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錯是孩子的權(quán)力寬容是家長的義務(wù)——《木偶奇遇記》導讀
文/劉斐
親愛的朋友,你好!我是匹諾曹,機智勇敢又可愛的匹諾曹。
我是1881年被意大利作家科洛迪創(chuàng)造出來的,他賦予我木偶的身體,男孩的內(nèi)心,離奇的經(jīng)歷。你要知道,我會80多種語言,走過100多個國家,和無數(shù)的孩子們交上好朋友。我可以自豪地說,我的朋友可比白雪公主、米老鼠他們多得多啦。這不,我又和你交上朋友了。在認識我之前,你有沒有聽到類似這樣的話,“你要是不好好學習,只會玩耍,就會變成驢子;你要是撒謊,你的鼻子就變得長長的。”讓我悄悄告訴你,這些可都是我的親身經(jīng)歷喲。
科洛迪給我安排了奇特的身世,讓爸爸杰佩托用木頭把我雕刻出來。我小時候可淘氣了,我不喜歡讀書,喜歡追蝴蝶,爬樹掏鳥窩,為此我還離家出走過。唉,離家出走的滋味可真難受,又餓又冷,什么吃的都找不到,好不容易能夠取暖還被燒掉了雙腿。所以當爸爸杰佩托找到我的時候,我立刻就跟他回去了,我餓得頭暈耳鳴,把爸爸的早餐——僅有的三個梨全部都給吃掉了,連梨子皮都沒放過。爸爸認為我該學點知識,就賣掉棉衣給我換來了識字課本,我發(fā)誓,在看到爸爸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的身體時,我是真心想要努力學習的?稍谏蠈W的路上,我聽到了馬戲團的鑼鼓聲,它對我的誘惑力太大了,我毫不猶豫地賣掉識字課本,換來馬戲團的門票。善良的吃火人先生原諒我給演出帶來的麻煩,還送給我五個金幣?上,當時的我很愚蠢,居然相信世界上會有不勞而獲的事情,金幣被狐貍和貓騙走了,我還倒霉地遇見了殺人兇手,幸好善良的小仙女救了我。小仙女讓我去把爸爸接來共同生活,我卻再次被狐貍和貓給迷惑了,跟著他們到了傻瓜城,被關(guān)了起來。當我好不容易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小仙女的墓,原來善良的小仙女因為我而傷心過度去世了,我的爸爸杰佩托也出門尋找自己了。哦,你們一定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情,那種仿佛天都塌了下來,那種失去親人的悲痛與絕望!我輾轉(zhuǎn)來到勤勞蜜蜂小鎮(zhèn),在那里遇見了小仙女,我聽從小仙女的話,上了學校,努力學習。一年后,我終于獲得大家的認同,能夠變成真正的男孩了,為此小仙女給我準備了盛大的慶典活動?墒俏艺鎸Σ黄鹦∠膳,就在慶典前夕,我被小燈芯——我的同學,一個只知道玩鬧的孩子,忽悠到了玩具城。在短暫的玩樂后,我和小燈芯都變成了小驢子,日夜不休地做著苦工,真是噩夢般的經(jīng)歷!變成驢子后的事情,我就跳過去吧,我在鯊魚的肚子找到失蹤很久的爸爸杰佩托,聰明勇敢的我?guī)е职忠黄鹛恿顺鋈。因為年邁,也因為貧窮和磨難,爸爸變得體弱多病,我必須不分晝夜地努力勞作,才能換來金錢給爸爸治病。不過再辛苦,也比當小驢子強,能夠為親愛的爸爸做事,我覺得非?鞓,非常有成就感!
什么?
結(jié)局?
哦,親愛的朋友,你看看我不就知道了嗎,我變成了真正的男孩子!怎么樣,厲害吧!
