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池笙和俞洄是同桌,被同學戲稱是“流水的座位,鐵打的池笙跟俞洄”。高考后,俞洄原本打算和池笙報考同一所大學,卻因種種誤會二人逐漸疏遠,俞洄心灰意冷之下,遠走國外,池笙也因他的不告而別選擇與他斷掉聯系。二人再見面已是七年后,池笙成了一名優(yōu)秀的財經記者,在一次采訪任務中,她與俞洄狹路重逢,他正是她此行的采訪對象——俞盛地產執(zhí)行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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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久別重逢的都市甜寵故事,從校服到婚紗,初戀是你,余生也是你。
池笙曾認為自己忘了俞洄,但已經錯過的人,再見面好像還是會再次心動。也許時間過去太久之后,喜歡這種東西,會慢慢變成一種執(zhí)念。執(zhí)念源于遺憾,執(zhí)念源于在她最好的青春里,沒有劃上一個完美句號。甚至不完美的句號,她也沒有。
好在游必有歸,她的俞洄也是。二十六歲,吾愿成真,幸得摯愛。
3.敏感溫吞財經記者VS嘴硬心軟長情總裁,愛她,就為她買金魚,傲嬌男主的別扭式追妻。
馬克吐冷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典型ISFP(探險家型人格),最愛宅家自愈,曬曬太陽發(fā)發(fā)呆。
夢想是能夠寫出很多溫暖治愈的故事。
微博:@馬克吐冷嗎
Chapter 01 一尾奶牛
Chapter 02 二尾玉兔
Chapter 03 三尾紫壽
Chapter 04 四尾唐三彩
Chapter 05 五尾半月斗魚
Chapter 06 六尾麒麟
Chapter 07 七尾十一紅
Chapter 08 八尾齊腮紅
Chapter 09 九尾水墨素蘭
Chapter 10 十尾丹鳳
Chapter 11 十一尾玉面紅袍
Chapter 12 十二尾雪豹
Chapter 13 十三尾白寫錦鯉
Chapter 14 摯愛俞洄
番外一 浪漫余生
番外二 歡樂日常
番外三 平行時空
獨家番外 游必有歸
Chapter 01 一尾奶牛
/某些記憶就像藤蔓,它最喜扎根于心臟,當你想要回憶時,它會一點點地蜿蜒而出。/
(1)
下午六點一刻,正值北都晚高峰。
蜿蜒的高架橋及周圍的摩天大樓像籠罩著一層淺金色光暈,冰冷感褪去,忙碌的城市像是被放慢零點五倍速,車流緩緩追趕落日。
出租車內,時不時響起一道柔美女聲,播報著前方路線的擁堵情況。
池笙打著電話,注意力卻全在左手的提綱本上。
“下飛機有一會兒了,還堵在路上!
“你忙完手頭上那個采訪,趕緊請假去醫(yī)院知道嗎?別一天天什么都不放心上,只愛倒騰你那些魚......”
池笙父母在江城大學地質學系任教,五一休假,池笙特地飛江城陪媽媽過生日,原本想借此機會好好休息幾天,可雜志社總編臨時通知節(jié)后有個重要采訪,于是她的整個假期都用來準備采訪提綱,當屬異地加班無疑。
直至提綱本被翻開新的一頁,電話那頭的母親大人也沒有要進入收尾階段的意思。
池笙臉上未見絲毫不耐煩,淺抿唇角,柔聲提醒:“媽,到點了,你跟我爸該去遛彎了!
“對,得掛了,遛彎回來我還得給那幾個學生看論文......”
通話結束,池笙繼續(xù)復盤剩余的采訪提綱。
天色擦黑時,出租車終于抵達九和苑。
回到租房,池笙剛打開門,一陣醇香辛辣的味道撲面而來,餐廳處隨之傳來一道女聲:“回來了!
池笙彎腰換鞋,腳上的軟木鞋與旁邊那雙細高跟對比起來略顯憨萌。
“嗯,一寧呢?”
“應該馬上就到!
