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蒙西學 橘農(nóng)幼子新學蒙 1925年4月20日(農(nóng)歷3月28日)，方秦漢出生在現(xiàn) 浙江省臺州市黃 巖區(qū)涇岸村的一個較為富裕的橘農(nóng)家庭。
　　臺州市黃巖區(qū)位于浙江黃金海岸線中部，東界椒 江區(qū)、路橋區(qū)，南與溫 嶺市、樂清市接壤，西鄰仙居縣、永嘉縣，北連臨海 市，距省會杭州207公里。
　　全區(qū)總面積988平方公里，人口57萬余人。黃巖因為 盛產(chǎn)貢品蜜橘，被譽為 “蜜橘之鄉(xiāng)”。唐上元二年(公元675年)于此始設永 寧縣，天授元年(公元 690年)改名黃巖至今，建制幾經(jīng)更迭，1989年撤縣設 市，1994年又撤市設 區(qū)，今為臺州市主城區(qū)之一。黃巖縣名的由來，最早 源自南朝《臨海記》所 載：東漢末年，中國道教名人“西城真人”王遠(字 方平)隱居于山頂(即今縣 西50公里圣堂鄉(xiāng)萌菜垟村后)因山頂有黃石，故名黃 巖山(仙石山)。又因王 方平的名字顯赫，在永寧縣設立后16年，以他所隱居 之山名作為縣名，即黃 巖縣�，F(xiàn)在，三面壁立的“仙石”仍在。
　　黃巖的柑橘栽培歷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2 300多年之前。但有明 確典籍記載的來自三國時期吳國將軍沈瑩的《臨海水 土異物志》：“雞桔子， 大如指。味甘。永寧界中有之”。說明在三國時代黃 巖就盛產(chǎn)一種個頭不 大，顏色金黃，味道特別甜的柑橘。到了唐代，黃巖 蜜橘被列為貢品，因而馳 名天下。黃巖蜜橘不僅甘甜醉人，而且品種多樣，是 全國柑橘品種最多的生 產(chǎn)基地。據(jù)《嘉定赤城志》、《橘錄》、《柑子記》 等古籍記載，黃巖原有榻橘、 綠橘、乳橘、朱橘、青橙、乳柑、縐橙、香錦橙、朱 欒、香欒、蜜覃等數(shù)十個橘種。
　　晚清至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初逐漸形成早橘、槾橘、 朱紅、本地早、乳橘等五 大品種。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開國主席毛澤東的一句話 更是大揚了黃巖柑橘 的名氣。那是1953年8月，一位參加過抗美援朝戰(zhàn)地 服務的舞蹈演員—— 黃巖人張美霞，受邀到中南�！按号糊S”給毛主席匯 報抗美援朝慰問演出情 況，當?shù)弥獜埫老嫉募亦l(xiāng)是浙江黃巖時， 毛主席親口夸贊黃巖蜜橘。此事一經(jīng) 報道：黃巖柑橘名氣更是響遍大江南北。
　　不僅是毛澤東主席對黃巖蜜橘印象深刻， 就連蘇聯(lián)共產(chǎn)黨中央總書記斯大林在品 嘗過黃巖蜜橘后也對之贊不絕口。1949 年12月，毛澤東第一次出訪蘇聯(lián)，在莫斯 科克里姆林宮，斯大林會見毛澤東時，茶 幾上就放著一盤黃巖蜜橘，毛澤東親手遞 上一只橘子給斯大林，斯大林品嘗后贊賞 道：“黃巖蜜橘是橘中之王！” 方秦漢出生的涇岸村歸屬該區(qū)西北 部的新前鎮(zhèn)。涇岸村人口不多，但風景優(yōu) 美，西邊是黃褐色的連片田地，東邊是整齊別致的典 型浙江農(nóng)家宅邸。北面 有座不知名的小山，山上常年流水淙淙，綠樹蔥蔥， 樹木下面春初時有漫山 的杜鵑花，很多家族的祖墳就坐落其中，每到清明， 村民們都會自發(fā)地整理 出一條上墳祭祖的小路，綿延到山林深處。村南面是 波光粼粼的澄江，江兩 岸種植著大片橘樹，橘林面積達5 000畝之多。橘樹 錯落有致，打理精致，風 景甚美。橘園靠近村口的位置有一座7～8米高的橘神 雕像，這位神態(tài)柔美 的女子手持蜜橘凝視遠方，眼神中飽含對這片土地的 眷戀與祈福。雕像后 座刻有黃巖籍名家朱幼棣先生的《橘神賦》：“…… 問洞庭羅浮，九州佳果，誰 為第一？看斷江鳳洋，黃巖蜜橘，天下無雙……”。
　　雕像右邊靠近村莊處建 有“中國柑橘博物館”，它是中國最大的柑橘產(chǎn)業(yè)的 文物史料收藏、展示、保 護、研究和教育中心；左邊是黃巖名人館，其中記錄 著黃巖歷史上出現(xiàn)的璀 璨名人�，F(xiàn)在的涇岸村人顯然利用了黃巖貢橘的名氣 開發(fā)出了黃巖獨特的 農(nóng)家旅游項目。
　　據(jù)當?shù)卮迕窠榻B，方秦漢的祖先可能源于黃巖地 區(qū)的前洋方方氏。根 據(jù)《黃巖新縣志》記載，黃巖此地的方氏家族共有三 支，分別是前洋方方氏、 中巷方氏、梅梨巷方氏。現(xiàn)在，離涇岸村不遠的地方 ，還有個前洋方村。因 為查不到方氏族譜，無法考證方秦漢的家族何時由前 洋方村搬遷至現(xiàn)在的 涇岸村。方秦漢的父親方乾春(1886—1954)，念過幾 年私塾后即回家?guī)椭?祖父種橘。母親王桂芬(1889—1980)，是一個溫婉賢 淑的女子。方乾春靠 著自己的一點學問和勤奮，漸致富裕，因此他也希望 自己的子女復制自己的 成長道路。一次訪談中，方秦漢對自己父親的回憶是 ：“他不知道外面有什 么……因此，對自己孩子的期望便是將來同自己一樣 �！狈角貪h兄妹四人，他 排行第四，上面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方乾春雖然 不支持子女讀很多書， 但仍然開明地尊重子女自己的選擇。令父親方乾春沒 有想到的是，大兒子 方適源和小兒子方秦漢都讀到了大學畢業(yè)，這在當時 的中國已經(jīng)是相當了 不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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