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欄末日》1921年成立的中國共產(chǎn)黨,為了中國人民的解放和徹底改變中國人民苦難的命運,領(lǐng)導(dǎo)人民進行革命,經(jīng)過28年的生死拼搏,到1949年10月1日終于取得政權(quán),中國人民從此挺胸站起來了!
在中國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dǎo)人民取得政權(quán)后的第52天即11月21日,在中國北京這座世界聞名的古城,爆炸了一顆散發(fā)人性、光照愛心、獨具慈善聲響的原子彈,中國政府向全世界宣布:“中國北京全部封閉了存在幾千年,壓迫、摧殘、蹂躪、殘害婦女的妓院!”這個大快人心、令人歡呼雀躍的特大新聞,震驚了全世界!
《勾欄末日》真實再現(xiàn)了這段歷史,記錄了封建社會里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妓女生活!
勤奮作家沈家和同志,多少年來一直勤勤懇懇地筆耕有京城韻味的小說,在國內(nèi)外擁有廣大的讀者群。
今天,他又完成了描述1949年11月21日北京市封閉妓院的小說《勾欄末日》,對于喜愛他作品的讀者來說確實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我們中國是個有著幾千年封建歷史的社會,在漫長的封建社會里,人民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近百年來,又遭受帝國主義列強的侵略壓迫,人民更陷入苦難的深淵。而人民中的弱勢群眾——婦女更是首當(dāng)其沖。尤其是身陷火坑、任人蹂躪、凌辱、殘害,天天掙扎在死亡線上的妓女,她們鮮為人知的血淋淋的生活情景、人間地獄般的遭遇,令人發(fā)指。稍有良知的人,對妓女制度無不痛恨,無不主張取締。
1921年成立的中國共產(chǎn)黨,為了中國人民的解放和徹底改變中國人民苦難的命運,領(lǐng)導(dǎo)人民進行革命,經(jīng)過28年的生死拼搏,到1949年10月1日終于取得政權(quán),中國人民從此挺胸站起來了!
在中國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dǎo)人民取得政權(quán)后的第52天即11月21日,在中國北京這座世界聞名的古城,爆炸了一顆散發(fā)人性、光照愛心、獨具慈善聲響的原子彈,中國政府向全世界宣布:“中國北京全部封閉了存在幾千年,壓迫、摧殘、蹂躪、殘害婦女的妓院!”這個大快人心、令人歡呼雀躍的特大新聞,震驚了全世界!
筆者有幸參加了這場正義戰(zhàn)勝邪惡、有偉大歷史意義的封閉妓院的戰(zhàn)斗。這是一場特殊的戰(zhàn)斗,隱藏的敵人與受蒙蔽的親人混雜在一起,敵我矛盾、人民內(nèi)部矛盾、各式各樣的矛盾交織在一起,怎樣識別?怎樣區(qū)分?怎樣引導(dǎo)?怎樣啟發(fā)?怎樣爭。窟@些問題、這些工作限定在短短的一個夜間勝利地完成,這真是從我參加革命以來第一次遇到的難度很大、非常棘手的新任務(wù)。怎么辦?我們按照黨的教導(dǎo)辦!實事求是地細心觀察,遇到問題客觀冷靜地分析,而后尋求出解決問題的辦法。自始至終堅持耐心宣傳黨的封閉妓院的政策,爭取絕大多數(shù),對極少數(shù)一時爭取不過來的,先安撫后安頓,做長期艱苦細致的思想教育工作。
整整一夜,一家一家地奔走;整整一夜,苦口婆心地宣傳。
當(dāng)東方露出曦光,在火坑里遭受苦難的妓女姐妹們,終于登上奔赴新生園地——教養(yǎng)院的汽車時,我才輕松地舒了口氣。