說話間,喬璇往沸騰的紅湯中下入一碟冬瓜,余光掃過玄關。
“又剪頭發(fā)了?”
池笙之前的頭發(fā)長到肩胛位置,而現在發(fā)梢僅僅觸及鎖骨。
“夏天快到了,短一點方便。”
喬璇放下筷子,側目望去。
眼前的人跟個大學生似的,一身淺卡色亞麻長裙搭白色七分袖罩衫,短發(fā)則更突顯她恬靜的書卷氣。池笙是典型的淡顏系長相,嘴角自然地微微上翹,卻并無過多的甜美感,或許是被眉眼間那幾分隱帶的清冷沖淡,倒顯得剛剛好。
衛(wèi)生間水流聲響起沒幾秒又消失,池笙甚至來不及擦手,虛抬著雙手疾步走到窗邊魚缸旁,幾滴水珠從手掌淌過小臂,最終落到地板上。
纖細的左手緩緩滑進魚缸中,白皙指尖在水中晃動,水波向周圍蕩漾開來,射燈照在魚缸底部的白沙上,泛起粼光。
一條娃娃臉的金魚扭著肥碩“身姿”,快速撞進池笙掌心里,張著小嘴蹭個不停,倒像是在跟她撒嬌一般。
金魚頭頂的嫩黃色瘤體十分柔軟,這久違的觸感像是能夠瞬間治愈一切的特效藥,身心疲倦通通被趕走,池笙的話音不自覺又軟幾個度:“菠蘿頭,你又是第一名!
喬璇早已見怪不怪,在池笙臉上,很難見到她會對什么東西表現出強烈的欲望,當然,金魚除外。
“人家都是擼貓擼狗,你倒好,擼魚!
“你不懂!毙σ鈴某伢洗介g溢出,“擼魚一時爽,一直擼魚一直爽。”
魚缸里游著近十條小型熱帶孔雀魚和七條體型稍大的蘭壽金魚。
蘭壽金魚沒有背鰭,萌態(tài)十足,被稱為真實版波妞。那尾叫“菠蘿頭”的蘭壽,通體銀白,只有頭頂呈嫩黃色。
另一條奶;ㄉ奶m壽朝池笙游來,體型比菠蘿頭大一些,游得較慢,但勁兒可不小,猛地一下把菠蘿頭撞開。
“別打架......”池笙指腹輕摸著奶牛蘭壽的大腦門,沉浸其中無法自拔,“芝麻包,你好像又胖了!
喬璇想起這幾天的喂魚體驗,笑道:“它就是條干飯魚,能不胖嗎?”
門鎖聲忽地響起,來人風風火火,包隨手往沙發(fā)上一扔。
“餓死我了,餓死我了!
曲一寧沖到餐桌前,拿起筷子,精準從鍋中夾起一片肥牛,塞進嘴里。
桌上兩人已經開始大快朵頤,而池笙還在慢悠悠地挨個跟每只魚打招呼。
曲一寧吃得太急,沒過一會兒便有些撐,靠在餐椅上揉著胃,準備歇歇再繼續(xù),可工作群找她的消息“叮叮!表憘不停。
對社畜來說,想要下班勿擾,各自安好,堪比上蜀道。
回完消息,曲一寧感慨一句:“你們君譽的專業(yè)度是真沒話說!
曲一寧在會計師事務所工作,最近跟喬璇所在的律師事務所在破產專項業(yè)務上有合作,所以有此一說。
喬璇未置可否。
曲一寧正要放下手機,屏幕上方蹦出一條某新聞平臺的推送消息。
【俞盛地產成功競得云州一宗商服地塊】
“俞盛近兩年一直也沒見有大動作,這新EVP(執(zhí)行副總裁)一上臺,倒是夠高調,前不久才并購宜南市鉑壹城那么大一個項目,現在又拿地了。”
“話說......”曲一寧把手機倒扣在桌上,挑眉一笑,“那天我還遇見俞洄了,不過我沒打招呼,他那人蔫壞,盲猜他會故意來一句,你誰?”