……
親愛的朋友,我的故事這么豐富有趣,你聽了后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我很期待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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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外國詩人說道:藝術(shù)之樹常青。
確實,大凡一部當?shù)闷稹八囆g(shù)”二字的作品,總是有著不可替代的、悠久的魅力,它總能夠跨越無垠的空間,橫穿漫漫時光,被各國各民族的讀者所接受,成為他們珍貴的精神滋養(yǎng),成為他們代代相傳的精神財富,從而又延續(xù)著自身常青的藝術(shù)生命。
《木偶奇遇記》,就堪稱這樣一部藝術(shù)作品。
自打《木偶奇遇記》問世以來,一百多年間,它究竟被譯成了多少種文字?究竟刊印了多少萬萬冊?筆者曾努力去搜集不少相關(guān)的資料,但還是難以悉數(shù),無法獲得一個較為準確的答案,何況這些數(shù)據(jù)也在時時更新之中。其實,也不必花力氣去做這么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意大利著名學者達妮埃拉·瑪凱斯基教授,在潛心研究《木偶奇遇記》數(shù)十年之后,給出了這樣一個權(quán)威的、驚人的論斷:
“在世界范圍內(nèi),除了《圣經(jīng)》和《可蘭經(jīng)》,《木偶奇遇記》是擁有讀者最多、銷售量最高的作品。”《〈科洛迪作品集〉序》,米蘭,蒙達多里出版社,1995年,第11頁 一位外國詩人說道:藝術(shù)之樹常青。
確實,大凡一部當?shù)闷稹八囆g(shù)”二字的作品,總是有著不可替代的、悠久的魅力,它總能夠跨越無垠的空間,橫穿漫漫時光,被各國各民族的讀者所接受,成為他們珍貴的精神滋養(yǎng),成為他們代代相傳的精神財富,從而又延續(xù)著自身常青的藝術(shù)生命。
《木偶奇遇記》,就堪稱這樣一部藝術(shù)作品。
自打《木偶奇遇記》問世以來,一百多年間,它究竟被譯成了多少種文字?究竟刊印了多少萬萬冊?筆者曾努力去搜集不少相關(guān)的資料,但還是難以悉數(shù),無法獲得一個較為準確的答案,何況這些數(shù)據(jù)也在時時更新之中。其實,也不必花力氣去做這么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意大利著名學者達妮埃拉·瑪凱斯基教授,在潛心研究《木偶奇遇記》數(shù)十年之后,給出了這樣一個權(quán)威的、驚人的論斷:
“在世界范圍內(nèi),除了《圣經(jīng)》和《可蘭經(jīng)》,《木偶奇遇記》是擁有讀者最多、銷售量最高的作品。”《〈科洛迪作品集〉序》,米蘭,蒙達多里出版社,1995年,第11頁。
1880年,意大利《兒童報》約請作家科洛迪為該報撰寫一個分期連載的兒童故事。科洛迪于1881年7月動筆,同年開始在《兒童報》分期發(fā)表這個故事。1883年又出版了單行本。這就是他的杰作《匹諾曹的冒險經(jīng)歷》(Le avventure di Pinocchio),最早的中譯本把它譯作《木偶奇遇記》,這個譯名頗為貼切,于是約定俗成,便流傳了下來。
科洛迪以極大的熱情塑造了故事的小主人公匹諾曹的形象,把他的性格刻畫得十分鮮明,光彩,并使之保持了內(nèi)在的統(tǒng)一性。小說一開始就宣告了他不平凡的誕生。他是大自然之子,是木匠杰佩托用朋友送的一塊極具靈氣的木頭,做成的一個木偶,他像個精靈,充滿生氣,輕捷活躍,能跳舞,會劍術(shù)。他又富于幻想和冒險精神,時常會做出通常的孩子想都想不到的種種令人驚奇的事情來。當然,匹諾曹是個木偶孩子,他也有著木偶的特點。他晚上睡覺把腳擱在火盆上,早晨醒來,他的雙腳已經(jīng)被燒焦了。他一不留神掉到了水里,但卻不會沉沒,立馬就會浮起來。
獲得生命的匹諾曹又有著與他同齡的小孩們共同的特征,天真無邪,純潔樸實,正直勇敢;當然,也會有和他們一樣的毛病,任性,淘氣,搗亂,不守規(guī)矩,有時候還喜歡撒點謊。有趣的是,每撒一次謊,他的鼻子就不由自主地長出一截,成為長鼻子木偶。
匹諾曹的淘氣、反抗的行為,給他帶來了歡樂、苦惱和希望。一天,他從老木匠家出逃,自個兒去闖蕩世界,去冒險了。他經(jīng)歷了各種各樣的考驗,遭遇了無數(shù)充滿悲喜劇色彩的災禍,可說是吃盡了苦頭。他開始明白事理,在一位仙女的幫助下,重新找到了失散的父親——老木匠杰佩托,從木偶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孩子,也就是完美的人。
從頑童轉(zhuǎn)變?yōu)楹煤⒆,是兒童文學中屢見不鮮的主題。但《木偶奇遇記》在老套的主題中寫出了新意,從而獨具永久性和世界性的魅力。它通過曲折動人的故事,著重圍繞著自由放任的童年時代,與開始有責任心的少年時代的交替時期的永恒沖突,展開故事,刻畫人物,抓住了少年兒童普遍的心理特征。匹諾曹的行為與心理,與孩子們是相同的!赌九计嬗鲇洝芬舱菫楹⒆觽儗懙。曾記否,我們當中不少人少年時讀過這本書,后來偶爾撒一次謊,竟也會下意識地去摸一摸自己的鼻子,看看是否長出了一截?!
