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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不可替代的
《愛情是不可替代的》是《海那邊的中國女人(愛情三部曲)》的第一部。小說講述了在中國改革開放與世界文化相互關(guān)照這個大時代背景下,海那邊的兩代中國女人生存奮斗的經(jīng)歷。小說以愛情為外衣,骨子里描寫了一群在大洋彼岸的中國女人的奮斗與成長經(jīng)歷。
吾生亦有幸,躬逢近半個世紀(jì)來中國之巨變。在國門封閉三十年后,中國終于改革開放,無數(shù)有為青年跨出國門,想看看世界的真實面目,闖蕩自己的人生之路。我當(dāng)年已屆不惑,但還是有一顆美好的童心,愿隨著時代的風(fēng)潮,與年輕人一路同行。
1990年,我赤手空拳遠(yuǎn)渡重洋飛抵美國,與當(dāng)時的留學(xué)生、新移民一起,開始了在一片陌生疆土的摸爬滾打、砥礪前行,在沒有路的地方硬生生闖出一條路來。其間親身經(jīng)歷、耳聞目睹了許多催人淚下的故事,有感動,有嘆息,有憤慨;深悟造化弄人,一如自然界的鬼斧神工,其情節(jié)的曲折離奇,實非想象所能及。 作為一名文學(xué)愛好者,多年以來,總覺得有一樁心事未了,有一件人生大事尚未完成;總想著應(yīng)該記錄下這一代勇敢者的足跡,讓更多的人知曉這批先驅(qū)者的篳路藍(lán)縷。奈何我大學(xué)所讀并非中文專業(yè),只能Just do it,以硬著頭皮做起來的精神,寫就了這部《海那邊的中國女人—愛情三部曲》。第一部為《愛情是不可替代的》,第二部暫定名為《愛情是不離不棄》,第三部暫定名為《愛情是奇跡》。希冀借由愛情這種人世間最珍貴的感情,以此為紅線,串聯(lián)起兩代新移民的喜怒哀樂,成長歷程。美國諺語云:There is a will, there is a way,中文意為有志者事竟成。中國留學(xué)生和新移民以頑強的意志和不懈的努力了解美國,融入社會,終于成為注入美國這個移民大家庭的一股新生活力。 整部小說的主要情節(jié)在美國展開,全景式展示美國社會。這里有美國的一些基本規(guī)章制度,比如12歲、16歲、21歲都可以做些什么;有點點滴滴的生活常識,比如申請中學(xué)、大學(xué)的做法,個人信用的累積,注冊成立公司的程序等;還有美國老百姓的善良單純,美國政客的狡猾險惡,等等。這些描述,既是小說主人公生活歷練的背景,興許也能幫助讀者對美國社會有更感性的認(rèn)識。 謝謝大家愿意閱讀此書。 施天權(quán)
施天權(quán),原為復(fù)旦大學(xué)新聞學(xué)院教師,任廣播電視專業(yè)主任,主編全國大學(xué)廣播電視教材,撰寫了《廣播電視概論》《當(dāng)代世界廣播電視》《時代的明星——漫談電視節(jié)目主持人》等書(由復(fù)旦大學(xué)出版社出版)。1990年赴美國,在加州大學(xué)北嶺分校、俄勒岡大學(xué)做訪問學(xué)者,F(xiàn)為自由撰稿人,海外華文女作家協(xié)會會員。
主要人物表 .........................................................................................001
第一部分 各說各話
1 媽媽——揮不去的夢魘 .............................................................002
2 女兒——美國的破規(guī)定——12歲,16歲,21歲 ........................011
3 媽媽——一個溫暖的肩膀 ........................................................021
4 女兒——一心拆散兩人世界 ....................................................032
5 媽媽——上街兜售中國打火機 .................................................043
6 女兒——艾拉與斯蒂文 .............................................................055
7 媽媽——四人創(chuàng)業(yè)辦公司 .........................................................064
8 女兒——殘暴和溫柔 .................................................................072
9 媽媽——嘗試跨國貿(mào)易 .............................................................082
