，此指認識差距。守，原指各據(jù)一方，此指有距離。m從：同“縱”，縱容，放縱。從，縱古今字。n貴：以??為貴，此處意為“首先要”“關(guān)鍵是”。o密：與上句之“周”為互詞，皆周密之意。p微：微暗，不露聲色。q道：此指陰陽之道，即變動陰陽，因勢利導(dǎo)而處理事物的方法。追：相隨，相合。r料：考察，估量。s結(jié)：“謂系束�！毕凳�，即控制、掌握之意。t權(quán)衡輕重：此指處理事情的謀略與措施。權(quán)，秤錘。衡，秤。權(quán)衡可以稱物，引申為處理事情的方法和措施。u度數(shù)：度量，準則。v自為之慮：此指自己另外謀劃決策。w內(nèi)：接納，吸收。內(nèi)，納古今字。
　　【譯文】
　　世人中有賢良的人，有不肖的人；有聰明的人，有愚蠢的人；有的人勇敢，有的人怯懦；有仁人君子，有茍且小人??總之，每個人之間是有差別的，人們的品行千差萬別，素質(zhì)千模百樣。所以，要針對不同的人品素質(zhì)，采取不同的應(yīng)對措施。對某些人可以開導(dǎo)，對某些人可以壓抑使其保持冷靜；對某些人可以擢用，對某些人可以黜退；可以讓某些人富貴，可以使某些人貧賤。總之一句話，要順應(yīng)人們的不同天性去分別對待他們，加以控制掌握。要起用一個人，首先要摸清他的品質(zhì)如何，摸清他的真假虛實，考察他是否有真才實學(xué)。要投其所好，通過他的嗜欲愿望，去分析他的志向意圖，并且要暗中觀察他的言語，適當?shù)刭H抑他說的話，再加以發(fā)言責難，從而探查到他內(nèi)心的真實世界和真實意圖，以明了他的性格主流。即對他使用捭闔之術(shù)，來達到我們的目的；當切實把握住對方言行的實質(zhì)后，可以稍作沉默讓對方暢所欲言，從而探求他的利益所在，有時可以表示贊同，有時應(yīng)該緘默表示異議。敞開言論是為了博取對方的信任，從而讓對方對我們一吐衷腸。緘默表示異議是為了考察對方的誠意�？疾焓裁纯捎�，什么不可用，要查明他的謀略計劃的優(yōu)劣以及同我們的謀略計劃的差距大小。若同我們的謀略計劃距離較大，先縱容他，讓他照自己的意志去辦，而我們要守住自己的意圖。就是說，使用捭闔之術(shù)，離不開暗中謀劃。當然，這種謀劃要周密，考慮要周詳。如果要綜合歸納問題，最重要的是處世縝密，要合乎規(guī)律和道理，行事要微暗，要不露聲色。這樣做，就與陰陽之道暗合無隙了。對人使用捭闔之術(shù)，或開啟引導(dǎo)他，估量出他的情懷；或壓抑控制他，摸準他的誠心，還要知道他的謀略措施。掌握了這三件事，我們就可以區(qū)別對待了。如果他的品行可用，對我們真誠，并且沒有二心，他的謀略措施得當，與我們距離較小，合乎我們的準則，我們就可以擢用他，幫他完善謀略措施；如果對方品行低劣，對我們不忠，而且謀略措施失當，與我們距離較大，不合我們的準則，我們便拋開他，自己另作謀劃，重新決策�？傊�，對人使用捭闔之術(shù)時，或者開導(dǎo)他幫他完善決策，或啟發(fā)他讓他吐露決策以便被我們吸取；或啟發(fā)他以便于我們順利起用他，或抑制他拋棄他不用。這就是捭闔之道。
　　【原文】
