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王侯敗者寇。歷史像個小姑娘,從來都是被勝者無情玩弄和任意裝扮的。殷商的帝王子辛,擁有一個后人賦予他的專屬名詞-—紂,像他這樣被歷史濃墨重彩抹黑的帝王,在中國幾千年歷史上絕無僅有。孔子的得意門生子貢就曾為“紂王”鳴不平,毛澤東對子辛如此評價“他是一個很有本事、能文能武的人!
《帝國的詛咒》站在歷史制高點,展現(xiàn)了一代梟雄子辛至情至性、殺伐征戰(zhàn)、狂放不羈的一生。蘇妲己用一片柔情浸潤融化著帝王冷酷多疑的鐵石心腸,然而朝廷你死我活的殘酷爭斗延伸到后宮,蘇妲己為了活命謀害子辛的寵妃九女,緩慢地拉開了后宮明爭暗斗的神秘幔帳。酒池肉林、裸形相逐的驕奢淫逸,炮烙忠良、剖腹觀胎的殘暴行徑,東征西討、橫征暴斂致使民怨沸騰,周人趁虛而入,殷商帝國轟然倒塌,子辛在摘星樓舉火自焚,以身殉國。
他是殘暴專橫、荒淫奢靡的代名詞!
她是狐媚妖冶、紅顏禍水的化身!
帝辛與妲己-—中國歷史上最有爭議、被涂抹得最黑的一對男女!
一代梟雄蕩氣回腸、蒼涼悲壯的鐵血傳奇!
一部帝國開疆拓土、傾覆滅亡的歷史史詩!
上部.上卷.獵美之戰(zhàn)
上部.下卷.野帝咆哮
下部.上卷.妖女神女
下部.下卷.鹿臺悲歌
結(jié)局后的交代
后記起于傳說中的商帝
附錄一毛澤東對歷代帝王的評說
附錄二殷商天子帝辛(子辛》大事年表
附錄三周武王克商日程表
朝歌(河南省淇縣)像個草帽,扣在中原大地上。公元前1198年,建朝662年的商朝,在第6次遷都時選中了朝歌。在定都朝歌的第51年,也是31任天子子受辛即位的第8年,朝歌城東的一眼枯井中發(fā)生了一件怪事兒。
有一天,殷商庶民突然發(fā)現(xiàn)枯井中生出一棵桑樹。此樹一長出井口,天空就黑成鍋底。許多人看見一團火光一閃,桑樹被沉雷削去了樹頭。緊接著天又亮了。桑樹在第二日清晨又長出井口,那雷又一次削掉了桑樹的樹頭。這次桑樹老實了7天,在第8天清晨,憋足勁的桑樹一下子長得遮天蔽日那么高大。烏云又聚滿天空,響雷又響了一響,只震下了桑樹的幾片樹葉。聚集起的烏云很快散盡,天空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晴朗。隨著桑樹的成長,整整一個春天滴雨未下,農(nóng)牧人沒有了收獲,朝歌一帶的庶民開始向諸侯國逃荒。
殷商庶民逃荒的事兒驚動了比干。比干去查看了那棵怪桑,怪桑高大的樣子使比干看不出有不妥之處。比干坐上雙乘轅車,從鄉(xiāng)野間急急趕回朝歌。正行之間,鄉(xiāng)間土道上突然刮起一陣大風(fēng)。風(fēng)呼呼直響,順土道奔跑過來。架車的轅急忙停住轅車,扭頭喊道:“少師速避!本鸵姶箫L(fēng)的風(fēng)頭似一堵飛奔的黃墻,越奔越快越高。比干被風(fēng)勢所驚,閃身跳出轅車,右腳落地一軟撲倒在地。轅夫驚慌之下?lián)湓诒雀缮砩希瑑扇说亩斜M是風(fēng)的吼聲了。過了半刻,這場大風(fēng)呼嘯著跑了過去。轅夫起身扶起比干,比干痛呼一聲,轅夫忙說:“少師是閃了腳了!