日月不停息地運轉(zhuǎn),半個多世紀(jì)過去了,這段歷史人們不應(yīng)忘記,曾經(jīng)有一句發(fā)人深思的哲理名言: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歷史上的苦難歲月、光輝歲月,都是激勵我們自強不息、奮發(fā)前進的動力。
最后,我希望沈家和這部有歷史意義的小說——《勾欄末日》,能為廣大讀者所喜愛。
沈家和,天津人。中共黨員。1983年畢業(yè)于中國人民大學(xué)新聞系。1964年參加工作,歷任北京天橋信托商店售貨員,中共北京宣武區(qū)百貨公司政工科通訊干事,北京宣武區(qū)委財貿(mào)部干事,工人日報社經(jīng)濟部編輯。1974年開始發(fā)表作品。1991年加入中國作家協(xié)會。著有長篇小說《天橋演義》、《大柵欄演義》,劇本《天橋演義》,連載小說《大柵欄傳奇》、《天橋傳奇》。自1997年以來,在北京出版社出版長篇小說《鬼親》、《話祭》、《老鋪》、《藥王》、《鼓妞》、《典身》、《坤信》、《閨夢》、《戲神》;在群眾出版社出版《青樓泣血》、《柳巷悲聲》兩部長篇。紀(jì)實文學(xué)《鑿空萬里創(chuàng)奇跡》獲1994年國家重點工程建設(shè)者風(fēng)采佳作獎二等獎。
第一章 黃花苑
第二章 惡嫖客
第三章 母老虎
第四章 暗娼賣淫窟
第五章 小貞
第六章 國寶
第七章 大青狼
第八章 迷幻藥
第九章 朝西跪著死的人
第十章 雛妓
第十一章 軟性虐待
第十二章 打貓不打人
第十三章 云雀
第十四章 三寸金蓮
第十五章 妓女不許進三房
第十六章 盧少帥光腚
第十七章 逼妻為娼
華燈閃爍。沸騰了一天的四九城兒寂靜下來。街上行人稀稀拉拉,不少商店已打烊下門板。在朦朧夜色中,有軌電車隆隆駛過。車頂上接線的鐵弓子在摩擦中閃著藍色的電火花,故人們叫它“摩電車”。又因為司機經(jīng)常腳踩銅鈴鐺,發(fā)出“鐺”“鐺”的響聲,司機抬腳時,發(fā)出“鐺兒”的余音,所以人們又叫它“鐺鐺兒車”。
凜冽的西北風(fēng)呼嘯著,揚起的埃塵瞇人眼睛。于滎乾行動小組的車隊順著前門大街向南疾馳。剛才,于滎乾在黃花苑華美院妓院賬房接電話,市局偵訊處副處長武創(chuàng)臣通知他:“華清館妓院老板黃樹卿交代,他糟蹋一個年歲很小的妓女后,把這個妓女捆起來扔到茅房盛尿的缸里。眼下天寒地凍,滴水成冰,你們行動小組立刻去華清館妓院救人!要快!”車隊過了山澗口,拐向西溝旁,“吱”的一聲,于滎乾、王書嫻乘坐的吉普車急剎車,停在馬路邊。摩托車、大卡車也剎住車。于滎乾、李燁、王書嫻下了車,向四圣廟胡同沖去。公安總隊二連三排排長劉亮率二十多名戰(zhàn)士緊隨其后。
一行人來到三等下處華清館門口,于滎乾命令道:
“各就各位,立刻行動,趕快救人!”
李燁用力敲門。門內(nèi)有腳步聲,一個女人問道:
“當(dāng)家的,回來啦,會開完啦?”是母老虎黃宛氏的聲音。
門開處,戰(zhàn)士們蜂擁而入,迅速躥上墻頭,占領(lǐng)正房、廂房屋頂。十幾個戰(zhàn)士向通往中院和后院的過道跑去。
“我的媽呀!”黃宛氏大吃一驚,大聲喊道,“這是怎么碴兒呀?”.
王書嫻向大門北邊的賬房跑去,邊跑邊喊:
“郝嫂!你們這是干嗎呀?”
在賬房門口,郝嫂和另外兩個跟媽、三個大茶壺均跪在地上,而且個個跪得腰板筆挺,低著頭,嘴里喃喃地說:
“求求內(nèi)掌柜!饒了紅珠吧!”
“內(nèi)掌柜!紅珠還小,不懂事!
“饒了她吧!可別凍死呀!”
郝嫂年近五十,是華清館的跟媽——妓院的女傭,除做雜役外,還要時刻監(jiān)視妓女的行動,晚上在窗外偷聽妓女與嫖客說些什么。白天與妓女也形影不離。
王書嫻在參加工作組對四圣廟胡同一帶的妓院進行調(diào)查時,多次與郝嫂接觸,二人很熟。她喊了郝嫂一聲,郝嫂沒有反應(yīng),還跪在原地,便彎腰在郝嫂耳邊喊道:
“郝嫂!”
“。 焙律┘れ`一下子,抬頭和王書嫻打了照面,立刻喊道:
“姑娘!快救人!”
“我們就是來救人的!”王書嫻雙手將郝嫂拽起來,問道,“您這是給誰下跪呀?”