10 媽媽——在洛杉磯擺地攤 .........................................................090
11 女兒——逼走媽媽的情人 .........................................................099
12 媽媽——遭受FBI沖擊 ..............................................................110
第二部分 各懷心事
1 母女兩人世界 .............................................................................120
2 危險人物進入 .............................................................................133
3 交到了女朋友 ............................................................................................141
4 弄巧成拙傷害母親 ....................................................................................150
5 冷戰(zhàn)僵持局面 ............................................................................................158
6 少女懷春心跳 ............................................................................................166
7 與男生逛店 ................................................................................................174
8 巧擒偷貨賊,出現(xiàn)戒指盒 ..........................................................................182
9 為什么要我再吃苦 ....................................................................................190
10 兩只挨近的刺猬 ........................................................................................199
11 撲朔迷離的愛情 ........................................................................................208
12 第一次 ........................................................................................................217
13 崩潰—逃離 ............................................................................................226
14 禍兮福兮 ....................................................................................................235
第三部分 各得其所
1 誤闖太平間 ................................................................................................243
2 情歸之處 ....................................................................................................252
3 推心置腹圓明園 ........................................................................................260
4 誰都有軟肋 ................................................................................................270
5 有一種情叫愛屋及烏 ................................................................................278
6 她的心被牽住 ............................................................................................286
7 小魔王脫魔了 ............................................................................................296
8 他要回美國考大學(xué) ....................................................................................304
9 一種相思 兩處閑愁 ................................................................................313
10 你儂我儂,心已知道靈犀的方向 ..............................................................319
11 回來繼續(xù)讀書吧 ........................................................................................325
12 請回母親的戀人 ........................................................................................333
后記 ....................................................................................................................342
王愛華清晰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情景。
仲夏的一個黃昏,大地剛剛收斂起暑氣,暮色還未四合。老房子旁邊有棵大樹,夏日里枝繁葉茂!澳銚踝×宋业穆贰!蹦强脴湎拢龑δ莻男人說了第一句話。 男人高大魁梧,穿著既整潔又隨意: 一件天藍(lán)色短袖T恤衫,搭配一條長長的牛仔褲,腳蹬一雙耐克運動鞋,手上提了幾個大袋子,袋子上畫著花花綠綠的圖案,寫著彎彎曲曲的文字。他抬著頭,東張西望,似乎沒聽到她的話。 她的同伴等得有點不耐煩,起著哄,“哎喲,毽子被我一腳踢到美國,你撿不回來了呀。” 最近經(jīng)常如此,弄堂里的小伙伴們似串通好了,每次把毽子踢給她的時候都故意踢得很高或者很遠(yuǎn),讓她來回地跑。聞言,她更加煩躁起來,對著那個男人語氣強硬了一些,“你走開!” 男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往旁邊退了一步。 “你踩著我的毽子了!” “不好意思,小朋友。”男人連忙俯身撿起毽子,遞還給她。 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似乎與她以前遇到的叔叔伯伯都不一樣。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快快接過毽子,轉(zhuǎn)身就走。傲氣地對自己的同伴說,“美國有啥好稀奇的?我馬上就要去美國了!” 小伙伴們將信將疑,“你真的要去美國?坐大飛機去?” “當(dāng)然了,不然騎自行車去?”她挺直身體,“我媽很快就會來接我的,坐大飛機來接我! “王愛華騙人,我們才不信呢! “是真的!”她著急地跺著腳,“我媽派了個人來接我去美國,這個人很快就來了! 聽到孩子們的爭吵,男人往這邊過來,“小朋友,你們知道弄堂17號怎么走嗎?” “17號?”孩子們露出驚訝的表情,齊齊看向王愛華,“那不是你家?” 她也吃了一驚,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那個男人,“你是誰?” 被反問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即看著她微笑,嘴角擴開幾個好看的弧度。 “你是愛華吧?我是你媽媽的朋友! “你是我媽媽的美國朋友?”她差點跳起來。 男人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看!我媽媽的朋友來接我去美國啦!”王愛華神氣地宣布。同伴們暗含羨慕的眼神,讓她內(nèi)心有些膨脹。 