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長的高人氣故事都在這里:
所有的不開心都是要收費的︱陪你從校服穿到婚紗
房子是租來的,但生活不是︱窮盡一生做不完一場夢
你不年輕,可是你有夢想;你不富有,可是你很善良;
你不是焦點中心,可你自有光芒;
你無法美麗萬丈,可你是個好姑娘。
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人,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缺點,
不必強求完美。
完美的是想象,不完美的才是真實。
也許正是因為你的不完美,
讓喜歡你的人覺得,真實的你很美。
●青年小說家、韓寒「ONE•一個」APP高贊作者、微博微信豆瓣片刻熱門作家周宏翔,繼暢銷書《我只是敢和別人不一樣》《相遇是比愛更美好的事》之后,全新情感故事集!瘛段揖褪窍矚g不那么好的你》收錄周宏翔傳播度、共鳴度、點贊數極高的25篇文章,多篇文章被十點讀書、二更食堂、ONE文藝生活、她讀、清華南都、思想聚焦等新媒體大號頭條推薦,被央視新聞、人民網、人民日報、中國新聞周刊、新聞晨報等媒體平臺轉發(fā),被一刻、片刻等文藝APP轉載!癖緯毤沂珍浟酥芎晗枰笥讶Φ纳疃群梦摹端械牟婚_心都是要收費的》《房子是租來的,但生活不是》《陪你從校服穿到婚紗》《不要在城市留下了青春,卻留不下自己》等,他以獨特的視角、精準的定位,迅速戳中人心,引發(fā)共鳴,每一個閱讀者都是傳播者,每一個傳播者都是共鳴者!癖緯鴥雀街瀹嫀熍殴莄hop精美暖心手繪插圖。隨書附贈排骨手繪明信片2張。
周宏翔
暢銷書作家、編劇,「ONE•一個」APP高贊作者,
因創(chuàng)業(yè)做過校長,后成為粉絲們的愛稱。
自開通微信公眾平臺后,多篇文章迅速戳中人心,引爆朋友圈轉發(fā)狂潮。
已出版暢銷書《相遇是比愛更美好的事》《我只是敢和別人不一樣》等。
自序 我就喜歡不那么好的你
PART 01 你可以生活得很精致
陪你從校服穿到婚紗
所有的不開心都是要收費的
房子是租來的,但生活不是
窮盡一生做不完一場夢
當前女友的男朋友和我交談時,我們在談些什么
不要在城市留下了青春,卻留不下自己
PART 02比你想象中更有意思的愛情
誰不想在大冬天做一名安靜的美男子
喝醉了,才有理由打擾你
執(zhí)手陪你待天明
愛,就是兩個人一起吃成大胖子
你不過是滾滾紅塵中最渺小的傻瓜
每個人最后都會說再見
PART 03 你是我孤單的時候那顆閃亮的星
如何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少先隊員
小姐,你要看個手相嗎
是你抄襲了“我愛你”這門創(chuàng)意
那些年,我沒有辜負你,但卻辜負了我自己
很久以前,不久以后
你會不會突然出現(xiàn),在街角吃著擔擔面
戀愛的人假正經,結婚的人最無情
PART 04 為什么越走越遠越想你
那些繞過的路,都是值得你去欣賞的風景
是的,緩慢而非瀕臨絕望地生活
你唱起歲月如風,卻不知它吹起滿城桂花濃
我們總是在不懂愛情的年齡,遇到最美的愛情
哪個瞬間突然讓你決定放棄你愛的那個人
我們只有不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懂得愛
后記 希望你也有過美好的回憶
所有的不開心都是要收費的
我曾有過一段非常不開心的時光,或許是因為工作,或許是因為感情,又或許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總歸打不起精神來,在辦公室如坐針氈,走在路上也覺得愁云慘淡,根本沒有任何心思看完一部劇,甚至連早上起床也會覺得非常生氣,質疑生活,也質疑自己。
那時候我住在古北,周圍都是日本人,上下樓,時時刻刻聽到他們用日語問好道別,當時我所在的公司在徐匯,不遠,地鐵可以直達,從水城路到徐家匯,不過二十來分鐘,所以我上班從來不匆忙。隔壁的日本男人總是西裝革履地提著公文包出門,看見我會情不自禁地說一聲:“哦哈喲(日語諧音,早上好的意思)。”他笑得很誠懇,但是我總是苦大仇深地看著他,甚至連一點回應也沒有,到第二天,他突然改說起了蹩腳的中文,向我問好。