比干抖抖身上的寬袍,爬上轅車坐穩(wěn)身體。轅夫坐上轅架,說:“少師閃了腳呢,這都是小人的罪過!薄白甙,去見微子!北雀烧f著皺了一下眉鋒。
微子聽聞比干來訪,急忙出來迎接,兩人一同進入舍內(nèi)席地坐下。微子笑著問:“少師何故滿身塵土?”比干擺擺手,說:“是風(fēng)沙所侵。唉!我去過農(nóng)人居地,那田地盡已遭災(zāi),此時天降大旱,又怪事連出,殷人多有離亂,不知微子可有解救之計?”微子說:“自從子受辛即帝位之后,已經(jīng)8年沒有行祭祀之禮了。唉!天又大旱,一定是上天在懲罰我們殷人。無奈啊!”比干也一時無語了……
下人來報:“太師箕子來訪!
比干和微子目光相對,一同起身迎進了箕子。
箕子坐下,即不飲茶,也無視比干的一身泥土,在捻捏滿下巴的黃胡須。三人中間是一只三足鼎立的青銅器皿,器皿中煮著春天采集下來烹制的早茶。三人都是商朝的高官,但在他們身邊沒有下人侍候。主人微子用一只青銅勺在為箕子、比干的茶盞里加添茶水。比干的肚子里被茶水裝滿了,受傷的右腳席地坐久了越發(fā)疼痛。比干有些急躁,起身說:“我去茅舍。”
箕子就笑,說:“該行祭祀大禮了!薄笆堑模 蔽⒆右策@樣說……
子受辛行祭祀天地的事兒像旋風(fēng)般傳遍朝歌。在布告天下的第3天,殷商庶民長夜睡醒走出茅舍,突然發(fā)現(xiàn)外面的土地是濕的,滿天空飄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爽之氣。
殷商的庶人都說:“天子的福氣大!盡管8年沒有舉行祭祀之禮了,上天還是關(guān)心天子的,在大家渾然不覺的時候,上天給降來雨了。”
于是,想外出避難的殷商庶人不準備外出逃難了,他們要等待秋日的祭祀大禮。
祭祀大禮和會同天下諸侯的事在同一天舉行。在子受辛即位8年來,沒有會同過天下諸侯。弱小的方國(諸侯國)雖然年年來朝進貢,強大的方國卻不來朝貢。當朝三公把天子于秋日會同天下諸侯的事會知了諸侯,從夏日開始,天下諸侯的進朝車隊開始向朝歌進發(fā)。
離秋日祭祀大禮之期還有10余日。這天清晨,朝歌土城的上空飄飄悠悠飄來一朵朵濃云,濃云翻滾著,相撞相擁聚集在一起。朝歌的庶人見了盡皆大喜,轟隆隆幾聲響雷之后,濃云散了開去。
盼望下雨的殷商庶人說:“是不是云彩和天子一樣喜游樂呢?”有一人卻說:“還沒到日子呢,到了祭祀之日上天會下雨的!闭f這番話的是一位年近70的老翁,老翁的臉生得極有硬性,猶如雕像,瘦得有些離譜。老翁不再看天上的濃云,揮動手中的一枝柳條,嘴里吆喝著趕起一群哼哼唧唧的豬向集市上走。豬總不肯像羊似的一只跟一只地走,那些不老實的豬不時被老翁抽打上一柳條。
老翁趕著豬往前走,前面是城中的一個岔道,從岔道向左拐就是集市,老翁放心了。
