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我們
書單推薦
新書推薦
|
天使的信仰2
中國最好的急救專家龍?zhí)煲环谍埛、拳打腳踢,終于在一家民營醫(yī)院成立了屬于自己的重癥醫(yī)學科,并成功把白望、顧沅、楊振羽、天南、夏荷依等一干緋聞男女招致麾下,于是天使2的CP線正式進入戰(zhàn)國時代……
而另一條打怪升級的劇情線上,有“怪物”嚴沐雨不斷對龍?zhí)焓┘託缧源驌,有車禍重傷患者引發(fā)的生與死的絕境考驗,有烈性傳染性疾病威脅醫(yī)者生命的危急關頭…… 龍?zhí)煺f:“我要成為最接近神的人! 振羽說:“我想要變得更強。比現(xiàn)在更強!” 白望說:“老子才是天下第一醫(yī)!” 顧沅說:“別造神好嗎?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青春是什么? 青春是一個游樂場,有歡笑,有恐懼,有冒險,有沖動。 青春是顧沅冷冷地嘲諷,“如果一個人能夠以必死的決心去做一件別人誰做不到的傻事,就算不認可,也應該得到掌聲” 。
《天使的信仰1》持續(xù)熱銷兩年 創(chuàng)下“花火”五星好評暢銷圖書《天使的信仰》第二季再續(xù)經典全力打造最不容錯過的紙上醫(yī)療偶像劇龍?zhí)欤嚎癜敛涣b、醫(yī)術超強的神級人物 “我不求千古留名,我不求流芳百世,因為我就是最接近神的人!盫S顧沅:恃才傲物、神秘冷酷的醫(yī)學界翹楚“我想要當醫(yī)生的真正理由。寧愿孤獨,也要驕傲。我想要,那樣的一生!
小樓,原名陳明雁,本職為北京協(xié)和醫(yī)院醫(yī)務人員,資深寫手。
《花火》雜志A級簽約作者,作品涵蓋古言、現(xiàn)代都市、現(xiàn)代校園、科幻領域。代表作《《最佳辯手》(1、2)、《為安格的雪樣年華》、《莫蘺皇后》《天使的信仰1》等。
楔子
振羽,你眼睛里的世界非黑即白,我所生存的世界,你一定看不見。 第一章 我自橫刀向天笑,看不慣我滾蛋 第二章 辛苦最憐天上月,昔昔成玦。 第三章 雪上空留馬行處,he is lost 第四章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像狗屎 第五章 上窮碧落下黃泉,低頭不見抬頭見 第六章 天時懟兮威靈怒,生即苦難 第七章 身既死兮神以靈,剎那芳菲 第八章 人不曾來,可是心已經來過了 第九章 人生自古誰無死,也要死得有價值 第十章 吾令鳳鳥飛騰兮,豐碑無字
天使的信仰2
小樓 楔子 振羽,你眼睛里的世界非黑即白,我所生存的世界,你一定看不見。 高原的天空,寧靜幽遠。 藍得令人心碎。 強烈的日光照耀在布達拉宮的金頂上,整座宮殿都像籠罩在一圈光暈之中,神秘而宏大。只有真正從近處仰視,才能感受到它所帶來的強大的壓迫感,遠比照片上磅礴,令人窒息。 連接天與地的護佑之所。 夏荷依望著那一列長得看不見頭的轉經輪怔怔出神。青煙繚繞,誦經聲漫漫,法輪流彩,信民虔誠。仿佛間,她也置身于時間的長河中,溯游從之,宛立水中…… “夏護士,你在這里看什么呢?” 一個人悄悄走過來,站在了她的身后。 夏荷依依然凝望著延伸到遠處的轉經輪,神色一時空渺,一時動蕩。 過了一會兒,她才用一種遙遠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 “人死了以后,真的有往世嗎?” 這個問題,正是人類千古以來苦苦追尋的終極問題?墒,作為護士的她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不覺得很奇怪嗎? 那人卻不覺得意外,他異常認真地回答道:“上師索甲仁波切在《西藏生死書》里談到,雖然我們將會如何輪回和輪回到哪里去,大都取決于業(yè)力,但我們在臨終那一刻的心境卻可以影響下一世的好壞。因此,在死亡的瞬間,只要努力產生善的心態(tài),就可以造成幸福的輪回。不過,這種事情玄之又玄,真要用科學的方法加以驗證,只怕還要在閻王爺那里安個電腦桌才行! 成熟男性沉厚的笑聲從身后響起,荷依回轉頭,禮數(shù)周全地低下了頭:“肖院士! 來人正是本次帶隊的科學院院士肖欣華,專家組一行遠上西藏的目的,正是為了解讀活佛轉世之謎。 