《木偶奇遇記》是一部童話小說。借助童話小說這一獨特的樣式,作者以非凡的想象力,寫出了奇幻多姿、生動有趣的故事,把我們帶進了妙趣無窮的童話世界。但作品的童話形式,完全以它的現(xiàn)實內(nèi)容為依托,它們達到了巧妙的統(tǒng)一。正因為這樣,童話才表現(xiàn)得那么一波三折,情趣盎然;那么幽默詼諧,有聲有色;那么合情合理,富有意義?鋸埖南胂笾校N著真實可信的內(nèi)涵,從而格外具有打動人心的力量。
《木偶奇遇記》在語言上有著很高的成就。故事采用作為標準意大利語的基礎(chǔ)的托斯卡納方言,經(jīng)過提煉,吸收人民生活中新鮮活潑的詞匯,加工成為一種優(yōu)美的文學語言。作品中的敘述和描寫,流暢明快,通俗靈動,優(yōu)美簡練。而在人物的對話上,也凸現(xiàn)出人物的個性化特征,常常是寥寥數(shù)筆,也頗見性情。作品讀起來更是朗朗上口,是供兒童誦讀的優(yōu)秀語言教材。
或許是由于《木偶奇遇記》的光輝過于奪目,匹諾曹的名字已幾乎家喻戶曉,婦孺皆知,而作者科洛迪卻隱退到了這光環(huán)的背后,被遮蔽了,以致他的名字鮮為人知。那就讓我們來認識一下這位令人尊敬,永遠不能忘記的作家吧。
卡爾洛·科洛迪(Carlo Collodi,1826—1890年),真名卡爾洛·羅倫齊尼,科洛迪是他的筆名。他出生在佛羅倫薩。科洛迪是鄰近佛羅倫薩的一個小鎮(zhèn)的名字,那里是他母親的故鄉(xiāng),所以,他取筆名科洛迪以志紀念。他從青年時代起就是一名愛國志士,1848年參加抗擊奧地利侵略者的武裝斗爭,1859年加入諾瓦拉騎兵旅,再次參加爭取意大利獨立、統(tǒng)一的戰(zhàn)斗。
后來,科洛迪投身新聞工作,撰寫新聞報道和戲劇評論,還在佛羅倫薩創(chuàng)辦了兩份幽默報紙《路燈》和《小論戰(zhàn)》,但是很快?。他去米蘭一家公司當職員,業(yè)余從事文學創(chuàng)作,先后寫了四部喜劇,一部正劇和兩部小說,顯露了多方面的藝術(shù)才華。
19世紀70年代后期,隨著祖國統(tǒng)一大業(yè)的完成,科洛迪為之奮斗的“民族復興”的理想得以實現(xiàn),于是又滿懷“民族再生”,即造就新型意大利人的新理想,開始致力于教育新一代的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他先于1875年以流暢的文筆把古老的民間傳說改寫為優(yōu)美的童話《仙女的故事》,然后發(fā)表兩部對兒童進行品德教育的故事集《賈涅蒂諾》(1876)、《米努佐洛》(1878),受到熱烈的歡迎。他深受鼓舞,接著寫出一系列知識性的兒童讀物,如《賈涅蒂諾第一次漫游意大利》、《賈涅蒂諾的地理學》、《賈涅蒂諾的語法》、《賈涅蒂諾的算術(shù)》等等,通過趣味盎然的故事向小讀者傳授科學文化知識。豐富的人生閱歷,貼近社會的新聞生涯,長年從事的喜劇、童話、幽默故事和兒童文學的創(chuàng)作經(jīng)驗,為科洛迪的《木偶奇遇記》的創(chuàng)作,從思想上和藝術(shù)上,打下了最堅實的基礎(chǔ),完成了最充分的鋪墊!赌九计嬗鲇洝返膯柺,自然成了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事兒。