　　捭闔者，天地之道a。捭闔者，以變動陰陽，四時b開閉c，以化萬物�？v橫反出d，反覆反忤e，必由此矣。捭闔者，道之大化f，說之變也g，必豫審其變化h�？谡�，心之門戶也i。心者，神之主也j。志意、喜欲、思慮、智謀，此皆由門戶出入k。故關(guān)之以捭闔l，制之以出入m。捭之者，開也，言也，陽也。闔之者，閉也，默也，陰也。陰陽其和，終始其義n。故言長生、安樂、富貴、尊榮、顯名、愛好、財利、得意、喜欲，為陽，曰始o。故言死亡、憂患、貧賤、苦辱、棄損、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誅罰，為陰，曰終p。諸言法陽之類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q。諸言法陰之類者，皆曰終，言惡以終其謀r。捭闔之道，以陰陽試之s。故與陽言者依崇高t，與陰言者依卑小u。以下求小v，以高求大w。由此言之，無所不出x，無所不入y，無所不可�？梢哉f人，可以說家z，可以說國ヒ，可以說天下。
　　【注釋】
　　a天地之道：即陰陽之道。天為陽，地為陰。b四時：春夏秋冬四季。此指自然秩序。c開閉：即捭闔。d縱橫反出：即陰陽的具體表現(xiàn)。縱與橫，反（返）與出，都是對立的事物，可用陰陽來區(qū)分。e反覆反忤：亦為陰陽的具體表現(xiàn)。f道之大化：陰陽之道的關(guān)鍵所在。g說之變：指游說中的某些變化。h豫：預(yù)先。豫、預(yù)古通。i心：指內(nèi)心思想。j主：主使，主持。k出入：此指表現(xiàn)、表述。l關(guān)：此指控制。m制：制約。n陰陽其和，終始其義：終事始事的要義所在，是明了陰陽調(diào)和之理。o故言長生??曰始：始為乾，乾為陽。始即初始，出發(fā)點，引申為人生行動的目的所在。即言上述長生、安樂、富貴等事物都是人生所追求的東西。p故言死亡??曰終：終，窮也。窮急困窘，是人所不欲，是人生的忌諱。q善：此指善言。善言為陽。r惡：此指惡言。惡言為陰。s陰陽：此指陰言和陽言。t崇高：崇高之言，即上述陽言。u卑小：卑下之言，即上述陰言。v下：卑下的陰言。小：此指小人。w高：崇高的陽言。大：此指君子。x出：此指被策士、說客們啟發(fā)。
　　y入：此指聽從游說策士的話。z家：原指大夫采邑。此指封有采邑的大夫。ヒ國：此指據(jù)有一國的諸侯。
　　【譯文】
　　捭闔之術(shù)，是萬物運行的一條普遍法則，是各種事物運動、發(fā)展、變化的規(guī)律。“捭闔”就是變動陰陽，干擾自然順序，就是用開閉之法去促使萬事萬物變化轉(zhuǎn)化；事物的離返和復(fù)歸，都是由于開合的變化而引起的。縱和橫，返和出，反和覆，反與忤，都是事物陰陽的具體表現(xiàn)，都可以用陰陽來區(qū)別、說明它們。反過來講，使用捭闔之術(shù)使事物轉(zhuǎn)化，正是陰陽之道的關(guān)鍵所在，是大道的外化。游說過程中的一變一化，都出自捭闔之術(shù)，所以要預(yù)先審知捭闔之術(shù)的陰陽法則，這是游說能否成功，游說目的能否達到的關(guān)鍵。人嘴，是表達內(nèi)心思想的機關(guān)。內(nèi)心思想，又是由人的神氣來主使的。志向與意愿，喜好與欲求，思念和焦慮，智慧和謀略，都是由嘴這個機關(guān)表露出來的。所以應(yīng)該用捭闔之術(shù)來調(diào)控人嘴，應(yīng)該用開閉之法來調(diào)整人嘴。使用捭術(shù)，就是讓對方開口，讓對方說話，開啟、言談，屬于陽剛，這就是陽道。使用闔術(shù)，就是讓對方閉口，讓對方沉默，閉合、緘默，屬于陰柔，這就是陰道。懂得了陰道和陽道的交替使用，就能夠懂得“終”和“始”的意義了。我們把長生、安樂、富貴、尊榮、顯名、愛好、財利、得意、喜欲等歸為陽類事物，把它們稱作人生向往。我們把死亡、憂患、貧賤、苦辱、棄損、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誅罰等歸為陰類事物，把它們稱作人生忌諱。