肖欣華看著面前這個女子。她容貌姣好似月,氣質高華似玉,做事穩(wěn)重如磐,性格沉靜如海。任何人見了她,都會頓生好感。但不知為什么,隨著相處的時間漸長,肖欣華卻覺得自己越來越不了解她。 就比如現(xiàn)在,雖然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她的相貌和身形卻仿佛籠罩在一抹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淡霧中,古典而悠遠。 肖欣華也收起了打趣的心思,微微頷首道:“我聽說你是主動要求加入這個研究組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解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若有似無地點了一下頭。 “有一個故人……總覺得,他又回來了。” “你的意思是……重生?” 荷依的目光一時縹緲,但最終點了點頭。 還真是振聾發(fā)聵的消息。 只是為何她的聲音如此飄忽,眼中的迷惘和神色間的凄楚又混合成一種矛盾而又奇妙的美感?肖欣華滿心詫異。看她這副泥足深陷、難舍難分的樣子,那個已經故去的人……是戀人嗎? 肖欣華不動聲色地問:“是因為長得很像嗎?” 荷依抿住唇。 如果只是長得像也就罷了,偏偏那種撲面而來的熟悉…… 肖欣華沉吟了片刻,自顧自解說起來:“如果是轉世的話,那倒是一個異常珍貴的案例。對了,這個人今年多大?” 他多大了? 這個問題竟像一柄重錘,狠狠地擊打在胸口處。 荷依眼中的凄迷瞬間消失了。 “沒有,只是長得像! “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她眼中的光華如海潮一樣退去,只留下空白潮濕的印象。她迅速避開肖欣華探尋的目光,竟顧不得行禮,就扭頭轉身,準備離開。卻不想這一轉,猛然間那一長排看不見頭的轉經輪鋪天蓋地地強壓下來,壓迫著她的視網膜,壓抑著她的喘息聲,漫過天,大過地,似乎一手把她摁進了十八層地獄。 她顫抖得幾乎站不直。 手指卻緊緊抓住手機。 這一刻,漫過天,大過地,比僧侶誦經聲更為強大的聲音是—— 龍?zhí)!龍(zhí)欤?br />我在這里! 快來救救我! 我快要無法呼吸了! 粗重得幾乎大過天地的呼吸聲,從地球的另一端傳來。 南極,內陸冰蓋最高點。 白望全副武裝,穿得像個太空人一樣,一手杵著手杖,一手牽著繩,隨科考隊一起艱難地向前行進著。 這是另一種體驗。 艷紅色的隊伍行走在一片刺白耀目的雪原里,如此渺小,卻又如此炫目。 如同遼闊夜幕上點綴的星光,黑暗是永恒、宏大的主題,卻因為有了深淺明暗的光,才顯露出波瀾壯闊的美麗。 “到了!” 行進中的第一人終于停了下來,把尖尖的手杖用力插進雪堆里。 “我宣布,南極科考隊第21次考察活動圓滿成功!” 噗噗噗噗的鼓掌聲,聽起來總是那么可笑,而稀稀拉拉的喝彩聲,也很快被強烈的風聲淹沒了。 但胸中燃起的那一把火卻仿佛越燒越旺,像燭炬蹦出的最后一點火星,像流星絢爛地從空中劃過。 “老白,老白,到前面來!” 隊長大力揮舞著手臂,排在隊伍最后的白望抬起了頭。 他屁顛屁顛地追上去后,卻被硬塞進一把小紅旗。 “這次你功勞最大,小紅旗讓你插! “這不好吧,要留下歷史罪證的。”白望笑嘻嘻地指著早已準備好照相機的隨隊記者。 “怕個熊!一起插!” 隊長摟住白望的肩膀,一起把艷麗的小紅旗用力地插在冰穹A的最高點上。 咔嚓咔嚓咔嚓,快門聲頓時響成了一片。 “要不是你,我們這一次就折在這兒了!标犻L壓著嗓子,用只有白望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有什么要求,盡管提,獅子大開口也沒有關系。” “真的嗎?”白望依然笑嘻嘻的,沒個正樣,“這個據(jù)點以我的名字命名,怎么樣?” “扯淡!整點別的!” “反悔也太快了吧!” “那是因為你的沒下限總能突破天際!” “那還扯什么犢子?趕緊照相合影,各找各媽吧。” 隊員們嘻嘻哈哈圍上來,勾肩搭背,咔嚓一聲,照片上他們身后的旗幟映著最炫目的雪原光芒,紅得囂張。 合影結束后,其他隊員開始著手科考工作,白望卻一個人蹣跚著走遠了。 “老白,一個人到哪兒去?小心冰窟窿把你叼走了!” “我要留個標記,以證明望爺我曾經到此一游!卑淄敛徽谘诘爻读顺堆澴,那動作怎么看怎么三俗。 “你都這把歲數(shù)了,就不怕結冰頂你一跟頭?”隊員們打趣道。 “滾遠點,老子快要憋不住了!” 隊員們頓時笑成一片。忽然天地間響起一陣隆隆雷聲,合著風聲呼嘯而來。 大家一起疑惑地看著天空——陽光耀眼得都快成激光了,哪兒來的晴天響雷? “不是雷聲吧,好像,好像是喊什么! 隊員們又認真聽了一會兒。 “什么桐?” “嗚嗚嗚嗚的,風聲吧?” “是老相好吧?” 隊員們笑得越發(fā)厲害了。 不一會兒,白望又搖搖晃晃地回來了,在碩大的護目鏡的遮擋下,他的神色模糊不清。 隊長十分同情:“你這么喊,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聽得見! “滾!老子高興!”白望笑罵道。 “咱能活得實際點嗎?又不是古代,搞什么哭長城、望夫崖,打個電話不就全搞定了?” “說得好!衛(wèi)星電話給我!” 白望豪邁地一伸手,立刻就有隊員狗腿地把電話遞上來——沒辦法啊,對著救命恩人沒法不狗腿。 白望摁了幾個按鈕,叉腰一站,聲震肖野。 “龍?zhí),你趕緊扶好了東西仔細聽著,別震撼了你的小蠻腰!望爺我現(xiàn)在在南極!冰穹A!最高點!以后不許在我面前炫耀你見多識廣!老子才是天下第一醫(yī)!哈哈哈哈!” 隊員們面面相覷——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望爺?shù)摹袄舷嗪谩保?br />他們之間……都是用這種方式相處的? 與雪原里野狼咆哮般的桀驁不馴完全不同,此刻的顧沅正安靜地待在一間病房里。 他坐在病床前的米色沙發(fā)上,支起的雙手遮擋了大半張臉,兩只寒潭般的黝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病床上的人。 病房內幽暗森嚴,僅有些許日光漏下片狀的光影,靜謐得像按了暫停鍵的空鏡頭。 不知過了多久,門鎖響了一下,一個輕盈的身影閃了進來。 “顧先生,這是你要的清單……”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屋內時空靜止魔法波及,女孩的步伐微微遲疑了一下。 這時候,顧沅站了起來,對著來人輕輕一笑。 就像魔法棒在畫面上輕點了一下,屋內的氣氛頓時靈動起來。陽光落在他的眼睛里,金色的,鑲著柔和春光般的微芒。 女孩的步伐立刻又輕快起來,她像一片羽毛飄向對方,在很近的距離才終于停住。 “這半年的開銷,每一項我都仔細核對過了,絕對沒問題! 顧沅一邊翻著清單一邊輕笑起來:“我知道你是這里最好的,一定不會辜負我的信任……” 翻動的動作停了下來,顧沅看著清單結款處的數(shù)字,微微皺起了眉頭。 女孩踮起腳看了一眼,輕聲道:“這段時間醫(yī)療費漲得很快,我已經盡量幫你省了! “你做事,我放心! 顧沅合上了資料夾,不動聲色地躲開了女孩那近乎依偎的曖昧姿勢。 “這段時間,他有清醒過來的跡象嗎?” 女孩遺憾地搖了搖頭,卻又雀躍地報告道:“聽說醫(yī)院最近進了一臺很高級的儀器,對這種長期無自主意識的病人很有效果,你要是同意,我立刻就給病人安排。” 顧沅看著她,平靜的面孔上看不出一絲波瀾。 “很高級嗎?” “嗯?” “那臺設備! 女孩發(fā)現(xiàn)自己從不曾真正看透過男人。他的面孔明明是柔和的,但不知為何卻給人一種冷峻晦澀的感覺。他笑起來很好看,但總給人留下深深嘲諷的印象。就比如說現(xiàn)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分不清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女孩遲疑了一下:“機器是全世界最好的。如果……如果是因為經濟上的問題,我不介意降低我的薪水補貼在病人身上! “這怎么可以,你才是最重要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溫柔的目光如水一般瀉在她的身上。女孩頓時連骨頭都酥了,聲音也變得嬌滴滴的:“其實啊,花那么多錢,用那么好的治療手段,都不及你自身重要。 “我看了很多資料,植物人要想清醒過來,家人的陪伴是必不可少的。你要經常過來陪陪他,和他說說話。半年才出現(xiàn)一次什么的,實在是太少了……” 女孩說這番話是有私心的。 對于這個衣著得體、彬彬有禮,無論氣質還是風度都超一流的男子,她是很有想法的。而且,對一個植物人都這么好,多少錢都舍得花,他這個人一定也不錯。女孩有心和他發(fā)展一段超出常態(tài)的關系,可是這位爺是出了名的大忙人,賬上從來不缺錢,人卻很少出現(xiàn)。女孩當然希望他能經常出現(xiàn)在這里,最好每天都出現(xiàn)。 女孩還想用撒嬌般的語氣繼續(xù)勸說,可是真正觸及男人的眼睛后,她竟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她又退了兩步。 這時候,顧沅忽然伸出一只手來,拉住她的胳膊。 “小心! 女孩怔了一下,隨即困惑地晃了晃頭。 剛才在說什么?為什么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為什么想不起來了,卻依然忍不住想要后退? 想要避開他那因陰鷙而顯得濃黑的雙眸? “我還想和醫(yī)生聊聊病人的治療方案,你幫我找找他好嗎?” 女孩這才回過神來:“哦,我這就去找他! 顧沅笑了起來,笑容像一片羽毛輕輕落在她的眼睛里。 “謝謝你,晚上我請你吃飯,我們再詳談。” 女孩頓時雀躍起來,一走出房門,立刻像歡快的燕子飛走了。顧沅緊盯著那扇門看了一會兒,又回頭看著病床上尸體一樣毫無知覺的病人,忽然走過去,把呼吸機關掉了。 過了一分鐘后,他又把它打開。 如此反反復復,惡作劇似的孩子氣。 而病床上的人依然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眼皮都沒有顫動一下。 顧沅垂下眼睛,濃密的睫毛掩住了他眼底的黑暗。 屋子里的時空又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凝滯,直到一個空洞得近乎殘忍的聲音響起。 “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醒過來?” “父親大人。” “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打電話過來?龍?zhí)斐袅髅!?br />楊振羽守著手機,已經是第五次發(fā)作了。 可是那個家伙顯然沒有接收到她近乎詛咒的腦電波,依然不慌不忙地發(fā)著短信。 “忙! “很忙! “電話中! “你想我了?” 想你個大頭鬼!要不是為了營救顧沅,我費得著工夫跟你撲騰嗎?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她的手機終于震動起來。 “怎么這么慢?你不是說十分鐘后就給我回電話嗎?” 振羽的怒氣值隨著時間呈幾何級數(shù)增長。 龍?zhí)斓穆曇魠s依然懶洋洋的:“架不住你們那么思念我啊,這一轉眼的工夫,接了三個電話,還包括你最關心的——顧老板。” “顧沅?顧沅為什么要給你打電話?” “你想知道?我想他一定不想你知道! “為什么?” “那么驕傲的一個人。” 孤芳自賞,絕不示弱。 振羽凝視著暗夜里浮起的蒼白面孔,敏銳地捕捉到他話里的信息:“他知道了你高干子弟的身份,所以向你求助了?” 龍?zhí)炷J。 “那你怎么回答的?你有立刻告訴他你正在努力嗎?” “沒有!我趁機跟他談了一下條件! “……” “面癱這個人超級難搞的,輸?shù)眠B褲子都快沒了,還緊勒著褲腰帶不放。我趁機羞辱了他一頓,告訴他要么簽賣身契,要么上法院,他終于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哈哈哈哈哈!” “你還要臉嗎你還要臉嗎你還要臉嗎?”振羽一迭聲地臭罵著。 “我若是要臉,你們以后跟著我還怎么混啊?” 振羽正磨著的刀無端停了下來。 龍?zhí)斓穆曇粼俅蝹鱽恚骸拔业冒涯銈円粋一個都帶出來,臉上有光,兜里有錢,車進車出,人見人愛。讓你們覺得,跟著龍?zhí)旄,不虧!?br />振羽居然耐心地聽了下去,沒有打斷,沒有反諷。 “喂喂,信號沒了嗎?聽得見就吱一聲!