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洛杉磯這樣一個充斥著名流雅士的地方,托姆?哈洛和詹妮弗?哈洛也是不可多得的璀璨之星。身為電影明星的哈洛夫婦有三個可愛的孩子,他們出版了好幾本暢銷書,也是博愛的慈善家。在公眾眼中,他們是完美的父母和十足的大好人,廣受媒體及影迷的追捧和喜愛。
當(dāng)哈洛一家突然從他們的豪華牧場失蹤之后,國際私人偵探公司的杰克和朱斯蒂娜秘密地飛往牧場展開調(diào)查。調(diào)查工作漸漸深入,一個接一個的真相如雨后春筍般破土而出,一個充滿謊言的扭曲世界昭然若揭。
詹姆斯?帕特森,美國暢銷書作家。1947年生于紐約州紐堡,畢業(yè)于曼哈頓學(xué)院,在范德比爾特大學(xué)獲得碩士學(xué)位。曾獲得愛倫?坡獎、BCA偵探小說協(xié)會年度獎、兒童選擇圖書年度作者獎等。
被退稿26次的處女作獲“偵探小說的奧斯卡”——愛倫?坡獎
有史以來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書榜首”次數(shù)*多的作家
全球作品銷量接近3億冊,美國收入*高的作家、編劇
“亞歷克斯.克洛斯”系列已改編為《桃色追輯令》《全面追緝令》《亞歷克斯.克洛斯》三部電影
“女子謀殺俱樂部”系列(The Women’s Murder Club),已被NBC搬上銀幕
在美國設(shè)立的“詹姆斯.帕特森讀書獎”,獎額高達(dá)50萬美金
馬克?沙利文(Mark Sullivan)創(chuàng)作過9部神秘小說和懸疑小說,其中包括《亡命之徒》。目前他同妻子和幾個兒子生活在美國蒙大拿州。
序幕 我叫格布
第一部 失蹤之謎
第二部 進(jìn)退維谷
第三部 挫折連連
第四部 無路可退
第五部 直搗黃龍
尾聲
序幕
我叫格布
一
十月末的一天夜里,臨近午夜時分,在馬里布[1]一片黑漆漆的海灘上,五名人生失意的沖浪愛好者正圍坐在一個便攜式不銹鋼火爐的四周,他們的身下是濕漉漉的沙子。
看上去不怎么穩(wěn)固的懸崖峭壁之上,修建著一棟棟價值數(shù)百萬美元的房屋。這些房子的照明燈都沒有打開,只有光線微弱的長明應(yīng)急燈還亮著。在爐火的映照范圍之外,黑暗海域不斷傳來浪濤涌動的聲音。一陣風(fēng)拂過,氣溫開始下降,離岸不遠(yuǎn)的天空中正醞釀著一場暴風(fēng)雨。
沖浪愛好者們面對爐火,背靠著插入沙地中的沖浪板,一面啜飲桃樂絲王冠干紅葡萄酒,一面?zhèn)鬟f著吸食一支來自加州洪堡郡的上等大麻煙卷。
“這可是大麻啊,格布!蓖栠d語帶哽咽地說。他以軍人身份去過兩次伊拉克,最終在二十六歲的時候回到了自己的家鄉(xiāng),但卻淪為一個無力去愛也無力去承擔(dān)責(zé)任的人,整日醉生夢死,花大把大把的時間在海上沖浪,腦子里充滿了各種常人無法理解的高深想法!皠偛盼哪且豢谧屛疑袂鍤馑,頭腦無比清醒,伙計!蓖栠d接著說:“我覺得自己似乎能參透全宇宙的所有秘密了!