那天周家姐弟到得比較早,攜家?guī)Э诘,石庫門的小屋子里熱熱鬧鬧的都是人。弟弟周自強家的孩子最小,由他妻子抱著,還領(lǐng)著另兩家的娃到樓上房間去玩。周母顧世芳和大姐周怡寧剛買了菜進門,三妹周怡立和她老公前后腳趕到。 “姆媽,我?guī)湍愦蛳率职!眱扇丝帐謥恚茆烟岚瞎稚弦蝗,就跟著顧世芳進了廚房。 周怡寧聽著母親的吩咐,打掃了一下客廳,和老公一起把大的圓臺面搬出來,小妹夫也過來搭了把手。只有周自強依然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瞇著眼睛看案頭放著的一個黑白小電視。 “華華呢?”周自強回頭問。 “出去野,還沒回來呢!敝茆鶎幠昧藟K大抹布擦桌子。 “唉,我說,不對呀,怡寧!贝蠼惴蛘驹谝贿,拉住自己老婆,“我們收拾得那么好做什么?” “這個……有客人,總歸要收拾一下的呀!敝茆鶎幈粏柕靡汇。 “糊涂呀!彼麛[著手,“是什么客人要來呀?” “亭姐的美國朋友呀!毙∶梅驊(yīng)道。 “噢喲,她的美國男朋友呀。”大姐夫強調(diào)道。 “不要瞎講男朋友什么,亭亭沒那么說的!敝茆鶎帓觊_他的手,繼續(xù)擦桌子。 “姐夫,你繼續(xù)說。這個客人怎么了?”周自強似乎聽出了點味道,回過頭來加入討論。 “自強,你想啊!贝蠼惴蜣D(zhuǎn)身對著周自強分析開來,“我們打掃得這么干凈做什么?我們?yōu)槭裁匆屗@個朋友覺得我們?nèi)兆舆^得不錯呀?” 周自強皺了下眉頭,“姐夫的意思是?” “本來就是我們比他們要苦得多了呀。他們在美國,隨便弄點美金回來……”大姐夫右手大拇指與食指一搓,“我們就不一樣了呀。對伐?” 周自強聽得哈哈大笑,“有道理,有道理。” 小妹夫還皺著眉頭,“聽大哥的意思,我們不該收拾了?” 大姐夫點著頭,“是啊,平時是什么樣子就是什么樣子,還應(yīng)該比平時弄得再邋遢一點,破爛一點。這樣他們才會曉得,應(yīng)該多給家里弄點美金回來! “瞎七搭八,你又要瞎講了!敝茆鶎幉镣曜雷,頂了自己老公一句。 “你曉得什么事體?”老公立馬頂了回去。 “大姐,姐夫說得對呀。你還記得姆媽的電話怎么裝上的嗎?”周自強站起來,“亭姐就是到了那邊才知道缺個電話不行的,后來專門寄錢回來,關(guān)照姆媽要裝個電話! “這個……亭亭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容易的……”周怡寧雙手無意識地拿緊了抹布。 “大姐,我也是心疼爸媽,為爸媽好呀。你看看,我媽到現(xiàn)在還看那么小的黑白電視機,眼睛都要看壞掉了。換個好一點的大彩電,不是很好嘛?” 周自強指了指墻邊的小鐵方盒。 小妹夫附和地點著頭。 “話是這么說……”周怡寧低頭沉思。 正在此時,從外面進來一大一小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王愛華,腦后的辮子一晃一晃的,進了門就大聲宣布,“來啦!我媽媽的美國朋友!” 孫宏鋼提著大包小包,對著一屋子人,笑道,“大家好,我叫孫宏鋼,是怡亭在美國的同事,朋友! 大姐夫很快反應(yīng)過來,邊從口袋里面掏煙邊招呼著,“啊喲,來就來嘛,帶那么多東西干什么?”又回頭看了周怡寧一眼。 周怡寧會意,上前去接孫宏鋼手里的東西。周自強也湊上去幫忙。 “謝謝,謝謝,我不抽煙的。”孫宏鋼笑著推辭。 “哦喲,周怡亭管得蠻緊的嘛,哈哈哈!贝蠼惴蚪o自己點上了煙。 “香煙臭的!我要去看外婆。外婆是不是在燒菜?”王愛華一陣風(fēng)似的跑走了,將孫宏鋼來的消息樓上樓下地傳了一遍。最后來到自己住的亭子間,看到表弟妹們都在自己的房間里面,還有舅媽陪著他們。 “我媽媽的美國朋友來了!蓖鯋廴A笑臉紅撲撲的。 “哦!本藡尫磻(yīng)冷淡。 “他一定是來接我去美國的!蓖鯋廴A走近一步,跟舅媽分享自己的快樂,“我就要去美國了! “去美國?”舅媽這才正眼看向王愛華。 王愛華連說三個“對”,轉(zhuǎn)身風(fēng)一樣地跑出去,又風(fēng)一樣地跑回來,這次手上拿了一個黑色旅行袋。打開衣柜,把東西往旅行袋里塞。 “不會去的,你不要瞎起勁!本藡尷淅涞卣f。 王愛華充耳不聞。弟妹們來找她玩,也被她推開了。 飯桌上依然是一團和氣,眾人旁敲側(cè)擊,明里暗里打聽美國的情況,各自心里打著小算盤。吃了飯,大姐一家因為要回去等孩子下晚自習(xí),先走了。小弟周自強想再留會兒,老婆抱著睡熟的兒子催促了兩次,也只能先走了。周怡立倒是多留了一會兒,跟孫宏鋼聊了會兒天。 孫宏鋼簡單講了這幾年,跟周怡亭一起在美國創(chuàng)業(yè)的經(jīng)歷,看著公司從無到有,再漸漸步上正軌。 “現(xiàn)在好了呀,亭姐也是在美國開公司做老板的了!敝茆㈤_口。 “嗯,不過在美國是人人都可以開公司的,也沒有什么注冊資金的要求,只要在州政府登記就可以了,你不賺錢,政府不會來管你,等你公司賺了錢,政府就來找你收稅了! “那你們公司賺錢了嗎?”周怡立緊逼著問。 