中國讀者是幸運的。他們最早結(jié)識匹諾曹,可以上溯到1927年,徐調(diào)孚先生從英文譯出《木偶奇遇記》,發(fā)表于上!缎≌f月報》,從當年第一期開始連載,配有木刻插圖,分九期連載完畢。翌年,徐譯《木偶奇遇記》單行本出版。在短短的22年間,徐譯本至少再版了16次,發(fā)行量難以數(shù)計。解放后,該譯本又至少被四家出版社多次重印。徐調(diào)孚先生為《木偶奇遇記》在中國的傳播,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績。
從1933年到1949年間,張慎伯、須白石、錢公培、傅一明、林之孝、石碚等譯壇前輩紛紛執(zhí)筆移譯了這部名著,分別在上海、成都等地出版。解放以后,《木偶奇遇記》的翻譯再掀高潮,新譯本迭出。值得一提的是,著名兒童文學專家、資深翻譯家任溶溶先生于1980年發(fā)表的譯本,是我國第一次從意大利語原文譯出該書,該書文筆傳神,清新自然,是迄今譯文最佳,流布最廣,影響最大的譯本。
特別富有意味的是,匹諾曹的形象在我國是如此深入人心,以至他也深深贏得了各少數(shù)民族兄弟的喜愛。從1980年至1985年的短短五年里,《木偶奇遇記》相繼被譯成蒙古語、哈薩克語、朝鮮語、維吾爾語,陸續(xù)在呼和浩特、烏魯木齊和延吉刊印出版,其出版次數(shù)和發(fā)行量,均超過《愛的教育》,成為譯成我國少數(shù)民族語言最多的外國文學作品。這些材料興許會略顯枯燥,但很具說服力,也從一個側(cè)面印證了本文開頭援引的意大利教授所作的驚人的論斷。
此次推出的劉月樵女士從原文譯出的《木偶奇遇記》,使我國讀者又有了一次更真切地走近可愛的匹諾曹,領(lǐng)略這部世界兒童名著的風采的機遇。這是令人欣慰,值得慶賀的。
☆科洛迪,出生在意大利,精通法文,曾翻譯過法國貝羅的童話,為廣大小讀者所喜愛。主要作品有《小手杖》、《小木片》、《木偶奇遇記》、《眼睛和鼻子》、《快樂的故事》等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一章
木匠櫻桃?guī)煾等绾握业揭粔K像個孩子似的,既會哭又會笑的木頭。從前……
“有一位國王!”我的小讀者們馬上會脫口而出。
不對,孩子們,你們錯了。從前有一塊木頭。
這不是一段上等的木料,而是柴垛里一塊普普通通的木頭,是冬季扔進爐子和小壁爐里用來生火和取暖的。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在風和日麗的一天,這塊木頭來到一位老木匠的鋪子里。這位老木匠名叫安東尼奧師傅。然而,因為老木匠的鼻子尖兒總是晶瑩光亮,紅得發(fā)紫,活像一顆熟透了的櫻桃,所以大家管他叫櫻桃?guī)煾怠?br /> 櫻桃?guī)煾祫傄灰姷竭@塊木頭,就露出滿心歡喜;他高興地搓了一下手,低聲嘟囔道:
“這塊木頭來得正是時候,我要用它做條小桌子腿!
他說到做到,馬上拿起一把利斧,要動手削皮,砍細。然而,當他正要砍下第一斧時,胳膊舉在空中卻不動了,因為他聽到一個很細很細的聲音哀求著說:
“可別用力打我呀!”
你們可以想象得到,那位善良的櫻桃?guī)煾翟擉@奇成什么樣子啦!