言說的內(nèi)容凡是屬于“陽道”的一派，可以叫作“人生向往型語言”，是說可以用這類美好的語言去說動對方進行某事，以談?wù)摲e極的因素、振奮人心的方面來開始游說鼓動的主題。那些效仿、涉及上述陰類事物的說辭，可以叫作“人生忌諱型語言”，是說可以用這類令人厭惡的語言和消極不利的因素去威脅對方中止他的陰謀。游說中運用捭闔之術(shù)時，關(guān)于開放和封閉的規(guī)律都要從陰陽兩方面來試驗，把握住對方的內(nèi)心，以確定對方是喜歡陰言還是喜歡陽言。與處于陽勢、內(nèi)心積極的人論談時以使用涉及上述陽類事物的崇高語言為主，從大處入手選擇大道理來引導(dǎo)對方；與喜歡陰言的人論談時以使用涉及上述陰類事物的卑下語言為主，從小處入手，用瑣細卑微的內(nèi)容，用具體細小的事例來引導(dǎo)對方。這樣，我們用卑下的陰言去打動小人，用崇高的陽言去說服君子。因此可以說，用捭闔之術(shù)去游說，就沒有探測不到的真情，就沒有不聽從我們決策的人，就沒有不能說服的人。用捭闔之術(shù)去游說，可以說動每個人，可以說動每個有封地的大夫，可以說動每個諸侯國的君主，可以說動天下的霸主。
　　【原文】
　　為小無內(nèi)a，為大無外b。益損、去就、倍反，皆以陰陽御其事c。陽動而行，陰止而藏。陽動而出，陰隱而入。陽還終始d，陰極反陽。以陽動者，德相生也e。以陰靜者，形相成也f。以陽求陰g，包以德也h。以陰結(jié)陽i，施以力也j。陰陽相求k，由捭闔也。此天地陰陽之道，而說人之法也。為萬事之先l，是謂圓方之門戶m。
　　【注釋】
　　a無：通“毋”，不要。b為大??無外：這兩句表現(xiàn)了《鬼谷子》處理事情時的辯證思想。c益損??御其事：所謂“以道相成曰益，以事相賊曰損，義乖曰去，志同曰就，去而遂絕曰倍，去而復(fù)來曰反。凡此不出陰陽之情，故曰皆以陰陽御其事。”d還：還返，再生。e德：內(nèi)在本質(zhì)，自身規(guī)律。f形：外在形態(tài)。g求：尋求，達到。h包：包容，規(guī)范。i結(jié)：連接，引申為輔加、輔助。j施以力：施以外力，由外去影響內(nèi)。k相求：互相需求，相互輔助。l先：此指既定法則。m圓方：此指世上的有形事物和無形事件。圓，以喻無形。方，以喻有形。
　　【譯文】
　　任何事情無論小至極點，還是大致無窮，捭闔之術(shù)都可以應(yīng)用。從小處入手處理問題時，不要光盯著事情的內(nèi)部，要進入無限微妙的境界；從大處著眼處理問題時，不要僅僅注意事情的外部，還要有辯證觀點和全局眼光，進入無限廣大的境界。事情的損害和補益，人的離去和接近，道的背離和歸屬等等行為，都是在陰陽的變化中運行的。陽道以動為特征，故以進取為主要表現(xiàn)形式；陰道以靜止為特征，故以閉藏為主要表現(xiàn)形式。陽動必然顯現(xiàn)，陰止必然潛藏。陽道超過了極限就成為陰道，陰道超過了極限就變?yōu)殛柕�。用陽道去撥動事物，是為了讓它按自身�?guī)律發(fā)展；用陰道去安定事物，是為了讓它鞏固自己的形態(tài)。用陽道去統(tǒng)括陰道，就要用內(nèi)部規(guī)律去規(guī)范外在形態(tài)；用陰道去輔佐陽道，就要用外在形態(tài)去影響內(nèi)在本質(zhì)。陰陽相輔相成，互為其用，集中體現(xiàn)在捭闔之術(shù)上。這就是天地自然界以及人世社會中的陰陽之道，這就是游說人主的根本原則。捭闔陰陽之道，是萬事萬物的既定法則，是一切有形之物和無形之事的關(guān)鍵，是天地間解決萬事萬物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