曲一寧表情豐富,說得若有其事。
喬璇接話:“你可以試試!
“拉倒吧!鼻粚幤沧,“到時候別人還以為我想攀高枝呢!”
他們誰也沒想過,高中時朝夕相處的俞洄竟是俞晉維的孫子。
俞晉維是俞盛集團創(chuàng)始人,也是現任董事長。年輕時獨具慧眼,在房地產發(fā)展爆發(fā)期把握住機遇,成功讓俞盛躋身國內房地產行業(yè)前三。如今的俞盛集團產業(yè)甚廣,涉及地產、金融、礦業(yè)等,且越來越有往多元化發(fā)展的趨勢。
別人說那句“你家有礦。俊被蛟S是玩笑話,可俞洄不一樣,他家是真有礦。
當初高考后,俞洄當屬留學大軍中的一員,這些年也沒什么關于他的消息。
直至去年年底,有個在俞盛總部工作的同學爆料,他們那位剛從國外分部回國的新任執(zhí)行副總裁,竟然是俞洄。
好家伙,同學變老板,有夠刺激。
他們還是艱苦奮斗打工人,俞洄已經成為雷厲風行的集團副總,這階層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喬璇不經意地看向池笙,那人仿佛什么也沒聽見,正全神貫注地摳水藻喂魚,一群小饞魚瞬間圍上來嘬她手指。
“你倆還記得高二校園文化節(jié)的時候,咱幾個打迷你麻將,然后被班主任一鍋端的事嗎?”
曲一寧大笑出聲,順帶噴出兩粒米飯,“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好笑!
“嘖嘖!眴惕媛断訔,抽張紙擦干凈飯粒。
“我可沒打。”池笙將手從魚缸里抽出來,走向洗手間,“單純是給你們望風被連累了!
“還好意思說!鼻粚師o情揭短,”你那腦瓜子,學啥都快,打個麻將有多難,俞洄教了你多少次都不會。”
池笙沒再接話,只顧著仔細地沖干凈手上的白色泡沫。可一抬頭,卻瞧見鏡子里自己不經意彎起的眼梢。
曲一寧和喬璇初中就認識,高中又在一個班,關系自然不錯。而池笙在高二才轉來北都一中,由于座位相近,在班里最先認識的就是她倆。
兩人行變三人行,一個咋呼,一個高冷,一個軟綿綿,真是再多一個人都插不進來。
鐵三角一經建立,直到現在也牢不可摧。
“快來吃,一會曲大胃把你的蝦滑都消滅了!
“來了!
飯畢,喬璇開車捎上曲一寧,順路送她回家。
出停車場時,曲一寧瞧見停車桿上醒目的俞盛地產廣告牌,一時間若有所思。
池笙喜歡俞洄,是她們三人之間心照不宣的小秘密,至于俞洄......
校園時代的記憶像是已經變成復古模糊的電影片段,不完整,卻又能歷歷在目。
有一天,她進教室時,空曠的座位上只有池笙跟俞洄。
正值炎夏,陽光毒辣,偏偏窗簾不合時宜地壞了。
池笙趴在桌上睡覺,俞洄散漫地坐在一旁,靠著椅背,一只手玩游戲,另一只手拿著本書給池笙扇風,絲毫不嫌累。
就俞洄那副恣肆無忌的脾性,不喜歡絕不會主動做這種事。況且平日里他待池笙的各種不同,旁人也都有目共睹。卻沒想到高考后,俞洄不知道跑哪兒野去了,不見人影,再后來,就聽說他去了美國留學。
事實證明,俞洄這人,沒個定性,做事全憑喜好,態(tài)度看心情,跟風一樣,誰也抓不住他。
做朋友沒問題,做男友可不行。
那之后的兩年多里,池笙對俞洄這個人也是完全避而不談。
再后來,倒像是放下了。
“現在偶爾提起俞洄,也沒見笙笙有什么特別的反應,應該早就不喜歡了吧?”
