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古樂對話》所收錄的論文,僅從一個側面反映了筆者及所指導的研究生對音樂史學的思考。《與古樂對話》收錄了《從西漢南越王墓音樂器物看南越國宮廷禮樂的興衰》、《南越王墓編樂句錙摭遺》、《潮鑼的特色及其運用》等文章。
總序
前言
上編 以數(shù)理之名
西周早中期甬鐘音列及其數(shù)理特征
論兩周之際編鐘正鼓音列的轉制及其成因
曾侯乙編鐘在世界樂器史上的地位
從曾侯乙墓出土的編鐘和五弦器來引發(fā)東周編鐘的音列問題
早期的感性選擇對鐘鐃數(shù)理提煉的意義
河南新鄭中行第七、五套編鐘的測音報告
簡析《均鐘考》的實證與論證思維
中編 以實物之名
從西漢南越王墓音樂器物看南越國宮廷禮樂的興衰
從賈湖龜甲到南越響陶——搖響器的輝煌歷程
昔日禮樂奇葩與當代樂苑百花——從南越國宮廷樂透析當代嶺南音樂的融合與彰顯
南越王墓編樂句錙摭遺
潮鑼的特色及其運用
從形制紋飾看粵西北流型銅鼓的族屬信仰
粵西北流型銅鼓的文獻記載及演奏方式的可能性分析
下編 以思辨之名
試論音樂史學研究中實物資料研究的意義——以潮州戲本、戲臺為例
中國古代音樂數(shù)理發(fā)展歷程述略
歌劇、戲曲之比較
關于音樂考古學若干問題的再思考
近十年音樂與舞蹈學之舞蹈圖像研究述略
從瀏陽古樂看祭孔雅樂價值及其當代意義
琴道之美儒道之基
20世紀最后十年朱載□音樂成就研究述略
關于“同均三宮”理論體系及其研究述略
“采詩”制度是漢武帝重建樂府、定郊祀之禮時建立的①,是漢武帝擴大樂府規(guī)模和職能的一項重要內容,《通典》有明言:“樂府在漢初雖有其官,然采詩人樂自漢武始。”因此,南越國樂府不論是在建國初草創(chuàng)還是在漢代才設置,奉秦也好,依漢也罷,它都尚未確立和施行采詩制度。再者,嶺南之地的土著族群文化落后,粗陋野蠻,至秦征嶺南時仍處在原始社會末期②,南越國的建立才使當?shù)刂鸩綌[脫落后,逐漸向封建社會邁進,其在文化、藝術發(fā)展歷程上亦是遠比中原落后的。嶺南地區(qū)的社會狀況和文化面貌決定了南越國樂府在采集、整理民間音樂并配詩人樂上存在著極大的困難,“采詩夜誦”幾乎不大可能,這應是南越國所處的特殊地理位置和歷史條件所使然的。當然,不排除南越國末期樂府也沿襲漢制擴增采詩職能,但至少在較長的一段時間內,樂府官署主要負責國內宮廷日常宴饗、朝令和出行時的用樂以及鑄造、管理宮廷所需的各種樂器。
南越樂府的創(chuàng)立,固然是為適應南越王及貴族階級享樂的需要,但它無疑為嶺南地區(qū)帶來了先進的音樂文化,給原始的藝術機體輸入了新鮮的血液,帶動了樂器制作技術、工藝和音樂創(chuàng)作、表演等各方面的發(fā)展.并積極影響著當?shù)赝林嗣竦囊魳匪囆g,豐富、充實著他們的文化生活。因而,南越國設立樂府乃是一項明智的舉措,它對南越國音樂文化的進步和提高有著積極的促進作用。
句鑃是南越王墓的一顆珍品、嶺南漢代文化寶庫的一脈基石。它的出土不僅是嶺南文化與江南吳越地區(qū)青銅文化曾互相交流的物證,亦是南越國對吳越和中原音樂文化進行吸納、再創(chuàng)造的例證,更是研究西漢南越國音樂藝術和音樂機構彌足珍貴的實物材料。南越王墓編樂句鑃所蘊含的當不啻于上面所述內容,誠如《廣州秦漢考古三大發(fā)現(xiàn)》一書所概括的:“南越文王墓出土眾多文物,反映這一時期的多種文化匯聚、融合情形。墓中的器物至少與以下的各區(qū)域文化有淵源關系,即南越、駱越、秦、漢、楚、齊魯、吳越、巴蜀、匈奴等!雹劬帢肪滂S正是反映多文化因素構成的適例,它凝合了嶺南、秦、漢、吳越等文化成分于一身,成為多元文化聚合的晶體,至今仍閃爍著熠熠之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