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 著名作家蔡駿首部半自傳體長篇扛鼎新作。
《春夜》千禧年之交,文學少年蔡駿遇到神秘同齡人張海,蔓延出詭異的友誼與恩怨,同為春申廠工人子弟,秘密探索工程師遇害之謎,尋找消失的廠長,卻目睹古老工廠灰飛煙滅。
時光紛紛凋零,物是人非,兩人在葬禮后重逢,拾回“把廠長捉回來”的執(zhí)念,蔡駿在亡魂“托夢”指引下,帶領一群退休老工人,春申廠的“遺老遺少”,開始跨越上海百年歷史,大半個中國,乃至半個地球的驚心動魄的真相之旅,揭開愛欲交織的秘密,直至巴黎圣母院的烈火……
《春夜》 從一對少年到兩個男人,兩場葬禮點燃二十年秘密奇幻之旅。
從一口青花瓷大甕缸,掘出一連串糾纏,漫長,絕響,詭譎。
從上海到巴黎,從托夢到人間,紅與黑,愛與救贖……
《春夜》 走進《春夜》,亦真亦幻、夢境與現(xiàn)實交錯的眾妙之門!
★著名作家蔡駿首部半自傳體長篇扛鼎新作。
★上海,是光的存在,是暗的虛無。
從一對少年到兩個男人,兩場葬禮點燃二十年秘密奇幻之旅。
從上海到巴黎,從托夢到人間,半生求索上下,一世執(zhí)著不朽。
★蔡駿全新力作,講述跨越上海百年歷史,大半個中國,乃至半個地球的找尋驚心動魄的真相之旅!
★紅與黑、善與惡、愛與欲——
在永恒尋找之中,發(fā)明人的魂靈之不朽。
光暗交錯、悲喜交加,上! 一座大舞臺;
粉墨登場——包羅萬象、百態(tài)人生的活話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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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最早的靈感,來自芬蘭大導演阿基·考里斯馬基(Aki Kaurismäki)的電影《升空號》。前幾年,我開始系統(tǒng)地看考里斯馬基的電影,1988年的《升空號》是一部工人題材文藝片,主角是個芬蘭北方拉普蘭地區(qū)(位于北極圈內(nèi),傳說中圣誕老人家鄉(xiāng))礦工,失業(yè)后意外得到一輛白色凱迪拉克敞篷車,因為老舊,車篷無法升起。這個失業(yè)的男人,只能獨自駕車,扎著頭巾御寒,四面透風敞開,疾馳在大雪紛飛的北歐曠野,背景音樂響起,一個芬蘭男人深情歌唱。這首歌叫《Valot》,我查了一下,芬蘭語意為“燈”。此情此景,此車此聲,如一道電光,點燃了我心內(nèi)的燈。
我便想出一個故事,名叫《我的諾基亞女友》。芬蘭出諾基亞,世人皆知其堅硬耐用,我便設想若是諾基亞還生產(chǎn)汽車,小眾的敞篷跑車,怕也是長命百歲。若有一個中國的修車工人,意外得到一部諾基亞牌敞篷車,下班載著渾身機油的工友們,要么載著下夜班的女郎,倒是頗具后工業(yè)時代之風情。
我又想起少年時候,我爸爸上班的工廠虧損嚴重,工人們大半下崗回家,唯獨我爸爸堅守崗位,每日上班打卡。彼時,他有一個徒弟,估計是臨時工,年齡應當與我相仿。我剛買了第一臺電腦,某日我不在家,我爸爸帶著徒弟上門,安裝了一款單機游戲,好像叫《橫掃千軍》。那一年,我和我爸爸一起玩這款游戲,但我從未見過他的徒弟,后來未再聽他提起過。我爸爸所在的上海第三石油機械廠,在2002年前后灰飛煙滅,工人們各奔東西。我爸爸去私人老板的工廠上班,但并未買斷工齡,而是保留國有企業(yè)身份,后來正常退休,也算功德圓滿。
時隔多年,我忽然意識到,這個銷聲匿跡的徒弟,與我從未謀面的同齡人,因為我爸爸的緣故,已跟我構(gòu)成了某種變異的兄弟關系。這關系無關于血緣,而是來自于歷史,來自于一個消逝的時代,來自上海與蘇州河畔的記憶。小說中關于我自己的經(jīng)歷,我的父母,大半屬于非虛構(gòu),某種程度而言,可說是我的家庭自傳,虛構(gòu)與非虛構(gòu)之間,變得尤為模糊。
2018年9月起,我開始寫這部小說。十月初,我去了一趟法國,因為我的《生死河》法語版在巴黎出版,我便決定再加入海外有關情節(jié)。前后寫了一年左右,主人公張海的面目,一點點清晰起來,故事從一個春夜開始,到一個春夜終結(jié),見識過巴黎圣母院的烈火。其間許多個春夜,猶如春天的露水,濕漉漉,黏糊糊,欲說還休,欲斷還留,仿佛一張宣紙上的墨跡,慢慢化開,暈染。
終歸,我把書名定為《春夜》。
本書的語言和腔調(diào),最后一章,已有詳細交代,不復贅述。我以懸疑小說出道,當然還會繼續(xù)寫下去!洞阂埂分械膽乙稍,比比皆是,本書卻稱不上是懸疑小說!巴袎簟本钩闪四承┣楣(jié)的推手,比如張海奪回外公遺產(chǎn),亦可算魂靈有道,善莫大焉。川沙古宅的“蓮花奶奶”顯靈,亦是此例。青花瓷大甕缸,一首一尾,一男一女,肉身不滅,封印于六百年光陰,大致也是我慣用的風格,卻與《春夜》構(gòu)成混血的雜糅,克里奧爾般的繁衍。張海歸來了,故事沒有盡頭,因為生活沒有盡頭,歷史沒有盡頭。
蔡駿
2020年4月15日,上海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