畢竟已經過去六七年,要是還喜歡,那得是個什么品種的長情怪,曲一寧自認做不到。
車匯入主干道,喬璇淡聲道:“她性子軟,但也是真軸,就算還喜歡也不奇怪。你換個角度,哪個男人不是對自己的白月光念念不忘?”
曲一寧點頭,是這個理沒錯。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是吧,哈哈!
車側傳來喇叭聲,喬璇打量一眼旁邊的蘭博基尼小牛,前后還跟著幾輛豪車,也不知是哪家貴公子又組局出來炸街。
她的語氣又淡幾分:“不是一路人,哪兒都不合適!
“其實吧,他倆要真有啥,我還嫌棄俞洄呢,他頂多算個黑月光!鼻粚幤财沧。
聞言,喬璇也輕笑出聲。
世界上沒幾個女人會認為有男人配得上自己姐妹。
喬璇神情一轉:“之前那個陽光開朗款,就是每次聚餐他都會問起笙笙的那個,我看挺好!
“啊......那個185是吧!”曲一寧解鎖手機,點開日歷,“行,我來安排,等哪天咱們露營去!
喬璇笑意不止,她跟曲一寧怎么都不記人名,只記特征。
“反正選擇權在笙笙手上,喜歡就試試,不喜歡拉倒。”
兩人一拍即合,勢必要讓池笙徹底忘掉“白”月光,開啟生活新篇章。
(2)
翌日七點,灰蒙天色剛散去,成片的云團便已攏在只冒出了點微光的太陽邊上。
九和苑到雜志社的通勤時間在一小時左右,池笙到辦公大廈樓下時,見時間還充裕,果斷拐進星巴克,翻著今日的財經早訊,消滅掉一份芝香火腿可頌。
雜志社里,鍵盤“噼里啪啦”的聲音此起彼伏。
池笙跟幾個正抓狂趕稿的同事打過招呼,走到工位上,抽出張紙開始擦拭桌上灰塵。
高跟鞋清脆的聲響從電梯間傳來,越加清晰。
程靜穿著一身大波點黑白連衣裙,右手挎著一只黑金凱莉包,路過池笙時,順便敲了下她的桌板。
“池笙,來一下!
池笙扔掉紙團,跟著她走進總編辦公室,順手帶上門。
程靜將包放進柜子里,轉身注意到池笙的穿著,眼前稍微一亮。
“今天這身我喜歡!
池笙穿著一件云霧藍V領綢緞襯衫,配上同是緞面的山茶花色半裙,裸色高跟鞋,一身法式穿搭,清新又不失氣質。
“對了。”程靜拉開椅子坐下,臉上露出贊許笑容,“假期辛苦你了,采訪提綱做得很不錯!
池笙畢業(yè)于北都大學,學的金融,大學期間在嶸信證券做實習生,畢業(yè)直接留用,可在嶸信工作一年后,她卻轉行來做了記者。
不過池笙的履歷對財經記者這個職業(yè)來說,利大于弊,別的新手還在學如何看財報的時候,她已經可以去挖有深度的選題,所以程靜這次將這么重要的采訪任務交給了她。
她想起前幾日在飯局上打聽到的消息,與那些混日子的貴公子不同,俞盛那位新任副總可是野心勃勃。剛進集團總部半年,便強勢插手核心業(yè)務,在地產板塊的開發(fā)線和運營線都手握實權,眼光獨到,行事凌厲果斷,敲定不少標桿項目。
程靜雖不擔心池笙的專業(yè)能力,也安排池笙采訪過幾位大人物,但畢竟年輕,她還是多叮囑兩句。
“那位肯定不是池中之物,這是我動用不少關系才爭取到的機會,不出意外,我們應該是第一家拿到采訪的,好好表現啊!
肯定不是池中之物......