孫宏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肮緞偝闪ⅲm然開始賺了點錢,但是公司要周轉(zhuǎn)資金,各種開支很大,還要擴大再生產(chǎn),資金是很緊張的! “資金再緊,給小朋友買張飛機票的錢總還是有的吧?”坐在主位的周夫瑞開口道。 顧世芳也接話,“華華說你是來帶她去美國的。我們想想小朋友還是跟著自己媽媽好呀。” 孫宏鋼訕訕一笑,“伯父伯母,買飛機票的錢是有的,但是進美國要簽證,愛華一時還拿不到簽證! 周怡立連忙問道,“不是說16歲以下的孩子就可以不要簽證跟父母走嗎?” “這是誤傳。其實,美國規(guī)定,21歲以下的孩子都可以跟父母一起辦綠卡,也就是說,怡亭正在申請美國綠卡也就是美國永久居留證,她如果被批準(zhǔn),那么她有了綠卡,愛華同時也有了綠卡可以在美國居留,這時愛華就可以去了。16歲是領(lǐng)養(yǎng)孩子的要求,如果美國人要在中國領(lǐng)養(yǎng)孩子,這個孩子必須要在16歲以下才可以被領(lǐng)養(yǎng)。另外,美國規(guī)定12歲以下的孩子不可以一個人單獨留在家里,必須要有大人陪伴。愛華如果現(xiàn)在去美國,怡亭就沒辦法工作了,她要陪著愛華,或者是雇傭一個人照看愛華,現(xiàn)在她還沒有這個條件! 顧世芳皺起了眉頭,“什么12歲,16歲,21歲的,搞都搞不清楚,總之愛華現(xiàn)在還不能去,對吧?” 孫宏鋼點了點頭,“對的,盡管怡亭非常想念愛華,也很想把她接過去,但現(xiàn)在她自己還沒有拿到綠卡,沒辦法替女兒辦簽證。形勢放在這里,也是沒有辦法的! “我曉得了!鳖櫴婪紤n慮地點了點頭。 “小朋友呢?”周怡立回頭問老公。 “在樓上亭子間里,說是在收拾行李!彼鐚嵈鸬。 眾人聞言沉默。 “我問我們女兒呢。”周怡立白了一眼自己的老公。 “哦,也在那里。”他后知后覺地回答。 “我去看看。”周怡立起身。 孫宏鋼也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今天謝謝大家的款待!庇挚粗櫴婪颊f:“我要去跟愛華說明一下吧! 周父周母也站起來,顧世芳心事重重地說:“孩子還小,怕跟她說不明白的,還是不要見了吧。我送送你!鳖櫴婪寂阒鴮O宏鋼往外走。 “那就請伯母跟愛華解釋一下,怡亭有她的苦衷,只能再請愛華等一等了! “沒事!鳖櫴婪嫉皖^悄悄抹了一下眼角的淚珠。 孫宏鋼從貼身口袋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給顧世芳說,“這是怡亭給爸媽和愛華的生活費!鳖櫴婪紱]有推辭,點點頭收下揣在懷里。 “那我先走了。伯母留步! “好。”顧世芳低頭嘆了口氣,向?qū)O宏鋼緩緩地?fù)]了揮手,看著他走出弄堂。 周怡立上樓進到亭子間,看到女兒沈曉莉坐在地上,玩一個布娃娃。王愛華,如丈夫所言,果真在收拾行李,把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往旅行包里塞。 塞滿了,還有東西放不下的,正苦惱著如何是好。 “莉莉,不要坐地上,涼!”周怡立一把拉起沈曉莉。 王愛華看到周怡立,沒吭聲。低頭看到沈曉莉手中的娃娃,一步上前,搶了過去,“這是我的,我要帶去美國的! 沈曉莉作勢要哭,被周怡立眼睛一瞪,嚇得眼淚又憋了回去。 “去美國?去什么美國?誰要去美國?”周怡立好笑道。 “我!我要去美國。我媽媽的美國朋友要帶我去美國了!蓖鯋廴A不無驕傲地說。 “誰告訴你他要帶你去美國的?”周怡立一手安慰似的拍著女兒的背。 “呃……嗯……”王愛華詞窮,“他就是來帶我去的。大家都知道的呀! “大家都知道的啊,小姨我怎么不知道?” “你……” “你媽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這個人不是來接你去美國的!敝茆⒈鹕驎岳,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在樓梯口遇到了自己丈夫,嘆了口氣。 “小孩子也是可憐的!彼戳搜勰前腴_著的房門。 “是的。去美國,難啰!敝茆研『⒔唤o丈夫來抱,“今晚來的這個小孫,一看就跟亭姐關(guān)系不一般的。你想,如果他們兩個在美國,結(jié)了婚,再生個小孩……” “唉……小孩子可憐的!彼謬@了口氣。 “不歸我們操心的。回家吧! 兩人前后下了樓梯,離開了。 那半開的房門后,王愛華跌坐在地上,夫妻間的私語被聽得一清二楚。 那個人……媽媽要跟那個人結(jié)婚……他們再有小孩……所以,所以才不要我了,不帶我去美國…… 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騙子,都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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