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文化會通的先驅(qū):“全國首屆薛鳳祚學術(shù)思想研討會”論文集》即是“全國首屆薛鳳祚學術(shù)思想研討會”的論文集。全書共分“科學思想鳥瞰”、“中西會通模式探微”、“天文學思想評價”、“數(shù)學思想新證”、“占驗思想初探”、“研究進展述評”和“附錄”等七部分。需要說明的是,附錄中著名中國科學史家郭書春先生的文章曾在“全國首屆薛鳳祚學術(shù)思想研討會”上作為主題報告簡要介紹過,只不過由于不是關(guān)于薛鳳祚的專題論文,只好放在附錄部分;附錄中的其他幾篇短文分別在會前發(fā)表于有關(guān)報刊,放在這里,意在反應一下山東自然辯證法研究會發(fā)起和組織的薛鳳祚研究的社會影響。
鐘鳴旦賀信
科學思想鳥瞰
薛鳳祚科學思想管窺
論薛鳳祚學術(shù)思想的傳承
融各方之材質(zhì),入吾學之型范——薛鳳祚的科學觀初探
關(guān)于薛鳳祚研究的若干問題
薛鳳祚時代的學術(shù)文化背景
論薛鳳祚的天道觀
對薛鳳祚會通成就的發(fā)生學考察
薛鳳祚科學思想與十七世紀中國社會現(xiàn)實
天人合意萬法歸宗——以薛鳳祚的天人觀為線索
薛鳳祚之師:穆尼閣
中西會通模式探微
中西文化會通的先驅(qū)——評薛鳳祚的中西科學會通模式
補空談之虛空破株守之迂滯——薛鳳祚“中西科學會通”思想探微
薛鳳祚會通中西的努力及失敗原因分析
薛鳳祚的中西會通模式與“中體西用”說之比較
天文學思想評價
觀察明清中西天文學交流的兩面鏡子——薛鳳祚和王錫闡研究
薛鳳祚西洋歷學對黃宗羲的影響——兼論《四庫全書》本《天學會通》
清靜嘯孤鴻寂寞待知音——大背景下薛鳳祚對天文歷算的貢獻與評價
《歷學會通》中的數(shù)學與天文學——兼與《崇禎歷書》的比較
薛鳳祚:在中西天文學的交匯點上
根數(shù)錯位致斗轉(zhuǎn)星移——薛鳳祚《歷學會通》的歷元換算
薛鳳祚對《崇禎歷書》的選要和重構(gòu)
數(shù)學與水利思想新證
薛鳳祚的數(shù)學成就新探
薛鳳祚《正弦》一書研究
薛鳳祚球面三角形解法探析
薛鳳祚正弦法原和《崇禎歷書·大測》的關(guān)系
致用與會通——薛鳳祚水利思想蠡測
薛鳳祚治水思想的存在論思考
占驗思想初探
清初中國的歐洲星占學:薛鳳祚與穆尼閣對卡爾達諾
《托勒密(四書)評注》的漢譯
異端“新”知與民間西學——淺論薛鳳祚、穆尼閣對歐洲星占術(shù)的介紹
中西會通天人相應——薛鳳祚與占星術(shù)
薛鳳祚中西占驗會通與歷法改革
用科學方法達成占驗目的的嘗試——薛鳳祚中西占驗會通及其思想觀念根源
薛氏奇門卦儀合參——薛鳳祚《甲遁真授秘集》思想初探
薛鳳祚的術(shù)數(shù)思想——薛鳳祚中西會通模式的一個重要側(cè)面
研究進展述評
薛鳳祚研究的回顧與思考
西學東漸關(guān)鍵人物薛鳳祚研究亟待加強——薛鳳祚研究述評
“全國首屆薛鳳祚學術(shù)思想研討會”在山東淄博隆重召開
山東自然辯證法研究會與“薛鳳祚研究文化工程”
附錄
山東古代對數(shù)學天文學的偉大貢獻
薛鳳祚:被冷落的西學東漸關(guān)鍵人物
會通中西的科學奇人薛鳳祚
明末清初科學奇人薛鳳祚
從歷史的角度反思當代科學觀
后記
一、對待西方學術(shù)的兩種態(tài)度和中西會通的兩種取向
一般而言,不同文化的交流與融合會對文化的發(fā)展起重要的推動作用。但是,每一種文化都有自己獨特的傳統(tǒng),對外來文化一般在短期內(nèi)無法接受。肩負傳教重任而來中國的耶穌會士大多知識淵博,熟知西方學術(shù),一方面,他們所傳授的科學知識讓中國的學者感到新鮮和贊賞;而另一方面,由于文化上的自大幻覺受到?jīng)_擊而使中國儒士階層感到不安和懊惱。于是就有了對西方學術(shù)的兩種根本不同的態(tài)度:學習與抵抗。前一種態(tài)度導致了西方近代科學知識在中國的初步傳播,而后一種態(tài)度則釀成了清初一場極為轟動的歷訟。
自覺學習西方學術(shù)并取得卓越成就的中國學者首推徐光啟。在與西方傳教士有接觸之前,徐光啟有很長一段時間在為步入仕途而忙于參加科舉考試。他輾轉(zhuǎn)苦讀,博覽群書,積累了極為廣泛的“經(jīng)世致用”的知識。徐光啟于1600年初識耶穌會傳教士利瑪竇,為其淵博的學識所吸引,希望能拜其為師以學習先進的科學知識。萬歷三十一年(1603年),徐光啟經(jīng)深思熟慮,正式受洗禮而成為天主教徒。幾經(jīng)周折后,他終于在1604年43歲時考中進士,隨后入翰林院,開始在北京居住。從此他與利瑪竇的交往變得極為密切,有一段時間每兩天就要聽利瑪竇講授一次歐幾里得的幾何學著作《幾何原本》。當完全弄懂了這部著作的內(nèi)容后,他大約從1606年冬天開始著手翻譯該書。第二年春天,該書前六卷翻譯完成并正式出版,成為我國近代數(shù)學發(fā)展史上一件里程碑式的事件。就在《幾何原本》一書刊行的這一年,因父親去世,徐光啟回老家服喪3年。當他再回到北京時,利瑪竇已經(jīng)去世。雖然與利瑪竇共處的時間并不很長,但在徐光啟的一生中,這是一段具有轉(zhuǎn)折意義的時間。如果沒有與利瑪竇的這一段交往,徐光啟或許就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官僚,充其量是一位小有成就的學者,我們就有可能失去一位影響近代中國科學發(fā)展的偉大科學家。
正是由于以徐光啟為代表的一批中國學者對西方學術(shù)的主動接納和學習,才迎來了明末清初西方近代科學在中國傳播的一個高峰時期。傳教士不僅可以在受到較少限制的情況下向中國學者傳授西方科學知識,個別人還被征召進入宮廷,參與編制歷法、測繪地圖、制造觀象裝置等重大活動。據(jù)統(tǒng)計,自1582年利瑪竇進人中國到18世紀20年代雍正皇帝宣布禁教,被譯成中文的西方著作達370種之多,其中科技類有120種左右。①這些著作涉及極為廣泛的內(nèi)容,有天文學、數(shù)學、物理學、解剖學、邏輯學以及水利、機械、建筑、采礦、科學儀器和兵器等技術(shù)。上述工作為中國接觸西方科學起到了一種鋪平道路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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