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如果他辯護他沒殺人�！�
　　“哦，他只是想在被發(fā)現(xiàn)有罪的時候贏得同情罷了……啊，坐著感覺早餐吃得太飽了�！�
　　“那就是美味不宜多吃，不是嗎，爸爸？對健康不利的。”科若姆只是又“啊”了一聲。
　　“情況是這樣的：伊凡·克里切雷有了女朋友，為了和她結(jié)婚，他得擺脫他的妻子，而離婚對于他和我們這樣的人代價都是昂貴的。”
　　“說得對。如果無論哪個張三李四都可以輕而易舉地離婚的話，我們的國家會變成什么樣子？道德將會被棄之窗外了�！�
　　“而他的妻子與此同時以道德的名譽，盡情與人調(diào)情，或做比那更為嚴重的事，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我們并不知道，不是嗎？我們只是聽克里切雷先生那么說的�！�
　　“有個鄰居說她經(jīng)常白天長時間不在家。”
　　“是的！那又能說明什么？她沒有孩子需要照看。為什么你沒提及那位說她在臨死前的幾個星期總是喊胃痛的鄰居？”此時疼痛的表情浮現(xiàn)在他的臉上，他又一次由衷地發(fā)出了呻吟。
　　“她抱怨胃痛不足為奇。她是被毒死的，不是嗎？沒有人否認。問題是誰悄悄下的砒霜？”
　　“那，誰又比她的丈夫更有可能呢？”
　　“那可能就是兇手所指望的：警方往往依據(jù)明顯的解決方案和最容易的懷疑對象做出決定，并不深入調(diào)查�！�
　　“對，當年輕的伊凡·克里切雷具備了作案的手段、機會和動機時，為什么他們還要進一步調(diào)查呢？”
　　“但是警方并沒有獲得證據(jù)。”
　　“他們提供了足以讓法官和陪審團作出判決的資料�！�
　　“陪審團！那些相信他們每天在《每日郵報》上所看到的報道的人！”他的女兒不屑地說道。
　　“為什么他們不該看《郵報》呢？《郵報》常報道揭示一些不應(yīng)該隱瞞的造謠中傷的事情�！�
　　“就案件中原告律師所提供的證據(jù)而言，如果伊薩貝拉·克里切雷是服毒而死的，為什么不是她的情人厭倦了她，而下了毒手呢？”
　　科若姆先生佯裝生氣，瞪大了眼睛。
　　“聽聽她在說什么，！我的女兒鎮(zhèn)靜地坐在客廳里談?wù)撚星槿说呐�人！一個女孩子出去給人擦地板而不去找一個能在將來給她一個像樣的家的好丈夫！接下來，她說不定還想當醫(yī)生或律師呢！”
　　“我的目標可不僅僅當個律師，”愛瑟兒堅定地說，“對我而言，最低也得做個大律師。為什么不呢？總歸有一天，遲早有一天那天會到來�！�
　　“女人的思維總是不合乎邏輯和推理，都是感情用事�？纯茨悖耗汩_始要求證據(jù)，接著毫無根據(jù)地指責那個女人的情人……沒有證據(jù)，你卻說實際上她有一個情人�！�
　　“對，有一個情人�！睈凵獌骸た迫裟泛芷届o，她父親的注意力被一陣劇烈的胃痙攣分散了。當恢復(fù)平靜后，他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女兒。
　　“你知道她有情人的事情嗎？”
　　“我知道她有一個�！�
　　“你怎么會知道？”他嘲笑道。
　　愛瑟兒平靜地說：“我的生活不僅僅限于這個監(jiān)獄似的家�！备赣H無力地做了個手勢，想嚇唬一下她，可是實在難以支撐�！澳阏f我出去做清潔工，事實上，我是當廚師兼女仆。主人很信任我，幾乎把我當伴兒�！�
　　“幾乎當伴兒？”他嗤笑著。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為什么你現(xiàn)在告訴我這個？雇你的這個女士是誰？是他的情人嗎？或者是克里切雷太太情人的妻子？你暗示了你和這個隋人有關(guān)聯(lián)�！�
　　愛瑟兒想了想說：“克里切雷太太去過那里。我無意中聽到一些事情。”
　　“怪不得呢！”他威嚇她說，“別人信任你，你聽到了些事情—一當然是無意中聽到的，我想你不會告訴警察的。”
　　“不會，我永遠也不會告訴警察的。我非常討厭克里切雷太太。她粗魯、馬虎，有時她還很隨心所欲，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獨裁者�！�
　　“所以說她該死嗎？”
　　“可以理解……她和我的女主人過去很熟，確實是很熟�！备赣H咕噥著應(yīng)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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