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原為記載古代典章制度的書籍——《禮記》中的一篇,相傳為戰(zhàn)國子思所作。它是古代儒家典籍名篇,被南宋理學家朱熹列為“四書”之一。它作為平民哲學,其核心是修養(yǎng)心性的中庸之道。其內(nèi)容涉及為人處世之道、德行標準及學習方式等諸多方面。因而此書既是一部處世寶典,又是一本修身大全。
為了便于讀者讀懂、讀通《中庸》這部高層次的理論色彩濃厚的著作,本書吸取了其他《中庸》版本的精髓,按照原文、注釋、譯文、歷代論引、典句札記、史例解讀、現(xiàn)代活用的體例,進行了全面細致、有總有分、通俗易懂的解讀,以此引導讀者理解其中精要,運用“中庸”的智慧修養(yǎng)心性,完善自我。
唐品,本名唐建福1964年11月18號生于湖南臨澧縣。1984年7月畢業(yè)于復(fù)旦大學哲學系,即進入江西人民出版社從事編輯工作。1996年調(diào)入廣東旅游出版社。編輯策劃有季羨林、周一良等主編的《東方文化叢書》30余種,余秋雨著作全集22種《秋雨合集》。策劃出版了南昌大學中文系教授胡平先生代表作《禪機》。另有于丹教授暢銷書《于丹重溫最美古詩詞》發(fā)行155余萬冊,F(xiàn)為自由出版策劃人、北京唐品國際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總策劃。
《中華傳統(tǒng)文化核心讀本:中庸全集》:
人與生俱來的自然稟賦稱作“天性”,遵循天性而行叫作“道”,把道加以修明并推廣于民眾叫作“教”。道是人們不可以片刻離開的,如果可以離開,那就不是道了。所以,君子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也是謹慎的,在別人聽不見的地方也是有所戒懼的。越是隱秘的時候越容易表現(xiàn)出本色,越是細微的事情越容易顯現(xiàn)真情。所以,君子在一個人獨處獨知的時候總會更加謹慎。喜、怒、哀、樂各種感情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時候,叫作“中”;表現(xiàn)出來以后符合節(jié)度,叫作“和”。中是天下的根本,和是天下一切事物最普遍的規(guī)律。達到“中和”的境界,天地便各在其位而運行不息,萬物便能各隨其性而生生不息了。
鄭玄說:天命,即上天所賦予人的自然生命。木神則仁,金神則義,火神則禮,水神則信,土神則知。按照天性而行,就是“道”。治而廣之,人仿效之,就是“教”。又說:小人閑居為不善,無所不至也。君子則不然,雖視之無人,聽之無聲,猶戒慎恐懼自修正,是其不須臾離道。又說:慎獨者,慎其閑居之所為。小人于隱者,動作言語,自以為不見睹,不見聞,則必肆盡其情也。若有占聽之者,是為顯見,甚于眾人之中為之。又說:中為大本者,以其含喜怒哀樂,禮之所由生,政教自此出也。
孔穎達說:天本無體,亦無言語之命,但人感自然而生,有賢愚吉兇,若天之付命遣使之然,故云“天命”。老子云:“道本無名,強名之日道。”人自然感生,有剛?cè)岷脨海蛉、或義、或禮、或知、或信,是天性自然,故“謂之性”。感仁行仁,感義行義之屬,不失其常,合于道理,使得通達。
孔穎達說:圣人修行仁、義、禮、智、信以為教化。道者,開通性命,猶如道路開通于人,人行于道路,不可須臾離也。若離道則礙難不通,猶善道須臾離棄則身有患害而生也。又說:君子行道,先慮其微。若微能先慮,則必合于道,故君子恒常戒于其所不睹之處。人雖目不睹之處猶戒慎,況其惡事睹見而肯犯乎?故君子恒常戒慎之。又說:凡在眾人之中,猶知所畏,及至幽隱之處,謂人不見,便即恣情,人皆占聽,察見罪狀,甚于眾人之中:,所以恒須慎懼如此。以罪過愆失無見于幽隱之處,無顯露于細微之所也。以其隱微之處,恐其罪惡彰顯,故君子之人恒慎其獨居。謹慎守道也。
孔穎達說:喜怒哀樂緣事而生,未發(fā)之時,澹然虛靜,心無所慮而當于理,故“謂之中”。“發(fā)而皆中節(jié)謂之和”者,不能寂靜而有喜怒哀樂之情,雖復(fù)動發(fā),皆中節(jié)限,猶如鹽梅相得,性行和諧,故云“謂之和”。情欲未發(fā),是人性初本。情欲雖發(fā)而能和合,道理可通達流行,故日“天下之達道也”。又說:孔穎達說:人君所能至極中和,使陰陽不錯,則天地得其正位焉。生成得理,故萬物其養(yǎng)育焉。
朱子說:天以陰陽五行化生萬物,氣以成形,而理亦賦焉,猶命令也。又說:于是人物之生,因各得其所賦之理,以為健順五常德,所謂性也。人物各循其性之自然,則其日用事物之間,莫不各有當行之路,是則所謂道也。性道雖同,而氣稟或異,故不能無過不及之差,圣人因人物之所當行者而品節(jié)之,以為法于天下,則謂之教,若禮、樂、刑、政之屬是也。
蓋人之所以為人,道之所以為道,圣人之所以為教,原其所自,無一不本于天而備于我。又說:道者,日用事物當行之理,皆性之德而具于心,無物不有,無時不然,所以不可須臾離也。若其可離,則為外物而非道矣。是以君子之心常存敬畏,雖不見聞,亦不敢忽,所以存天理之本然,而不使離于須臾之頃也。
朱子說:幽暗之中,細微之事,跡雖未形而幾則已動,人雖不知而己獨知之,則是天下之事無有著見明顯而過于此者。是以君子既常戒懼,而于此尤加謹焉,所以遏人欲于將萌,而不使其滋長于隱微之中,以至離道之遠也。又說:性情之德,以明道不可離之意。又說:自戒懼而約之,以至于至靜之中,無少偏倚,而其守不失,則極其中而天地位矣。自謹獨而精之,以至于應(yīng)物之處,無少差謬,而無適不然,則極其和而萬物育矣。蓋天地萬物本吾一體,吾之心正,則天地之心亦正矣,吾之氣順,則天地之氣亦順矣。
故其效驗至于如此。此學問之極功、圣人之能事,初非有待于外,而修道之教亦在其中矣。是其一體一用雖有動靜之殊,然必其體立而后用有以行,則其實亦非有兩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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