“早傷(上)好。”
“你好。”雖然我還是要死不活的,但是確實被他的熱情感染到了,不得不回應一句。
就這樣,我們成了早上問候對方的朋友,有時候下班回家也會遇見,他說他叫藤井,我說我只知道藤井樹,在巖井俊二的電影里,是柏原崇演的;蛟S他沒聽太懂,但是就一直笑,然后點頭說,是呀是呀。我想你都沒聽懂,搖頭晃腦地答應個啥,但是出于對國際友人的尊重和保持中國人應有的素質,我沒有揭穿他。
有一天他來敲門,說:“我太太和我,吃飯,和你,想。”
雖然這語序實在有點怪異,但是我想我聽懂了,當時我已經燒好水在泡方便面,原本想就此拒絕,但看著他懇求的眼神,我硬是把拒絕的話咽了下去。
踏進他們家的瞬間,我突然不知道該把腳往哪里放,整個屋子整潔得如同樣板房,她太太竟也用中文說:“你好,請進。”我有些手足無措,顯得格外不自然,或許原本就沒有和日本人交往過,加上心情確實不夠好,所以也只是木訥地坐在那里,甚至想干脆找個理由回家好了。
桌上都是典型的日本料理,精致小巧而且色澤鮮美。藤井說:“朵作(日語諧音,請的意思)。”然后做了一個吃飯的手勢,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然后聽到他問:“你一個人嗎?”我點點頭,他又不覺地說了一句:“傻逼兮呢。”我當時差點跳起來,說:“你才傻逼兮兮呢,他媽的怎么罵人呢?”這時他太太似乎注意到我的臉色,立馬解釋說:“sabishi是寂寞的意思。”我似信非信地看著她,又不想表現(xiàn)得無知,也就沒再表現(xiàn)出過多慍氣。
他太太原來是和中國客戶對接的產品經理,所以中文比較好,雖然不流利,但是基本的交流沒問題,反倒是藤井,他說兩三句,我就總是誤解成別的意思,后來干脆埋頭吃飯,這時藤井太太突然說:“我覺得你好像總不是太開心。”
我抬頭望了她一眼,說:“有嗎?沒有吧?”
那是我非常難熬的一段時期,工作上遭受瓶頸,不管怎么做,似乎都得不到上級認可,即使別出心裁想要做出一些不一樣的事情來,結果卻適得其反,弄巧成拙。有時候面對一堆事物,做到晚上十點,辦公室剩下自己一個人,回家的路上才注意到女朋友的未接電話和短信,回過去只能惹來更多的爭吵,最后不歡而散,回家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郁郁寡歡,電視里還放著狗血的相親節(jié)目,那些成功的男人站在臺上等著女人們亮燈滅燈,而我這樣的人,估計連站在那里被選的資格都沒有。
我怎么會開心呢。
有一天下樓遇到藤井太太買菜回來,看見我,也是熱情地打了招呼,我隨意地點了點頭,就聽見藤井太太說:“千萬不要不開心,否則會花錢的。”當時我先是一愣,然后望著她,她嬉笑道:“我沒有開玩笑,所以趕快開心起來吧。”
我沒把藤井太太的話當回事兒,結果當天就丟了錢包,我狼狽地撥打各個銀行的電話去凍結賬戶,然后到派出所補辦身份證……那一天特別累,回家的時候,女友打電話來,問我周末都干嗎了,我說沒干嗎,她就追問為什么沒給她打電話,我不想說,心情依舊夠糟,索性掛斷了電話。她發(fā)信息來,說,你再這樣,我真的沒法跟你好了。我淡淡地回復道,那就分手吧。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女友發(fā)信息過來,說,你這些日子變了很多,如果你真的覺得累了,那我們就分開吧,不過準備和你一起買房子的錢,我想拿回來。
我望著手機屏幕發(fā)了很久的呆,最后回了一句,好。
那天夜里,我輾轉難眠,突然想起藤井太太說的那句話,思來想去,決定第二天去找她。因為調休,我正巧有時間,敲了藤井家的門,她丈夫已經上班去了。她看見我站在她門口,有些意外,我說:“能和你聊聊嗎?”
或許因為上班的時間,咖啡廳人很少。藤井太太坐在我對面,她是非常端莊的女性,雖然不知道歲數,但看起來確實很年輕,那天她穿著一件雪白的紗織外套,一點不像已經結婚好幾年的婦人。
“藤井太太說不開心的人都是要花錢的是什么意思?”