格布坐在威爾遜對面,兩人隔著爐火。格布身著一件印有“洛杉磯湖人隊”字樣的連帽運(yùn)動衫,兩只手都塞在衣兜里。盡管光線很暗,可格布仍然戴著一副反光太陽鏡,滿臉胡茬的他朝威爾遜笑了笑,鼻孔張得很大,稻草色的金色長發(fā)隨風(fēng)飄動著。
“我明白那種感覺,威爾遜!备癫歼呎f邊伸手輕敲了一下自己的帽檐,發(fā)出“啪”的聲響。他的嗓音有些嘶啞,并帶有一絲南方人的口音。
“真希望我在經(jīng)濟(jì)危機(jī)爆發(fā)之前就能搞到如此貨真價實的大麻!鄙5仙袂榛秀钡貙⑹种械臒熅磉f了出去,“這樣一來,我就能提早看清形勢,賣掉股票,然后過上一種每天都有美酒、美女和音樂,還有你慷慨帶入我們生命的這種大麻相伴的日子了,格布。”
桑迪在經(jīng)濟(jì)大蕭條中失去了一切:布倫特伍德[2]的房產(chǎn),如花似玉的老婆,以及那份能賺大錢的工作。如今的他,就只能委曲求全地在馬里布海灘旅館照料酒吧,勉強(qiáng)可以度日。
“從前的日子早已遠(yuǎn)去了!备窳值抡f道。他是個胸肌發(fā)達(dá)、皮膚曬成深棕褐色的男人,蓄著一頭看上去有些駭人的長發(fā)綹!熬腿缤切┕爬系臍v史一般,老兄!彼D了頓,“再多的唏噓感嘆也沒法換回你的鈔票和我的沖浪板商店。”
第四位沖浪愛好者名叫亨特,他留著短發(fā),皮膚黝黑。亨特皺著眉頭吸了一口大麻煙卷,說道:“人的確不該向后看,格林德。桑迪,你想拿回你損失的鈔票嗎?”
桑迪直直地盯著爐火,“誰會不想呢?”
亨特朝格布點了點頭,隨即將手中的煙卷遞給了后者,“正如威爾遜所說的那樣,格布,這大麻真的能打開人的視野!
格布再度笑了笑,接過煙卷,把煙蒂銜在嘴里,“你看到什么了?”
亨特說:“我看到我們發(fā)動起義,沖進(jìn)了國會,把那里的所有人都拘禁在眾議院會議廳里作為人質(zhì)。由于我們是在總統(tǒng)發(fā)表國情咨文的當(dāng)天晚上采取行動的,所以被我們拘禁起來的人當(dāng)中有總統(tǒng)、軍事領(lǐng)袖以及最高法院的大法官。然后我們讓這群可憐的家伙在足夠長的時間里吸食了足量的大麻,他們便開始彼此交談起來,并著手處理工作上的事務(wù),而不是像往常那樣為彼此在什么地方花了錢而不住地相互埋怨、爭鬧!
“你說眾議院議長吸食大麻?”威爾遜笑著問道。
格林德輕聲一笑,“沒錯,他總是把冠冕堂皇的道德觀念強(qiáng)加于人,但其實他的內(nèi)心也充斥著一些不合常理的怪異想法!
“這主意倒是不錯!鄙5险f道,精神略微振作了一些,“一群被大麻麻醉了的國會成員或許能讓國家得到復(fù)興。”
“瞧,我說得對吧,這大麻煙可以讓人的頭腦更加明晰!蓖栠d指著格布說道,隨即他臉上流露出了一種略顯困惑的神情,“嘿,朋友,我倒是很想問一句,你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格布大約是在一個小時之前來到這兒的,他說倘若有人愿意享用他帶來的高品質(zhì)大麻煙——無疑是曾獲得過全國大麻杯冠軍的品種——的話,他就打算在這兒喝上一兩瓶啤酒。
此時格布面帶微笑,將戴著太陽鏡的臉轉(zhuǎn)向威爾遜,答道:“我是從馬里布海灘的清醒生活會所一路走來的!
說完這番話,所有人都注視了他好一會兒,隨即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叭ニ麐尩那逍焉!”威爾遜喊道,“噢,朋友,看來你還真分清了事情的輕重緩急哩!