池笙在心底暗笑自己想太多,面上卻沒顯露過多神色。
“好,您放心。”
在北都CBD核心地帶,直插云霄的寫字樓更像是精英人士的戰(zhàn)場。
俞盛大廈,便位于此處。
池笙仰頭望向這棟地標性建筑,下午兩點的太陽,光源反射在青藍色調的玻璃上,讓她不自覺地抬手擋住眼睛。
大廈自動門打開又合上,池笙徑直走向前臺。
“您好,我是《財新時刊》的記者池笙,有預約俞總兩點的采訪!
池笙亮出手機屏幕上俞盛公關部發(fā)來的采訪預約函。
“請問是池記者嗎?”
池笙循聲回頭,迎面走來一位身著套裝的高挑美人。
對方面露歉意:“池記者,您好,我是公關部的Vivian。實在抱歉,俞總那邊臨時要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要不......采訪我們改天再約個時間?”
池笙幾乎沒有思考,立刻回道:“沒關系,我可以等!
財經新聞極度依賴時效性,況且再約時間會帶來更多未知數,她不想冒拿不到采訪又或是要延期的風險,程總編那邊不好交代。
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將近兩個小時。
公關部向來喜歡與媒體記者搞好關系,Vivian很熱情,池笙也一點沒閑著,畢竟職場人,聊天不聊閑話。
數不清喝下幾杯茶后,兩人也交換了不少對自己有用的各路消息。
眼看天際從晴空萬里變得烏云滾滾,池笙莫名感到胸悶,透不過氣。
這天氣變化怎么毫無征兆。
又過去十幾分鐘,有個一身高級助理打扮的男人走進公關部,環(huán)視一圈后,朝池笙走來。
“池記者?您好,我是俞總的助理,丁銘!
丁銘遞給池笙一張名片,跟公關部的人打過招呼后,引領池笙往外走。
丁銘簡單快速地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項,大體都是在公關部已經明確溝通過的內容。
池笙低頭掃一眼手表,還好,時間雖然比較擠,應該勉強能采訪完。
正這樣想著,前面的丁銘突然說:“池記者,因為俞總接下來還有行程安排,采訪時間只能縮短到一個小時!
池笙臉上的清淺笑意終是沒維持住。
行,搞人心態(tài)真有一手。
電梯里,池笙看著右上角顯示屏中不斷變化的數字,隱隱提一口氣。
她有做好會縮減時間的準備,但沒想過會直接縮到一小時。
此刻她無暇顧及其他,在腦海中快速分列出哪些問題能在短時間內獲得更多有效信息。
“!
數字最終停在78層。
穿過深長的走廊,池笙進入寬敞的辦公室時,柔軟地毯已將高跟鞋的聲音隱匿而去。
里面的人正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站在窗邊打電話。
出于禮貌,池笙想轉身先出去,可目光卻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忍不住回頭望去。
落地窗外是暗沉天際,醞釀多時的烏云終于纏繞著壓境。
辦公室四周皆是黑白灰色調,無處不充斥著冰冷感,連那個頎長挺拔的背影都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男人一手隨意插在褲兜里,如刀裁般筆挺的西褲隨著他的動作,出現幾道自然的褶皺。
他輕握手機的手,骨感修長,手腕處露出一截白色襯衣袖口,那款朗格限量版1815陀飛輪追針萬年歷腕表十分顯眼。
許多人常用“深有城府,卻又純凈細致”這句話來形容朗格這一品牌。
而戴朗格的人,取悅的都是自己。
池笙的視線轉到對方輪廓凌厲分明的側臉,不知談及何事,他眼梢輕彎,嘴角弧度微揚,露出一副勢在必得的笑。
“這題我不太懂!
“怎么這么呆?從正極出來過A1,再順著右邊支路過R2回到負極......”
一些昔日畫面涌現開來,記憶中那個穿著白色Polo衫校服的身影漸與現實緩緩重疊,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涌來,不禁讓池笙有幾分恍神。
可沒等她深入回憶,清冽的男聲驟然停止,瞬間把她飄遠的思緒也拉了回來。
池笙視線恢復清明,倏爾抬眸,對上那雙深如幽潭的眼時,心頭不由微微一凜,不著痕跡地攥緊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