“啊,高先生你是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嗎?”
“起初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最近確實發(fā)生了一些事情。”
“哦,這樣子啊,我那天那句話,其實是我先生告訴我的。”
“怎么說?”我好奇地看著她。
她微微一笑,端著咖啡抿了一口,不急不忙地講道:“之前我和我先生住在福岡,那時候我們剛剛從大學畢業(yè),雖然不是像早稻田或者東大這樣的好大學,但是總的來說也不算差,可是畢業(yè)之后依舊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那時候我和我先生可不好過,成天吃速食面,很辛苦,因此充滿了抱怨。最主要的是我,當時已經快撐不下去了,我先生卻說,不開心的話是要給上天交錢的,我開始以為他開玩笑,結果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因為火急火燎去面試,結果不理想,回家就很煩躁,看著家里泡面沒有了,我就坐公交去附近的超市,但是你知道嗎,我出門竟然忘記鎖門了,回家的時候,東西被盜了。”
“真糟糕。”
“對,就是那天,我提著一袋泡面站在門口,心里發(fā)麻,錢全沒了,我先生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哭了快一個小時了。他沒有罵我,只是和我說,看吧,不開心的話,就要給上天交錢的。”
“你先生好像哲學家。”
“不,他也是從別人那里聽說的,但是就是那天,他抱著我,說,不如,就干脆不找工作,去上野公園看櫻花吧。”她微微一笑,“要說不想是不可能的,但是當我和他真正站在上野公園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好像事情也沒有那么糟了。先生講,你要是繼續(xù)不開心,就會交更多的錢,上天最喜歡找不開心的人收費了。我當時就真的信以為真了,總覺得要是繼續(xù)這樣不開心下去,就會發(fā)生更嚴重的事情,加上那天櫻花真的很美,回去之后我的心情就不一樣了。說起來很奇怪,可是真的就是這樣,原本投十份簡歷,就改投二十份,原本被討厭的地方,就盡量在下一次不要表現(xiàn)出來,沒多久,我和先生都收到了公司的邀請信。”
“昨天我也丟錢了。”我低頭說。
“是吧,果真是這樣呢。我還有些朋友,他們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忍不住買東西,或者傷害自己,最后終歸都要花錢來解決,時間久了,就覺得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因為不開心,事情比原本預計的還要糟糕,不加薪,反而因為心情不好遲到而被扣錢,和女友計劃好的未來,也立馬被打亂,甚至不留神就丟東西,果真朝著非常不利的方向發(fā)展。
我打電話約了女友在人民廣場見面,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我差一點認不出她來,她黑著臉看著我說:“叫我出來干嗎?”我說:“沒什么,就坐坐吧。”我遞給她一杯買好的奶茶,她似乎沒有那么生氣了,然后我們聊了天,聊了我們似乎長久都沒有聊過的對方,她又考了什么資格證,又去了什么地方,遇見了什么人,原來我已經漏掉了這么多東西。那天天氣很好,可能就像藤井太太說的那樣,我突然覺得心情也沒有那么差了。
藤井夜里突然來敲我家的門,遞給我一個像錦囊一樣的東西,他說,這是御守,希望可以保佑我順利起來,末尾就和她太太說的一樣,用蹩腳的中文和我說,不開心,要花費錢的。我瞬間就笑了。
說來也奇怪,從那天開始,我好像開始轉運了,有人打電話說撿到了我的錢包,因為里面有我的名片,他干脆送到了公司樓下;而之前的領導去了菲律賓,新來的領導看了我之前被pass掉的方案,居然重新?lián)炱饋硐胍M行;女友和我重歸于好,我們也決定了年底結婚。
早上醒來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轟隆的聲響,我開門去看,發(fā)現(xiàn)藤井夫婦在搬東西:“你們這是……”
“我們要回日本了。”
“啊,這么快?”
“是的,說來到中國也有一年多了,我先生工作調動,所以不能繼續(xù)留下來了。”
“唉,才剛剛熟悉。”
這時藤井先生沖上來,說:“你,是個好人,開心了。”
我沖著藤井先生笑,藤井先生說:“你笑,很好看,不要,苦臉了。”藤井太太緊跟著說:“所有的開心都是免費的,不是嗎?”
好長的日子,我都以為早上打開門可以看見藤井先生誠懇的微笑,和那句走音的“早上好”,但是樓梯間除了我,就只剩下從頂上圓窗投下來的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