格布和他們一同大笑起來,接著他察看了一下爐火周圍更遠(yuǎn)處的情形。他看到這片海灘依然空曠無人,峭壁上的房子里仍然沒有亮燈。他得把握住機(jī)會了。
格布站起身來,新朋友們?nèi)匀贿在高聲笑鬧著。
他們都是對人無害的好人。
不過格布并沒有對他們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
[1]美國地名,位于加利福尼亞州。
[2]美國紐約州東南部城鎮(zhèn)。
二
“格布?”桑迪用手揉了揉眼睛,“你的名字究竟是什么含義呢?”
“格殺勿論,不留活口。所以,簡稱格布(不)!备癫蓟卮鸬,他的兩只手又塞進(jìn)了連帽運(yùn)動衫的衣兜里。
“格殺勿論,不留活口?”格林德嗤之以鼻,“這聽起來像是某個大人物的標(biāo)簽,你到底是什么來頭。俊
格布再次笑了笑,“這是我給自己起的江湖名號。抱歉了,伙計們,有些時候人出于形勢所迫,不得不采取一些強(qiáng)硬的行事方式來達(dá)成自己的目的。”
說完,他從衣兜里掏出了兩把裝有消音器的格洛克9毫米手槍。
第一個看到槍的是威爾遜,也許是軍人的直覺使然吧,這名參加過伊拉克戰(zhàn)爭的退伍軍人快速轉(zhuǎn)動著眼珠,晃動了一下身子,試圖趕緊離開現(xiàn)場。
格布事先就料到威爾遜會是第一個作出反應(yīng)的人,于是他先瞄準(zhǔn)了十米開外的威爾遜,朝其頸部連開兩槍。退伍軍人重重地倒在地上,在血泊中顫動著身子。
“這是怎么……”桑迪剛尖聲喊出這幾個字,便被子彈擊中了喉嚨,隨即躺倒在地。
“嘿,我的朋友!碑(dāng)格布同時用兩把槍指著格林德的時候,后者哭喪著臉如是說道。緊接著,格林德用兩只手做出了祈禱的手勢,“別朝我開槍,兄弟!
殺手面無表情地同時扣下扳機(jī),子彈在格林德的胸膛上打出了兩個洞。
“仁慈的天父……”
亨特出其不意地朝格布猛撲過去,格布轉(zhuǎn)而將槍口瞄準(zhǔn)了他。當(dāng)他沖到距離格布還不到八英寸[1]遠(yuǎn)的地方時,左側(cè)太陽穴中了一槍。亨特倒在爐火中,漸漸地全身都著了火。
殺手抬起頭來看了看峭壁上離自己最近的一戶人家,那里依然沒有亮燈。他把兩支槍重新放回衣兜,然后將另外三具尸體拖到爐火旁。在做這些事的過程中,太平洋上刮起了西北風(fēng),海灘上的沙子被風(fēng)席卷著刮在他臉上,刺痛了他的皮膚。他將三具尸體臉朝下扔進(jìn)火里,空氣聞起來就像頭發(fā)被燒焦的味道,不過要濃烈得多。這樣也不錯,更能增加恐慌感。
格布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個裝三明治的透明小塑料袋。他蹲在地上,打開袋子,從里面抖出了一張看起來像名片的紙片。紙片有字的一面朝下,落到了沙地上。他將紙片踢到桑迪的一條腿下面,隨后撿起了先前散落在地上的六枚9毫米子彈殼,將它們?nèi)M(jìn)了衣兜里。接下來,他撿起自己帶到海灘的啤酒瓶,將其擦拭干凈,用力擲入了海水中。
他心滿意足地輕敲了一下戴在頭上的湖人隊帽子的帽檐,抬腳跨進(jìn)了齊膝深的海水。他沿著與海灘平行的路線,朝太平洋海岸高速公路所在的方向涉水而行。風(fēng)漸漸大起來,不時卷起海浪中咸澀的水霧,暴風(fēng)雨就要來了。
[1]1英寸約合2.54厘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