饼?zhí)煊弥讣浊弥娫挕?br />“吱!闭裼饹]好氣地回應了一聲。 “乖,小白鼠,你馬上也要進實驗組了! “滾滾滾滾滾!”振羽又開始怒斥他。 “對了,營救顧沅的計劃,我需要你的協(xié)助! 龍?zhí)旖K于嚴肅起來,讓振羽不禁正襟危坐。 “說吧,怎么協(xié)助你?” 扯了半天四六不沾的話,可算回到正題了。振羽正在找筆紙準備記錄,忽然聽到那個精神病又犯病了。 “哎呀!電話又打進來了!總之你趕快訂一張飛機票飛到B市來,到了以后我詳細跟你說,掛了!”沒有任何解釋,電話迅速掛斷了。 振羽頓時石化。 “當初你混急診科的時候也沒這么著急上火的現(xiàn)在當上科主任了是趕去投胎啊投胎啊還是投胎啊!” 真不明白為什么每次和他接觸后都會變得如此暴躁,就好像點燃了十米長的炮仗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處躲,腎上腺素蹭地就升到了極大值。 振羽在宿舍里轉了好幾圈,又喝了整整500ml的水,才終于把氣給喘勻了。她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咬咬唇,又看了一眼,抓亂了頭發(fā)。 “哎呀不想了,想打就打吧!反正不會少塊肉!” 振羽一鼓作氣摁了一串號碼,抓著手機,視死如歸地看著屏幕。 嘀——嘀——嘀—— 顧沅的手機上也出現(xiàn)了與之對應的名字。 在鈴聲響起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把手機抓在了手里。 可是直到鈴聲響到最后一聲結束,他也沒有接聽。 他就這么一直看著,看著那個名字亮起,又滅掉,亮起,又滅掉。 終于,不再打來了。 可是他還是出現(xiàn)了幻聽,就好像那個鈴聲還在不斷響起,那個人還在電話那端等他。 他拿起手機,把它貼在自己絲毫沒有溫度的面頰上,就好像那個已經黑掉的名字依然能夠聽得見—— 振羽。 對不起。 答應你的事情,我做不到了。 你眼睛里的世界非黑即白。 我所生存的那個世界。 你一定看不到。 第一章 我自橫刀向天笑,看不慣我滾蛋 有一天,當你的同事,你的同行,敢把自己的命,自己親人的命交到你手里的時候,你會有一種感覺——哦,我就是最好的醫(yī)生。 1 夏荷依,為何我聽到你,想到你,說起你,就像一把利劍劈開薰衣草花海上的薄霧,帶來血肉橫飛的慘烈? 龍?zhí),是國內四大頂尖醫(yī)院之一——百伽圖醫(yī)院供職的急救專家,最近卻心思活絡,打算到地方小作坊開創(chuàng)自己的重癥醫(yī)療科。 他野心不小,膽子更大,創(chuàng)業(yè)初期最關鍵的人才梯隊,他都打算從老東家挖—— 白望,龍?zhí)斓睦仙霞,醫(yī)療隊隊長,癡心不改的老男人,請來作名譽主任,要的就是名氣夠大,地位夠高,飄忽不定,甩手掌柜。 顧沅,消化內科的面癱,斂財聚富的翹楚,好像還是情敵?不過看人要看對方的優(yōu)點,顧沅的才華已經橫溢到敵人都惺惺相惜,只是目前似乎案件纏身……這也是挖墻腳的最佳時機。 夏荷依,護士長,大美人,心又好,往院門口一站就能吸引患者。只是這女子似乎有難解的心事,對自己也有難解的誤會……不管了!先把人要過來再說! 至于其他各色人等,自然要慢慢張羅,慢慢物色。最低層、最受壓迫的住院醫(yī)師是必不可少的。哦,對了,楊振羽這個醫(yī)學博士雖是肄業(yè),卻是個可造之才,如果能過來跟著自己…… 龍?zhí)煜氲竭@里,正好看見白色的和諧號像一顆銀色的子彈優(yōu)雅地滑進了站臺。 當一個穿著T恤短褲,拖著一個嬌小玲瓏的箱子,下了車仍舊在東張西望的女孩出現(xiàn)在站臺上時,他邁開兩條大長腿,快速走過去,用卷起的報紙狠狠敲打她的頭。 “龍?zhí)??br />雖然女孩那晶瑩的眼睛瞪起來很好看,但龍?zhí)烊匀滩蛔「拐u道—— 我跟你熟得穿一條褲子都嫌肥了,有必要露出演技如此拙劣的夸張表情嗎? 龍?zhí)觳挥傻孟肫饍扇朔质謺r的場景。 遭遇強烈余震的龍?zhí)、楊振羽和夏荷依三人,被困于廢墟中。當時楊振羽高燒轉肺炎,夏荷依被毒蛇咬傷。龍?zhí)毂槐茻o奈,只能把急救藥物用在了病情更為危急的夏荷依身上。待三人脫困后,振羽的救治由他人接手,而他則全心全意地為不曾脫離危險的夏荷依殫精竭慮。