來往于集市的人很多,雖然旱了一個春天,朝歌城中的生意人卻不在意,在用貝幣(商時貸幣,以“朋”,5至20個貝,5個貝連成一串為一朋為計算單位)在交易。這些人看到老翁趕著哼哼唧唧的一群豬走過來,都有些發(fā)愣,再看到老翁一張雕刻似的臉兒就沒有人和老翁答話,想說什么的也把嘴閉上了。
老翁在集市中找了一片空地,把豬圈好,在集市中查看了一番,瘦皮貼骨的臉皮升出了幾絲得意,整座集市連一口豬都沒有。老翁在想:“他可趕上好運氣了!笨墒沁^了不久,老翁就奇怪了,沒有人買豬?連一個答話問價的人都沒有。這還不算,老翁的一頭豬偷吃了一位殷婦的青菜。那位殷婦很厲害,起腳踢得豬噢噢叫,用一雙眼珠挖了老翁幾眼,嘴里還哼唧著,卻不知殷婦罵了什么。老翁趕回豬,從懷里掏出一根繩索,用繩索把一只豬的左蹄和另一只豬的右蹄系在一起,豬和豬相連動不了了。老翁擊掌拍去手上的灰土,剛剛站起身來,老翁愣了。老翁的身邊來了一隊執(zhí)鉞的殷朝甲士,帶隊的甲士叫陰兢,他指著豬問:“誰的豬?”老翁忙說:“是我的,一共12頭,兩個20朋一頭。”陰兢咧嘴笑道:“祭祀大夫已發(fā)布祭祀之令:在祭祀的秋日之前不得殺生買賣任何生靈,難道你這老翁不知道?”老翁臉上的眉鋒皺了一下,長眉下的星目盯著帶隊甲士的眼睛。慢悠悠的說:“我剛到商地,不知祭祀之令!标幘に坪跸胫淞R幾句,但被老翁的目光所懾,便說:“生豬充官,以備祭祀之用,帶走!
50幾個甲士一擁而上把老翁推開,去趕那群豬。豬被甲士揍得噢噢嚎叫,四下亂沖,就是前行不得。陰兢吼道:“這是何故?”老翁一笑,轉(zhuǎn)身便走,在老翁的身后,傳來許多嘲笑的聲音。老翁想:“殷地之民皆是好斗喜惡之徒,我來此地時久,卻沒有人告誡我不得賣豬。唉!”陰兢中了魔一樣沒有為難老翁。50幾個甲士兩人一只、兩人一只,抬著噢噢叫的豬走了。
老翁出了集市,尋一茶攤席地坐下,要了一盞茶,輕輕地呷了一口,抬頭看一棵柳樹。此時正是夏季之末,柳樹上的蟬叫的正歡。老翁聽了會蟬鳴,自語道:“還是蟬自在。】上б讶肭锛玖。”然后閉目冥聽。
老翁的遭遇集市上的人都已目睹,一位坐在老翁對面的茶客仔細打量了老翁一番,拱手問:“老先生,你失去了一些財物,你不心痛?”老翁見說話之人是一位穿白袍的中年人,無奈地一笑,道:“時運不及,奈何!”“老先生好廣的胸襟啊!敢問老先生,你是哪里人?”老翁舉起茶盞向茶客拱了下手,說:“我是東海人氏,祖先曾輔佐大禹治水。在虞夏時封于呂城(今河南南陽縣西30里),夏商之時呂城封給旁枝庶子,以至后世子孫淪為庶人!崩衔虒⒉枰伙嫸M,又說:“我本姓姜,因已封邑為姓,是以名為呂尚!薄霸瓉硐壬嫔鲜且环街T侯啊,真是失敬了。”茶客說著站起來向呂尚長揖。呂尚站起還揖,并說:“呂尚是一庶人,先生不必多禮。敢問先生,朝歌城中尚有何物可以買賣?”“非血氣之物均可買賣!辈杩驼f完,會同一個鄉(xiāng)鄰起身去了。呂尚取出貝幣付了茶資,在集市中轉(zhuǎn)了幾圈,發(fā)現(xiàn)集市中正短缺一種貸物,就急沖沖出了朝歌土城回舍去了……