“給她!”郝嫂一指黃宛氏說,“她把紅珠扔到茅房的尿缸里,要把紅珠活活凍死。我們這些當(dāng)下人的給她下跪,為紅珠求情……”郝嫂忽然向過道跑去。王書嫻緊跟著郝嫂。于滎乾、李燁對了下目光,也邁開腳步。
黃宛氏見人們都朝過道跑,想乘機溜走。
“劉排長!”于滎乾一指黃宛氏,命令道,“把她押起來!跟我們走!”
后院西北角的兩間屋子是茅房。一進門,有個牛腰粗、二三尺高的半截水缸盛滿尿液,泡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孩,她手腳被捆著,已經(jīng)被凍得面無人色,嘴唇發(fā)黑,眼珠子都快暴出眼眶,口齒不清地呻吟著:
“親……媽,饒……了我吧……我愿意……當(dāng)夜……壺……”
男人們閉上眼睛,轉(zhuǎn)過身去。
王書嫻和郝嫂同時沖到半截缸旁邊,去拉泡在尿液中的少女,可沒拉上來。
“李燁!”于滎乾喊道,“現(xiàn)在顧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緊!”說著沖到半截缸前,雙手一抄,托起少女,卻不知道把少女放在什么地方。郝嫂忙解開棉襖大襟,喊道:“快把紅珠擱我懷里,可憐的孩子啊!”王書嫻忙脫下列寧裝,再脫下棉襖,蓋在已被郝嫂攬在懷里的紅珠身上。于滎乾一指黃宛氏,喝道:“這是怎么回事?”“我……”黃宛氏自知犯了眾怒,囁嚅道,“我就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她……她不聽話……”
“她怎么不聽話了?”于滎乾聲色俱厲。
“她……她……”黃宛氏變顏變色地說,“我都說不出口來……”
“郝嫂,”王書嫻一指于滎乾向郝嫂介紹說,“他是我們這個行動小組的組長,叫于滎乾,是公安局二處偵察大隊長。郝嫂,您能跟我們說說是怎么回事嗎?”
個戰(zhàn)士從賬房搬出一把椅子放在郝嫂身后說:“您快坐下吧!”郝嫂抱著凍僵的紅珠,很吃力,她坐到椅子上,喘了口氣,說:“紅珠這丫頭,還不到十四歲,是今兒個剛來的!币恢更S宛氏,“她老爺們見紅珠長得俊,就糟蹋姑娘。姑娘受不了,一個勁兒求饒?牲S樹卿才不發(fā)善心哪,溜溜兒糟蹋姑娘仨鐘頭,臨了兒還在姑娘下身里撒尿。姑娘喊了兩聲,她和黃樹卿就毒打姑娘,使納鞋底的錐子扎姑娘下身,把姑娘夾在褲襠里打,一綹一綹地揪姑娘頭發(fā)。黃樹卿還立逼著姑娘,讓姑娘說愿意當(dāng)夜壺,愿意當(dāng)會喘氣的夜壺。姑娘不說,就把姑娘捆起來,一絲不掛地扔到茅房的尿缸里。我們這些下人可憐紅珠,給她下跪求她饒了紅珠……”
“郝嫂,黃樹卿已經(jīng)被逮捕了!蓖鯐鴭拐f。
“逮捕?”郝嫂一頭霧水。
“就是抓起來啦!”李燁瞪了黃宛氏一眼,大聲說,“把他銬起來,押解到炮局子再砸上腳鐐。”
“這……”黃宛氏大驚失色,“這是……真的呀……”
“黃樹卿把他今兒個造的孽全招了!庇跍钋f。
下午四點多鐘,外五區(qū)天橋派出所的民警來到華清館妓院。
“您來啦,請坐,請坐!”一臉兇相的老板黃樹卿皮笑肉不笑地點頭哈腰,十分殷勤。他那兩只陰險的眼珠從這邊轉(zhuǎn)到那邊,又從那邊轉(zhuǎn)到這邊,高高的顴骨,薄薄的嘴唇,又尖又長的鼻子,浮現(xiàn)出透著狡猾的奸笑,活像一條蛇。他在妓院這一行里,折磨妓女的手段最狠,許多“懲治”妓女的酷刑都是他發(fā)明的。在舊北平南城黑社會是“南霸天”。各路魔頭拜把子時,他排行老四,魔頭們稱他“黃四”。小地痞、打手們稱他“四爺”。他有一句口頭禪:“懷里沒揣著吃孩子的心,就當(dāng)不了妓院老板、領(lǐng)家!
“請喝茶!”一個老茶房端著一壺飄溢著香氣的景德鎮(zhèn)細瓷茶壺走過來,往幾只茶杯內(nèi)斟水,“這可是打張一元買來的高級香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