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歷民族之痛,用撼動人心的作品抒寫中華民族崇高的情懷和無畏犧牲的品性;她融會東西方藝術,以無法復制的獨幅版畫放飛“中國夢”;她集多種角色于一身,以飽滿的熱情創(chuàng)立重慶大學人文藝術學院、挽救guojia級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榮昌陶瓷于瀕危之際、致力于保護巫文化。不拘一格,大藝無界。她就是當代著名藝術家,重慶的文化名片——江碧波。江碧波女士在從藝生涯中創(chuàng)作了《飛奪瀘定橋》《歌樂山烈士群雕》等革命英雄主義作品,并創(chuàng)立了重慶大學人文藝術學院。本書分十一章詳細介紹了著名藝術家江碧波女士的個人成長經(jīng)歷和從藝精神,是一本弘揚正能量,影響青少年努力奮進、追求理想、關懷民族未來的個人傳記讀本。
王美詩,2006年就職于江蘇電視臺從事記者、編輯工作,期間,發(fā)表人物專訪文章20余篇。2009年入職南京博物院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研究所,從事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研究工作。
《大家叢書·大藝無界:江碧波傳》:
重慶是一個革命圣地。在抗戰(zhàn)內遷的年代,由于全國高校集中匯集到重慶,這里便聚集了全國各地有思想、有見地的仁人志士,聚集了大量有勇氣、有理想的熱血青年。這里有共產(chǎn)黨在抗日戰(zhàn)爭時期和解放戰(zhàn)爭初期在國民黨統(tǒng)治區(qū)公開出版發(fā)行的機關報《新華日報》,每天,在重慶的街頭巷尾都有報童在售賣進步報刊。解放前的重慶,革命思想十分活躍,在這里隨處可見的茶館里、黃桷樹下,人們茶余飯后街談巷議的多是政治時局。江碧波和她的小學同學們時常行走在重慶街頭,這家庭、學校教育之外的社會課堂增加了她的見聞、開闊了她的眼界,讓她對社會現(xiàn)實有更真切的認識。
不僅如此,由于當時的重慶一帶活躍著大量共產(chǎn)黨地下黨組織,因此常常有大學生等有識之士有組織地上街游行抗議國民政府的獨裁和腐敗。江碧波那時就經(jīng)?吹竭@樣的場景。她記得十分清楚,有一次在七星崗那里,游行的學生挽手齊聲高唱“解放區(qū)的天是明朗的天”。臨近解放,政治壓迫十分厲害,但革命學生們的勇氣、團結、信念,以及現(xiàn)場那熱烈堅定的氣氛都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在家里,父親自辭去國民政府教育部的工作以后,一邊在菜園壩的廣告公司工作以養(yǎng)家糊口,一邊也加入到了愛國知識分子擁護共產(chǎn)黨、反對國民黨反動派迫害進步人士的行列中。解放前,重慶是迫害最嚴重的地區(qū),當時重慶的進步人士們都十分關注歌樂山白公館、渣滓洞的政治監(jiān)獄。江敉也一直緊密關注歌樂山那邊的動態(tài)。1949年11月27日的夜晚,對于江碧波來說是一個難以忘懷的漫漫冬夜。那夜,解放重慶的槍炮聲遠遠傳來,孩子們都心有余悸,而江敉一夜未眠,他對家里人說:“中國新的希望終于來了!彼坪躅A感到歌樂山政治監(jiān)獄會出大事,11月28日凌晨,他就帶著自己購買的相機離開了家。在孩子們看來,父親在這時候出門簡直稱得上是勇士之行。江敉從菜園壩趕到歌樂山大屠殺現(xiàn)場,為這歷史的一刻拍下了很多珍貴的照片,F(xiàn)場散布著共產(chǎn)黨革命先烈殘缺的遺體和一汪汪凝固的血泊,他們的家屬悲痛萬分,在照片里,似乎連天空的顏色都十分灰暗,仿佛蒼天都在為他們哭泣。那時,江碧波年僅10歲,她陪著父親沉痛地整理這些照片,一幕幕情境怎能不深深震撼她純真的心靈?
回憶往事,她感慨地說:“我明白地看到了,原來巨大的悲痛和永恒是聯(lián)系在一起的,犧牲與光明是聯(lián)系在一起的,人類的愛、人類的希望與高昂的代價是聯(lián)系在一起的。革命犧牲了那么多活生生的生命,他們是為了大眾的理想去奮斗,無論如何,這是人性中至高尚、至偉大的東西。我想表達!有些人認為我這是表達國共之間的斗爭,好像藝術被政治化了。但是我覺得這些共產(chǎn)黨革命人士是那么純粹、無私、高尚、堅毅,如果沒有藝術家去表達,他們的精神就被埋沒了。這是我們民族最寶貴的精神,中華民族正是憑了這種浩然正氣,永不止息地前進!
崇高的紅巖精神,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影響了江碧波的藝術創(chuàng)作。她的版畫、雕塑、國畫等諸多藝術作品中不僅選擇了這一歷史主題,更在藝術風格上表現(xiàn)出了雄渾強健、剛毅不屈的氣魄;她的藝術不局限于表現(xiàn)過去的時代,而是在謳歌她發(fā)自內心認可的精神財富。
1949年“11·27大屠殺”后,重慶終于解放了,當時全城都沉浸在一片歡欣鼓舞中,江碧波看到街上的人們都歡呼雀躍,家里人也都喜氣洋洋。好多人從不同的方向走到街上去唱“解放區(qū)好地方”,載歌載舞,歡慶期盼已久的光明。人們一掃之前的陰霾之氣,充滿笑意的臉上仿佛灑滿了陽光。
幼小的江碧波深深地被這種時代精神感染。那些延安來的歌曲、舞蹈,在她心靈中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江碧波說:“所以我畫《上下五千年》中的延安大生產(chǎn)運動,就讓我回想到了那時候,不自覺地就唱起了像《兄妹開荒》這些朝氣蓬勃的歌,‘雄雞雄雞高呀么高聲叫……身強力壯的小伙子怎么能躺在熱炕上做呀懶蟲……’”從那個舊時代走過來的江碧波,對于新時代充滿了自足、樂觀的真實感情,這也是讓她能夠在后來的從藝之路中,無論經(jīng)歷多少坎坷,始終能看到光明并勤勞奉獻的力量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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