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一般般,卻有著謎一般的自信,心里話常常是:也不知道,這么優(yōu)秀的我,以后會便宜了誰。
你自詡生性倔強,還有點兒感情潔癖,可這絲毫不影響你當個老好人,偶然看見了心動的某某,恨不得把自己免費送出去。
你既不會妥善地接受別人的好和好感,也不會恰當地表達自己的愛與反感。別人說一句好話,你就高興半天;遇到一點兒冷遇,你就心涼半截。
你希望被人重視,又不想失去自由;你義無反顧地去愛,也被體無完膚地傷害。
漸漸地,你的心窩被扎成了馬蜂窩,再遇良人,心里的那只小鹿卻再也不敢撞了,像死了一樣安靜。
你能力一般般,卻有異常堅定的信念,總覺得自己有一天能一飛沖天,而且這種感覺還異常強烈。
你有情懷,認為生活除了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然后,你約了幾個朋友,翻山越嶺地去了遠方。最后,你們在風景秀麗的地方圍坐著,無聊地玩了三天手機!
你上進,覺得一日之計在于晨,然后,你起了個大早,醞釀好情緒,調整好燈光和坐姿。最后,你舒服地背了五分鐘的單詞,然后在朋友圈里臭顯擺了兩個小時。
你注重內涵,相信腹有詩書氣自華,然后,你準備了文藝的大書架,勞心費力地挑選了精美的擺件和大批的好書。只可惜,你讀書的進度遠遠趕不上買書的速度。
你惜時惜命,經常念的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F實中你卻是癱在沙發(fā)上喊:躺著真舒服,不想寫作業(yè)。
你總是這樣,一邊焦慮不安地擔心未來,一邊又大大方方地浪費生命。
你時常會懷念從前,想得少,睡得早,喜歡笑,可日子過著過著,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變得潦草了。
你本想做一個可愛的、有趣的人,后來卻發(fā)現,光是為了不生氣就已經竭盡全力。
你跟著別人喊口號:一輩子很長,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珊髞韰s發(fā)現,有趣的人要么是自己玩,要么選擇了跟另一個有趣的人玩。
更無奈的是,曾經那個化成灰你都能認出來的人,如今化個妝,你就不認得她是誰了;以前吵完架淚眼婆娑地鬧著要絕交、第二天分一袋方便面就能和好的人,如今卻連再見都沒說,就心照不宣地再也不見了。
甚至到最后,你們連是否要給對方點贊都需要反復掂量。
你什么都能理解,卻什么都無法再相信;你笑得不再純粹,哭得也不再徹底!
你看了無數的情商訓練書,卻依然沒什么知心朋友;你聽了無數的笑話,卻依然沒有幽默感。
你靈魂的溫度越來越低,對軀體的自律越來越少。慢慢地,你對生活和交際失去了熱情和耐心,對喜怒哀樂都不再敏感,你的鎖骨、蝴蝶骨和下巴尖也都相繼消失。
你意識到自己正在變得挑剔,因為想去主動聯(lián)系的人,從幾百個名單里都找不出一個;你意識到自己正在變得沉默并且無聊,就像是一座死火山。
你既享受著這種無聊的生活給你帶來的安全感,同時又對它的索然無味感到絕望。
你就像一只趴在玻璃窗上的蒼蠅,只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卻找不到出路。你的狀態(tài)是活著,卻也喪著。
那么,到底要怎樣才能愉快地和這個世界打成一片?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活得體面并且充實呢?到底要怎樣才能不被生活奴役?
我的建議是,去讓靈魂變得熱氣騰騰起來,去注重儀式感,去變得靠譜,去守住自己的初心,去保護好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去擁有一顆有趣的靈魂……去做一個有種、有料、有趣的人。
我所謂的熱氣騰騰,是允許生活偶爾不懷好意,也相信它一定會有驚喜,而不是一頭扎進人海里,假裝和世界抱作一團。
我所謂的儀式感,是把那些普通的事和物,變得意義非凡;是用鄭重其事的態(tài)度,去表達內心的莊重;是讓某一天與其他的日子不同,讓某一時刻與其他時刻不同。
我所謂的靠譜,是既有套路,又有誠意;是既能默默付出,也能做足表面功夫;是凡事都有交代,件件都有著落,事事都有回音。
我所謂的初心不變,是不會刻意為了誰而改變自己,但不會慣著自己一無是處;是去掉虛榮心、表演欲和自我感動之外,坦露出對真實自我的赤膽忠心。
我所謂的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是領教了這個世界的兇險與頑劣,還有勇氣過該吃吃、該喝喝,愛誰誰的快意人生。
我所謂的有趣的靈魂,是懂得跟自己、生活以及世界相處;是在人人說假話的時候講真話,在人情冷漠的社會里活得熱鬧;是在人心麻木的年代里活得熱氣騰騰……是將這無趣的世界活成自己的游樂場。
這樣的你,不會以猶疑加深為代價去索取感情,不會以脾氣變差為代價去增長本事。
這樣的你,不怕獨自一人,也不怕人潮洶涌;既能接住別人的明槍暗箭,也能保住自己的暖意與周全。
這樣的你,有勇氣對討厭的人當面甩臉子,也有底氣對喜歡的人說光明正大的情話。
這樣的你,不會用一直說廢話的方式來活躍氣氛,不會用費力不討好的熱情去索取回應,也不會擔心有什么隊伍必須要跟上去。因為你知道,如果真的有什么是值得去贏的,那應該是贏得尊重,而非茍同。
希望有一天,你能和這個一本正經的世界擦出精彩絕倫的火花;也希望有生之年,你能幸運地成為別人冗長生命里有趣的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