他一系列的選擇、關注和行為看起來是那樣無情,終于讓眼前的這個女子黯然離去。 再見面時,已是路人。 真的,只是路人了嗎? 龍?zhí)炷刈⒁曋鴮Ψ,一時間萬千感慨齊聚心間。 龍?zhí)爝@邊抒情模式全開,振羽卻已經圍著他轉了一圈。 “你真的是龍?zhí)靻幔?br />“除了臉,其他地方都不像。B市的氣候這么養(yǎng)人嗎?已經歪瓜裂棗了還能掰正了重新長?” “……” 龍?zhí)斓拇_想太多了。 振羽此刻的反應與情感、糾結、偽裝、心機全無關系,她只是很單純地感慨……龍?zhí)熳兞恕?br />昔日那個總是把衣袖挽到肘部,衣扣從來不扣上兩顆,能把圣潔的白大衣穿出流氓神韻的龍?zhí)欤丝滔裰厣频,衣冠楚楚得連整個人都變“禽獸”了。 白襯衫干凈挺括,長褲褲線筆直,腳上蹬著一雙和褲子同色系的米色皮鞋,胳膊上掛著一件銀灰色的休閑西服,就連鼻梁上也架起了一副平光鏡…… 整個人的形象極正面,極光輝,一看就是案頭上擺滿了各種證書,書柜里擺滿了各種獎杯,腦袋里塞滿了各種知識,履歷表上填滿了各種輝煌經歷的社會精英人士。 原來,一個人只需稍稍隱藏一下自己的真實面目,就可以去《時尚芭莎》上當封面人物——振羽不得不為龍?zhí)炀尤蝗绱嗽闾W约旱暮闷つ叶钌羁畤@。 至于龍?zhí)煨闹械挠嗲槲戳耍哉裼鸬拇稚窠浬形窗l(fā)覺。 龍?zhí)煳⑽⒁恍,心下一片清明。他得意地享受著對方“士別三日”的刮目相看,卻故意大聲嘆氣道:“沒辦法啊,一會兒要去拜見母上大人。我必須要打扮得符合她老人家的審美情趣,要請示的話才好意思說出口啊!” 振羽的表情立刻變得正氣凜然:“是為顧沅的事情見嚴部長嗎?” 龍?zhí)禳c點頭。 振羽的表情更慎重了。 “確實要好好打扮。你要不要再加條領帶?” 龍?zhí)祛D時無語了。 現(xiàn)在可是6月份的尾巴,獅子座照耀的季節(jié),頂著30℃以上的高溫讓他襯衫西裝還打領帶,是打算讓他中暑住院嗎? “是啊是啊,再這么聊下去,我就可以汗流浹背、渾身餿臭地去見母上大人了! 振羽二話不說,提起箱子就走。 果然是干外科的材料,果斷迅速不解釋。龍?zhí)煲贿吀锌,一邊忍不住又埋怨起來:“這么重大的事,我看你也沒多上心。讓你坐飛機,你非坐火車不可,還讓我西裝筆挺地站在這里等你! “我沒錢!闭裼鸹卮鸬酶蓛衾。 “不會吧,工作這么長時間,一張機票的積蓄總有吧?”龍?zhí)炜鋸埖馗锌?br />“我已經被周院長掃地出門了!闭裼鸩]有藏私的意思。 龍?zhí)炷_下一頓,心中已經明白了。 因為怨恨他們拋下自己的本職工作,招呼不打就跑到災區(qū),做出這樣雷厲風行的決定果然是周沁雪的風格。 他低頭看著振羽拖著的箱子:“這么說來,你是來投奔我的?” 振羽橫了他一眼:“投奔你?你的錢包里出現(xiàn)過五張以上的粉紅票嗎?” 龍?zhí)煨α诵,把西服換到另一只胳膊上,右手拿過她的行李:“好歹也是科主任一枚了,金屋藏嬌這種事還是可以偶爾為之的! “呸呸呸呸呸。”振羽一連呸了五聲,“別想太多了,這次我來,營救顧沅是唯一目的。至于我,早就跟你劃清界限了! “你都自顧不暇了還盡惦記著別人,很傻很天真啊!”龍?zhí)齑蛉に?br />“顧沅說了,從今以后他要做一個善良的好醫(yī)生。我不能讓他折在這兒。”振羽認真地回答道。 龍?zhí)鞚M心贊嘆。 這丫頭,還是這么仗義,真是一點沒變! 兩人說說話,斗斗嘴,轉眼已經出了火車站。龍?zhí)鞄е齺淼阶约旱淖{跟前——嶄新的奧迪Q5,光可鑒人的白色車漆滑溜得撐不住胳膊,彪悍又不失帥氣的外形恰似龍?zhí)爝@個人。只是……衣兜里存不住五張以上粉紅票的人怎么會有這么昂貴的座駕? 龍?zhí)齑蜷_車鎖時有意地看了一眼女孩,只見她打開后備箱,放行李,開車門,上車,坐好……從頭到尾神色如常。倒是旁邊經過的兩個女孩,看了看豪車,又看了看車旁的他,嘰嘰喳喳很是興奮。 龍?zhí)鞗_那兩個女孩瀟灑地揮了揮手,自己也上了車。振羽投過來的目光果然滿是嫌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的流氓氣質換了馬甲也改變不了! “不好嗎?最強的雄蜂才有資格和蜂后配對,我倒覺得這是我的魅力所在。” 龍?zhí)煲贿呚氉,一邊熟練地發(fā)動了汽車。 “我們這是去哪兒?現(xiàn)在就去見嚴部長嗎?” “對,現(xiàn)在就去! 振羽立刻趴在駕駛座的靠背上,致力于干擾司機。 “部長好說話嗎?” “相當疾惡如仇。” “那你就這么沖過去拜托她,她不會立刻把你掃地出門?” “我們都是聰明人,當然要講究一下策略了! “你能一鼓作氣把該拉的屎都拉完嗎?” “……” “好吧,你到底又有什么卑鄙無恥的餿主意了?” “……” 龍?zhí)鞂擂蔚乜人粤藘陕,這才開口道:“我的計劃就是讓你扮演顧沅的妹妹,用你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來博取母上的同情。” 振羽皺起了眉頭:“你這條對我比較有說服力,對嚴大人卻構不成說服力。你還有別的計劃吧?” 對于其中的利害關系,振羽也不是隨便被忽悠的主。 龍?zhí)炜戳艘谎酆笠曠R,近乎隨意地回答道:“我想搭救我的未來大舅哥,這個計劃夠有說服力吧?” 振羽瞬間睜大了眼睛。 “我拒絕!闭裼鸶蓛衾涞乇砻髁肆。 龍?zhí)炜鋸埖匕β晣@氣道:“哎,為了營救成功,我都讓面癱爬到我臉上,你卻連個助演都不愿意當,可見對這事也不怎么上心。算了算了,我干脆就跟母上交底,就說顧沅跟我是一對,我要營救我的心上人! “這也能行?”振羽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以死相逼的話,有40%的成功率。”龍?zhí)煲槐菊浀鼗卮鸬馈?br />就是完全不靠譜啊! 振羽無語地看著他。雖然知道龍?zhí)斓脑捴荒苄乓话,但是他的計劃是目前最可行的辦法。 但這也是振羽最氣憤的地方,難怪他各種催促卻故意不說要她過來的理由,原來是要扮演他的未婚妻——要知道是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餿主意,她是打死都不會來的! 振羽磨著后槽牙:“你的主意很好,可是為什么偏偏瞄上我?” “難道你覺得你對顧沅的關心還用演?” “可是我對你的親密是萬萬演不出來!” 龍?zhí)旄尚χ骸澳堑箾]關系,母上大人正好不喜歡年輕人整天黏黏糊糊的。” “要演你的未婚妻,直接拖夏荷依過來不就行了?何必找我?” 說完這句話后,一股莫名的惆悵席卷而來,連著脊柱上的神經都抽成了虛軟無力。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想開了,過去了,不在乎了。 就好像薰衣草花海上彌漫著薄霧。 可以用堅強偽裝出很完美的笑容。 卻不想那個人的名字對自己依然像一把利劍。 夏荷依。夏荷依。 如此溫柔的名字,如此美麗的女孩。 為何我聽到你,想到你,說起你。 就如同利劍穿心,帶來血肉橫飛的慘烈? 龍?zhí)焖坪醪]有受到任何干擾,鎮(zhèn)定地說:“可是夏荷依和顧沅一點都不熟,怎么演他的妹妹?” 這個理由果然有理有據(jù),連振羽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來反駁。 “難道你就不怕我扮演了你的未婚妻,而讓夏荷依誤會嗎?” “不怕!饼?zhí)旌芸旎謴土诵θ,“她現(xiàn)在還在西藏呢。” 這似乎不能成為不怕的理由! 振羽有種異樣的感覺。龍?zhí)焖坪跤幸獾卦谥圃焖退挠H密,卻又不掩飾他和夏荷依之間的親密,難道這是打算腳踏兩只船? 那他就是渣男中的戰(zhàn)斗機,渣中之渣了。 如果他真是這樣的人,那么她心中最后一絲留戀也可以徹底放下,從此相忘于江湖,見面啪啪甩耳光。 懷著這樣的心情,振羽反而灑脫起來。 “好吧,我可以扮演你的未婚妻。不過你不要期待有附贈的小費或服務,我跟你可是相當見外的。” 那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龍?zhí)煨闹须m然回蕩著這樣的聲音,卻依然露出一個童叟無欺的純良微笑,再配上他那副眼鏡,果然是奧斯卡影帝般逼真?zhèn)紊频难菁肌?br /> 2 振羽忽然覺得,如果自己也有這么一個小院,夏日蔭涼,冬雪圍爐,繞膝三五子孫,執(zhí)手白頭偕老,有沒有錢,有多少錢,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白色奧迪Q5在車流中走走停停,道路越來越窄,周圍的建筑也變得越來越矮,越來越老。