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有個皇帝很怕死。
出門的時候他是這樣的:
“盧愛卿,盧愛卿,你可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朕,總有刁民想害朕,萬一朕受傷了,你可要好好救治朕!”
“盧愛卿,盧愛卿,你看看路邊那顆草,可是能救命的仙草?”
太醫(yī)院院判盧大人表示:如果弒君不犯法,那世界該多么清凈啊。
上朝的時候他是這樣的:
“哎呀,那個鄭大人啊,你這么瞪著朕,可是想嚇死朕?”
“哎呀,那個皇叔啊,你別這么大聲,朕的身體弱啊,可別嚇著朕!”
“哎呀,那個誰誰誰啊,你長得這么丑,可是想讓朕吃不下飯,好餓死朕?”
“你們都想害朕。∧銈兒脨憾景!”
大楚的權臣們表示:我們造反那都是你給逼的!
身為天子,竟有嚴重的被害妄想癥?“總有刁民想害朕,朕不容易啊!”后宮三千,*受寵的竟是一個鋪床小內(nèi)侍?只因“他”能解百毒,皇上甚有安全感。什么?你說小內(nèi)侍是女人?犯了欺君之罪?皇上表示:不管男人女人,能救朕的就是好人!花火力薦爆笑宮廷小說:看***膽小天子到底有多怕死。
顧念,大齡文藝女青年,熱愛白日夢,喜歡日漫、電影和小說。身為碼字狂人總是懷揣著出版夢而努力奮斗著。
第一章 這個皇帝最怕死
第二章 試毒太監(jiān)太危險
第三章 內(nèi)侍太監(jiān)不好當
第四章 皇后在搞什么鬼
第五章 皇上的袖子斷了
第六章 乾清宮的吉祥物
第七章 暖床之路遙且艱
第八章 說好大家都怕死
第九章 死也不能餓肚子
第十章 喜歡你穿得清涼
第十一章 皇上也有被告日
第十二章 與天牢結(jié)下孽緣
第十三章 皇家真相戳人心
第十四章 鄭相倒臺猢猻散
第十五章 不辭而別惹相思
第十六章 我想和你生孩子
第一章 這個皇帝最怕死
太醫(yī)院外,五輛馬車一溜排開,太監(jiān)和宮女們正有條不紊地往車上搬藥材,忙得腳下生風。
大內(nèi)總管石公公束手束腳地站在一身明黃色的年輕人身后:“皇上,當真要帶這么多藥材去微服私訪?”
石公公在“微服私訪”四個字上咬得特別重,一臉“皇上你趕緊否定”的神情。
年輕人點點頭,笑得理所當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朕最怕死了。萬一有誰想對朕不利呢?一定要有備無患。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教訓!
石公公不再言語,無奈地看著手下們把太醫(yī)院搬了個一干二凈。太醫(yī)院的院判盧逢春盧大人也被兩個小太監(jiān)連拖帶拽地塞進了其中一輛馬車。
年輕人見五輛車都裝得滿滿當當了,這才眉頭稍展。只是,他這一笑,兩道遠山眉卻更顯縹緲,就好似藏在云頭一樣,讓人摸不著、看不透。
五輛馬車一輛接著一輛出了正陽門,把京城遠遠地撇在身后。
石公公早換了常服,正好言好語地安慰盧逢春:“盧大人,您也不是不知道皇上他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死,您就甭和皇上計較了!
盧逢春冷冷淡淡地道:“我哪敢和皇上計較!”
石公公哭笑不得,這盧逢春的一張傲嬌臉上滿是要和皇上計較到底的意思;噬弦驗榕滤揽倯T著太醫(yī)院的人,尤其是院判盧逢春,稍有不順心便敢對著皇上蹬鼻子上臉;噬献匀挥X得也無不可,落在石公公的眼睛里,卻總覺得這個盧逢春太不上路子。
馬車一路往玉女峰去了,盧逢春一路上愣是沒給過皇上一分一毫的好臉色,皇上倒也不惱,始終笑嘻嘻的,偶爾見到了路邊不知名的野花野草還要虛心求教一番。
“盧大人,盧大人,這是什么?”皇上晃著手里的一尾青草。
盧逢春被他問得煩了,徑直回答道:“這可是能救命的仙草,皇上您好好留著。”
皇上雙眼發(fā)亮,他一直四處派人打聽能救命的仙草,沒想到卻在這兒給撞上了。
石公公朝盧逢春使了個眼色,這人見皇上不和他計較,竟越發(fā)沒法沒天了,拿這樣的瞎話來唬皇上。
“皇上,這不過就是芫荽,哪是救命的仙草!
“你懂什么?”皇上瞪了一眼石公公,淺淺的酒窩卻露了出來,沒得少了一分威懾力,“盧大人那可是國手,你能和他比?”