在呂尚販豬的數(shù)月之前夏季之初的一天,發(fā)生了這樣一件事兒。那一天朝歌城中突然熱鬧起來,庶人相告:崇部落(陜西省戶縣)首領(lǐng)崇侯虎帶著一只老虎提前朝貢來了,現(xiàn)下正在祭祀大夫費仲舍外候見呢。于是,好事的殷人刮風(fēng)般擁向費仲的舍外。
當大群的庶人聚到費仲舍外的時候,看見費仲在舍外迎接崇侯虎。肥胖的費仲挺著一張笑臉,來到一部雙乘轅車邊上,指著轅車上的巨大篷布問:“虎睡了嗎?怎么聽不到聲音?”崇侯虎說:“這是只奇大的猛虎!先見了帝才可以觀看,還請大夫見諒,此外還有禮品奉送大夫,大夫此時看虎恐驚了子民!辟M仲眨著圓溜溜的一雙小眼睛,說:“帝尤喜狩獵,崇侯可投了帝的歡心,哈哈……”崇侯虎揚著滿腮紅胡須的臉兒,陪著笑說:“尚請大夫成全啊。”“請!”費仲放棄了先看老虎的幸事,引著崇侯虎去見子受辛。
圍觀的庶人敗興地散開,也有庶人咒罵費仲,罵他膽小貪婪。因在商朝,殷人極為好斗,為盜為賊極為平常。
子受辛聞聽崇侯虎來獻虎心下大喜,急忙出來觀看猛虎。崇侯虎引著子受辛來到轅車跟前,子受辛早已不耐,命崇侯虎速速拉下篷布。崇侯虎命隨從把篷布取下,眾臣吃了一驚,子受辛皺了一下濃眉。
崇侯虎帶著猛虎拜見子受辛?xí)r,是一天中最熱的午時,猛虎的習(xí)性是白天睡覺的,這只囚中之虎自然不知道它要面見的是當朝天子,雖身在囚中仍然鼾睡不醒,但它身軀之大令人心驚。子受辛圍著轅車轉(zhuǎn)了一圈,猛虎依然沉睡不醒。老虎的睡態(tài)終于引得子受辛發(fā)怒了。盯著崇侯虎,問:“你的虎病了?”崇侯虎突然感覺到了冷,馬上說:“回稟帝,此虎非病……”子受辛又問:“是死了?”一旁的費仲說:“帝,虎是睡了,虎在打呼!弊邮苄痢班拧绷艘宦暎瑢⒛抗鈴某绾罨⒌哪樕吓查_。崇侯虎吁了一口氣,舉起袍袖擦額頭上的汗。
子受辛回望群臣,濃眉下的單鳳眼中精光閃動。說:“天子富有天下,豈容一虎在天子面前鼾睡,給我告知天下諸侯,我于祭祀之日親手搏殺此虎,以祭天地!弊邮苄羴G下一群發(fā)呆的臣子走了。崇侯虎已汗出如漿,用眼睛找費仲。費仲與尤渾顛顛地跟在子受辛身后匆匆小跑。崇侯虎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但內(nèi)心之中又暗暗咒罵天子不自量力,試問人怎么可能是老虎的對手?崇侯虎正自發(fā)呆之際,感覺有人行至身邊,閃目看去,見是姬昌沖他微笑。崇侯虎心中一動,他曾聽說姬昌精通易術(shù),就長揖求姬昌施易術(shù)救他。姬昌回了一禮,笑著搖搖頭走了,崇侯虎不知姬昌暗視他安無禍事。卻認為姬昌見危不救,便把姬昌暗恨在心。
