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讀人群 :7-14歲
☆三部曲的最后一部《我的大學》是我國中學生最喜歡的文學經(jīng)典名著之一。我們幾代人都是讀著這本書一步步成長,最后邁入了大學的門檻的,而“苦難是一所大學”、“人是在不斷反抗周圍的環(huán)境中鍛煉出來的”這幾句話已經(jīng)成為許多有志者的座右銘,激勵著人們無論在什么樣的困境中都不放棄對美好生活和理想的追求。
☆本書在我國著名俄語翻譯家李輝凡先生多次再版的版本基礎上全新修訂,并配以原版經(jīng)典插圖,實屬眾多同類品種中不可多得的版本。
☆采用綠色環(huán)保的大豆油墨印刷,選購時請認準封底綠色環(huán)保標志。
馬克西姆.高爾基(1868―1936),社會主義現(xiàn)實主義文學奠基人、政治活動家、詩人、蘇聯(lián)文學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原名阿列克塞?馬克西莫維奇?彼什科夫,1868年出生于俄國的下諾夫戈羅德城。高爾基早年喪父,寄居在外祖父家。11歲就開始獨立謀生,干過各種工作,繁重勞動之余還利用各種機會勤奮自學,豐富的生活閱歷和大量的閱讀為他的文學創(chuàng)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代表作有自傳體小說三部曲《童年》《在人間》《我的大學》,長篇小說《母親》,散文詩《海燕》,劇本《敵人》等。其優(yōu)秀文學作品和論著成為全世界無產(chǎn)階級的共同財富。他還積極參加革命活動,努力探求改造現(xiàn)實的途徑。
李輝凡,資深翻譯家。1933年生,廣東興寧人,漢族。哈爾濱外語學院研究生畢業(yè),在蘇聯(lián)科學院世界文學研究所進修多年。歷任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研究員、研究室主任、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主要著作:合著《蘇聯(lián)文學史》《二十世紀俄羅斯文學史》,獨著《二十世紀初俄蘇文學思潮》《文學?人學》《俄國“白銀時代”文學概觀》等。主要譯著包括高爾基的《童年》《在人間》《我的大學》《老板》《中短篇小說選》,托爾斯泰的《復活》,屠格涅夫的《貴族之家》,岡察洛夫的《奧勃洛莫夫》,雷巴柯夫的《短劍》,巴赫金的《文藝學中的形式方法》,尼古拉耶夫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文藝學》,以及《契訶夫短篇小說精選》《蒲寧回憶錄》等。
第一章
于是我就到喀山大學去學習了,至少是這樣想的。
關于上大學的念頭是中學生尼古拉?葉甫列伊諾夫提醒我的。他是一位很可愛的青年,美男子,有一雙女人般的溫柔的眼睛。他跟我同住在一幢房子的閣樓上。他看我手里經(jīng)常拿著書本,這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我們就相識了。不久,葉甫列伊諾夫便肯定地說我“對科學有特殊的天分”。
“你天生就是為科學服務的!彼麅(yōu)雅地甩了甩他那像馬鬃一樣的頭發(fā)對我說。
我當時不懂,一個家兔居然也可以為科學服務?墒侨~甫列伊諾夫卻如此友好地向我說明,現(xiàn)在各大學正需要像我這樣的青年人。誠然,他也提及了米哈伊爾?羅蒙諾索夫的一些事跡。葉甫列伊諾夫還對我說,在喀山我可以住在他的家里,過了秋天和冬天,讀完中學的課程,“隨便”地應付一些考試(他是說“隨便”),就可以得到助學金去上大學,再過這么五年,就成為一位“科學家”了。在他看來,一切都很簡單,因為葉甫列伊諾夫當時才十九歲,而且他有一顆善良的心。
他中學考試完了就回家去了。過了兩個星期,我跟著也走了。
外祖母為我送別時勸我說:“你就別生人家的氣了,你老是生氣,變得很厲害,很傲慢!你這是向你外祖父學的!可你外祖父又落得個什么下場呢?活了那么久,到頭來還不是傻瓜一個?嗝睦项^兒!你要記住一點:上帝不非議別人,這是魔鬼干的事!好吧,再見了……”
她從栗色的松弛的臉頰上擦掉不多的幾滴眼淚后又說:“你這個坐不住的野孩子,現(xiàn)在遠走高飛了,我們再也見不著了,我可是活不久了……”
最近一段時間,我常常離開親愛的老外祖母,甚至很少去看望她,而現(xiàn)在我才痛切地感受到,我將永遠見不到這個骨肉相連、全心照顧我的親人了。
我站在船尾望著她。她佇立在碼頭邊緣上,一只手畫著十字,另一只手拿著舊披肩擦著她那雙對人們充滿永不磨滅的愛的閃亮的黑眼睛。
就這樣,我在這個半韃靼式的城市里,在一幢平房的一間狹小的房間里住了下來。這個小房子孤零零地坐落在一條窄小、簡陋的街道盡頭的山丘上,房子的一面墻向著一片發(fā)生過火災的荒地,上面長滿稠密的雜草。在苦艾、牛蒡、馬蓼的草叢里和接骨木的灌木叢里,聳立著一堆磚瓦建筑物的廢墟,廢墟下面是一個寬敞的地窖,那些無家可歸的野狗就住在那里,死在那里。這個地窖使我永志不忘,這就是我所上的諸多大學中的一所。
葉甫列伊諾夫一家—母親和兩個兒子,靠一份微薄的撫恤金維持生活。剛來的頭幾天,我就看到,這位可憐的矮小的寡婦把從市場買回來的東西放在廚房的桌子上時,她的表情是多么的悲戚憂傷,她面臨的難題是:即使不把自己算在內(nèi),用這么一小塊次等肉又如何能給三個健壯的小伙子做出一頓好飯菜來呢?
她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女人,一雙灰色的眼睛透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溫順的執(zhí)拗,就像一匹耗盡了全部力氣的馬拉車上坡,明知拉不動,卻依舊在往上拉。
我來了后的第四天早晨,孩子們都還在睡覺,我走進廚房來幫她洗菜,她小聲而謹慎地問我:“您到這里來打算干啥?”
“讀書,上大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