他用迷惑不解的眼睛向房間東張西望,想看看那細小的聲音能出自何方,但他沒見到任何人!他瞧了工作臺下面,沒有人;他打開一直關(guān)著的柜子看,沒有人;他往盛著刨花和鋸末的筐子里面看,也沒有人;他打開店鋪的門朝街上望了一眼,還是沒有人!那么……
“我明白了,”于是他抓抓假發(fā),笑著說:“看來,那個聲音是我想象出來的。我們還是再來干活兒吧。”
“哎喲!你把我砍疼了!”還是那個細小的聲音抱怨著,并大聲叫起來。
這次櫻桃?guī)煾嫡娴拇羧裟倦u了,嚇得眼珠子都鼓了出來,嘴巴張得大大的,舌頭伸出來直垂到下巴上,活像噴泉池子里的一尊怪物。等他剛剛又能講話時,便開始害怕地顫抖著身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這個講話的細小聲音,到底是從哪里發(fā)出來的呢?……然而這里沒有任何人。難道是這塊木頭,他偶然地學著孩子,又哭又發(fā)牢騷嗎?這個我可不能相信。這塊木頭就在這里,是一塊用來燒小壁爐的,跟別的木頭沒有什么兩樣,是用來生火煮開一鍋菜豆的啊……那么,難道里面藏著什么人嗎?如果誰藏在里面,該著他倒霉,F(xiàn)在,我來收拾他!”
他這么說著,用雙手抓起那塊可憐的木頭,毫不留情地朝房間的墻上撞去。然后他平心靜氣地傾聽,看有什么細微的抱怨聲沒有。等了兩分鐘,什么也沒聽到;等了五分鐘,還是什么也沒聽到;等了十分鐘,還是什么也沒有!
“我明白了,”于是他抓抓假發(fā),勉強笑笑說:“看來,那個說出哎喲的細小聲音是我想象出來的!還是讓我們再來干活兒吧。”
因為他內(nèi)心感到十分害怕,于是他試著哼出小曲來給自己壯一點膽子。
這時候,他把斧子放到一邊,拿起了刨子要把木頭刨平削光;但正當他上下刨著時,又聽到那個細小的聲音笑嘻嘻地對他說:
“請高抬貴手吧!你在我身上撓癢癢呢!”
這次可憐的櫻桃?guī)煾稻拖袷窃饬死讚,一下子昏倒了。當他重新睜開眼睛時,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了地上。他的臉似乎變了形,甚至那幾乎一向是紫紅色的鼻子尖兒,也被驚嚇成鐵青色了。
……
不聽他們父母的話,任性地離開父親家的孩子是要吃苦頭的!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永遠不會有好結(jié)果,而且,他們遲早會后悔莫及的。(P12)
我曾對你說過,不應該養(yǎng)成壞習慣,在吃東西時,既不要吹毛求疵,又不要過分精細。我親愛的,誰都無法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會遇到什么事情。意外情況是很多的!(P20)
所有的孩子,當他們想得到某樣東西時,都會重復同樣的假話。(P21)
你要記住,使人變成紳士的與其說是漂亮衣服,不如說是干凈衣服。(P22)
聽到叫大人閣下,老板的嘴巴立刻變小變圓了,人也一下子變得更慈祥,更和藹可親了。(P31)
實際上,我們所有的孩子都這樣!我們怕吃藥比怕生病還厲害。(P51)
我的孩子,謊話能馬上被識破,因為它有兩種類型:一種謊話的腿很短,一種謊話的鼻子很長;你的謊話正好是有長鼻子的那種。(P53)
我的孩子,餓不是把并不屬于我們的東西可以據(jù)為己有的充分理由。(P65-66)
求人施舍令人羞恥難當,因為他爸爸總是告誡他說,只有老人和病人才有權(quán)利乞討。(P78)
因為愛學習的學生總是讓那些像我們一樣的、不想學習的人無地自容。而我們又不愿丟面子!我們也有我們的自尊心。≒88)
因為小孩子,要是不聽比他們懂得多的人的勸告總是要遇到一些災禍的。(P104)
“我親愛的,”小旱獺為了安慰他說道,“你想做什么呀?已經(jīng)是命中注定。這是在智慧訓令中已經(jīng)學過的,所有那些什么也不想干的孩子,對書本、學校和老師厭煩的,整天撲在玩具上、游戲上、娛樂上打發(fā)日子的孩子,遲早都會變成許許多多的小驢子!保≒118)
等那些幻想著一直玩耍、永不讀書的可憐孩子們,變成為許多小驢子之后,他便會滿心歡喜地將他們據(jù)為己有,再把他們帶到集市和市場上出售。(P123)
深情照料自己貧病交加的父母的孩子,永遠值得受到稱贊和得到疼愛,盡管他們不能被作為聽話和品行良好的榜樣引以為例。(P147)
因為壞孩子變成好孩子的時候,他們就有能力使他們的家庭從內(nèi)部煥然一新并充滿微笑。(P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