振羽沉默地看著街景變化,心里想著不會吧……奧迪Q5居然毫不解釋拐進一條狹窄的胡同里,兩邊灰色圍墻里的建筑竟然不超過兩層…… 嚴懷在外素有“鐵娘子”之稱,行為做事也是雷厲風行,俗稱“無知少女”(無黨派、知識分子、少數(shù)民族、女性)的她在政界混得風生水起,在衛(wèi)生部的幾個頭頭中名氣最大,尊重知識分子的親和力讓她在醫(yī)務界也很有人氣。聽說本來有機會晉升的,不知道為什么又沒晉升,退休以后更是直接回家養(yǎng)老…… 就算廉政從儉,也不可能退休以后住在貧民區(qū)吧! 振羽震驚了。 而更震驚的還在后面——龍?zhí)斓能囌娴耐T谝粋門上有著三根突起梁柱的大門口,那斑駁的紅漆木門啊,讓振羽整個人都肅然起敬了。 “我終于明白嚴部長的名聲怎么會這么好了。受得住清貧,耐得住寂寞! 龍?zhí)毂緛硪呀涙i好車往里走了,聽了這話,差點沒在臺階上摔了跟頭。他回頭看著振羽,嚴肅地說:“雖然很高興你能贊美她,可是也請用對地方。如果不能讓辛苦努力并取得成就的人獲得財富,這是當政者的失敗! “……可是她卻住在這種地方……”振羽目光古怪地望著那低矮灰暗的院墻。 龍?zhí)燧p笑一聲,走過去,附耳輕語道:“鬧中取靜的四合院,我母親喜歡,我希望你也喜歡! 要不是耳郭上傳來軟軟的、酥麻的感覺,振羽肯定會忍不住問:“四合院不是文物嗎,難道還能住人?” 而這時,龍?zhí)煲呀洿蜷_了院門。振羽繞過影壁,忽然明白龍?zhí)鞛槭裁磿䦟Α扒遑殹倍秩绱瞬粷M了。 這個四合院真的就是電視里演的那種四合院! 四廂平整,窗欞勾花。地上鋪著規(guī)整的方石,院中種著兩棵合抱的古樹,每一棵都有上百年的樹齡。明明已是夏天,一股清涼古樸之氣撲面而來。北方人偏愛四四方方、規(guī)規(guī)矩矩,而這個院落也收拾得相當干凈大氣。每個承重房柱的下面都有一只綠色的小獸,昂頭張嘴似要接雨,振羽一看就喜歡得眼睛都快掉進去了。 貧民區(qū)里真是臥虎藏龍啊!這樣別致的四合院,就算拿棟別墅來換,也不愿意換! 振羽忽然覺得,如果自己老了也有這么一個院子,夏日蔭涼,冬雪圍爐,繞膝三五子孫,攜手白頭到老,有沒有錢,有多少錢,一點都不重要。 如果那個人是龍?zhí)臁?br />龍?zhí)臁?br />龍?zhí)臁?br />振羽嘴里一片苦澀。 怎么可能是龍?zhí)欤?br /> 如果振羽的知識面再豐富一點,她將會知道,這樣規(guī)整的一個院子,又在二環(huán)內,已經是金錢都買不到的稀罕物。曾經有個富二代,因喜歡上了四合院的樣子,打算砸錢給自己弄一套,還不是在B市,對方直接開價一億兩千萬,富二代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吞了。 在B市住四合院,不僅是財富的象征,更是身份的代表。 振羽不由得好奇起來——這個院子的主人是怎樣的風華逼人、傲骨猶存? 她正四下張望著,忽然聽見身后一個聲音響起。 “是貴客到了嗎?” 振羽連忙回頭,看見一個蹬著布鞋,穿著布衫,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站在門口,手里還提著一籃黃瓜。 是家里的用人吧。振羽這樣想著,一邊后退一邊道歉。 老用人卻不急著進門,只是看著她,眼睛里滿是溫和的笑容。 “你就是楊振羽吧?” 哎哎哎,難怪這老太太有些眼熟,難道以前給她治過? 振羽正想著是不是要敘敘舊,順便溝通一下醫(yī)患感情,忽然聽見旁邊的龍?zhí)煊靡环N甜得發(fā)膩的聲音叫道:“媽——” 哎哎哎!這就是電視里莊嚴睿智的嚴懷部長?! 振羽頓時覺得自己像開竅一般明白了幾件事情—— 原來嚴部長也是要吃飯的。 原來嚴部長也是自己買菜。 原來嚴部長想穿什么穿什么,穿成農婦也是有氣度在的。 只有自己最傻。 看不見對方的玉華在內,卻當成了洗衣做飯的老用人。 不過,看嚴部長這副自然淳樸的模樣,兩個年輕人卻裝成了二逼,這么浪費到底是為什么。 振羽正要用目光譴責,卻見龍?zhí)煲呀浻H熱地挽起了母親的胳膊,歡歡喜喜地進屋了。
你還可能感興趣
我要評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