石公公一臉芫荽我還是認識的表情,但知道皇上一時半會兒也說不通,少不得還要求一求盧逢春,免得皇上真把芫荽當寶貝疙瘩供著。
距離玉女峰少不得還有三四天的腳程,皇上舒舒服服地躺在馬車里,遙想著玉女峰上的一切,他早就想走這么一遭了,但宮中諸事絆住了他。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知師父可還好。
才到玉女峰,皇上可算明白了,他的師父不僅好,而且是好得過分。
白云觀還是老樣子,開門的是大師兄莫須有。
“大師兄!被噬弦(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早年他還是九皇子時,體弱多病,母妃為去晦,求上了遠近聞名的白云觀,讓他拜莫沖道長為師,以期為他祈福延壽。
莫須有卻死活不讓皇上進道觀的門:“師父出門云游去了!
皇上哀求:“那我進去等師父回來。”
莫須有不耐煩了:“誰知道師父什么時候回來。”他頓了頓又振振有詞,“你畢竟是紅塵中人,這門里頭卻是世外桃源,你進不來!
早年皇上還是九皇子時,莫須有就不把這人放在眼里,如今他已經(jīng)登基,莫須有卻仍舊不把他當回事。
皇上糾纏:“你門一開,我就進去了!
莫須有突然想起了什么:“哎,這會兒唐家那丫頭也該到京城了,不知混進去沒?”
皇上不明所以地看著莫須有。
莫須有嘭的一下把門關上了:“速速回去,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碧萍夷茄绢^,唉……冤孽……
皇上碰了一鼻子灰,可任他再哭天搶地,白云觀的門始終紋絲不動。他喊得累了坐回馬車,從偶爾被風帶起的車簾里瞥一眼白云觀。他在宮中待得乏悶,皇叔盯他盯得緊,鄭水水又時不時地張牙舞爪地來鬧一番,沒個清靜日子。而這里本該是天地間最讓他安心的地方,可現(xiàn)在這最安心的地方也沒了。他覺得意興闌珊,但也只能吩咐人回宮。
石公公湊上前詢問:“皇上,咱還去微服私訪嗎?”
出宮前,說好的體察民情,說好的走訪民意呢?
皇上興趣缺缺,甕聲甕氣地答道:“回宮。”
五輛馬車魚貫進入紫禁城,石公公正招呼人手過來搬東西,好巧不巧瞅見了淳親王,頓時后背冷汗涔涔。
“參見淳親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淳親王看也不看石公公一眼,大大剌剌地走到了皇上跟前,也不跪拜:“微服私訪,嚯,訪出些什么名堂了?”
皇上滿臉堆笑:“皇叔!
淳親王追問:“訪出些什么名堂了?”
皇上撓撓頭,笑得竟有幾分靦腆。
太監(jiān)和宮女們照舊忙得腳下生風,把林林總總的藥材和盧逢春又搬進了太醫(yī)院。
盧逢春也顧不上大楚王朝最令人膽寒的淳親王在,直在小太監(jiān)的背上手舞足蹈:“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腳!
小太監(jiān)卻回答得一本正經(jīng):“不不不,皇上吩咐了,盧大人您就是皇上的命根子,小的怎么能讓皇上的命根子自己走路呢?”
淳親王朝著太監(jiān)和宮女們努努嘴:“你這身子莫非還是不行?”
皇上暗暗攥緊了拳頭,他此去白云觀就是想求師父診一診他的宿疾,可他卻連師父的照面也沒打一個。他和淳親王打了個哈哈:“哎呀,皇叔,朕有些累了,就不陪您了!
淳親王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么,皇上一溜煙地跑了。
晚膳傳上來了,皇上才胡亂吃了幾口就覺得肚子里翻天覆地。他捂著肚子,臉色變了又變,石公公看得觸目驚心:“太醫(yī),傳太醫(yī)!
皇上虛弱地補了一句:“只要盧大人!
于是,才回家的盧逢春,凳子還沒捂熱便又被小太監(jiān)請出了府。他苦著臉診完脈:“皇上,你這是水土不服,加之長途奔波,才會鬧肚子!
皇上把自己伶仃的細腕湊在盧逢春面前晃來晃去:“不不,你再好好瞧瞧,是不是有人下毒想害朕!
盧逢春義正詞嚴地說道:“皇上,沒人想害您?
皇上不甘示弱:“不不,盧逢春,你再好好看看!
盧逢春嘴角抽搐:“皇上,您這是被迫害妄想癥!
皇上聽得似懂非懂,卻大吃一驚:“哎呀呀,來人哪,把那幾名試毒小太監(jiān)拖去杖刑司打個五十大板!
石公公忙阻攔:“皇上,您登基后,這都是第五撥試毒小太監(jiān)被打板子了,可不能再……”石公公邊說邊朝盧逢春使眼色,盧逢春累極,索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轉(zhuǎn)天一早,大楚晚報的頭版頭條就是皇宮重金招聘試毒太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