大臣中的比干掛著一臉兒擔(dān)心,上前詢問崇侯虎,這樣一只猛虎的身高、體重。崇侯虎暗暗咬牙,也將心一橫,說:“此虎頭尾身長丈四,重達8百斤,往下一撲之力可立碎牛骨!背绾罨⒂謫枺骸吧賻煗M意了嗎?”比干瞪了崇侯虎一眼,掉頭去找箕子商量如何才能勸說天子收回這一道令人膽顫心驚的召令。崇侯虎呆站了一會兒,見大臣們走得差不多了,也沒有哪個平日相好的大臣來安慰他幾句,便嘆了口氣,心里慌慌地回到館舍,連飯也不吃倒頭就睡。隨從人眾多不敢勸,只好人人餓著肚皮,靜靜地等崇侯虎睡醒再說。
崇侯虎一路從陜西趕來,又急急面見天子,早已累了,此刻索性將心一橫,反而睡得鼾聲大起。這一睡直睡到掌燈時分才被隨從叫醒,崇侯虎睜眼就欲發(fā)怒,隨從忙說:“是祭祀大夫費仲來訪。”
崇侯虎用鼻子“哼”了聲,把頭又垂在席上,瞪著眼珠想了想,起身迎出館舍。這樣,橫著心等禍事臨頭的崇侯虎把滿臉憂愁的費仲迎進了館舍。
擺上筵席,崇侯虎舉觴不敬費仲就喝了一觴酒,抓起一塊鹿肉就吃,咽下一塊鹿肉才說:“大夫,這鹿肉可是我從陜西帶來的,淹制好的想送給大夫的,請。 辟M仲吃了一塊鹿肉,說:“久聞陜西淹制肉食的手段高明,今日一嘗果真不假,可是我為你將發(fā)的禍事發(fā)愁,如何吃得下呢?”費仲的這一句話兒激起了崇侯虎的感激之情,崇侯虎心頭一酸,眼圈紅了,嘆口氣,擺了下手說:“算啦,大夫有所不知,我為捕獲這只朝貢的老虎傷透了心神啊,我怎么可能想到老虎不怕帝,敢在帝面前睡覺?老虎不是我等臣下啊!闭f完崇侯虎又嘆氣,這一嘆氣連酒肉也沒有心情吃了,也把滿是紅毛的頭憂愁地垂了下來。
費仲開始吃肉飲酒,還說:“如果此間有歌舞就好了!背绾罨⒉挥缮鷼獾靥ь^瞪了費仲一眼,說:“此間沒有歌舞,卻有戈鉞,殺人的戈鉞。”費仲愣了愣,放下抓在手里的一塊鹿肉,在身旁的一只青銅鼎里凈了手,說:“鼎中水正溫,你不凈手么?”崇侯虎煩躁地站起來,在席間來回疾走。
費仲說:“帝也有疾啊!背绾罨⒚腿煌W×四_,低頭望著費仲的肥臉,沖口而出:“帝什么時候死呢?”崇侯虎的目光透過燈盞的亮光看到費仲的肥臉陰陰地一笑。崇侯虎才想到他又犯了大罪,就愣在當?shù)兀X海中閃現(xiàn)出子受辛那雙透出聰明和陰冷的單鳳眼,使得崇侯虎的冷汗又一次在額頭上沁出。費仲輕咳了一聲,說:“帝欲取天下美女,你若助帝完成這一心愿,你這罪帝可不咎,如何?”崇侯虎定了定神,心想:“此人整日陪在帝的左右,帝的所思所想他當然清楚,若有他時不時在帝面前美言幾句豈不是好!碑斚鲁绾罨⒄f:“求大夫稟告帝,我當盡心尋訪美女進獻!薄半y!”費仲嘆道:“天下間絕色難求啊!背绾罨⒙犃私^色這兩個字,眼珠突然亮了,說:“有蘇氏蘇侯有個女兒叫妲己,是人間絕色。大夫可命蘇侯獻女入朝,帝一旦見了此女非魂飛天外不可,我在兩年前偶去蘇地見過此女,此女一笑之下其美驚天動地。此事若成,可是大夫大功一件啊!辟M仲的肥臉立時光亮了,站起來笑道:“帝疾可解了,崇侯也是立了大功啊。暫別吧,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