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普勒是一個寄宿在人體內的寄生靈,可以通過皮膚的接觸從一個皮囊轉換到另一個皮囊里。當開普勒視為情人的宿主——約瑟芬??塞布拉被殘忍殺害后,它想方設法穿上殺手的皮囊,一步步探尋約瑟芬被殺的真相……
★英國懸疑劇又一重磅IP! 辛辣、暗黑、荒誕、反諷,堪比英國“神劇”《黑鏡》。
★英國《獨立報》點評“堪稱經(jīng)典之作”!丢毩蟆、《衛(wèi)報》、《星期日泰晤士報》、《周日鏡報》、《華盛頓郵報》、美國國家公共電臺書評網(wǎng)、科柯斯書評網(wǎng)聯(lián)合推薦。
適讀人群 :懸疑+科幻。讀者定位為追英美影視劇的年輕人。 ★在事關生死的游戲中,愛的人越多,弱點就越多。(《權利的游戲》)
★冉冉升起的英國懸疑科幻新星克萊爾??諾絲繼暢銷全球的《哈利的十五次人生》后推出第二部懸疑科幻佳作。
★英劇的諷刺 / 美劇的節(jié)奏 / 辛辣的劇情 / 意外的結局
克萊爾??諾絲:冉冉升起的英國懸疑科幻新星
克萊爾??諾絲,本名凱瑟琳??韋伯,另一筆名為凱特??格里芬,天才型小說家,曾被英國媒體評為“將來成就或能與J.K.羅琳比肩”。她的*一本小說《鏡中夢》是她14歲時完成的。這本書于2002年出版,當時就被拿來和英國奇幻文學大師泰瑞??普萊契爵士以及英國*杰出的作家之一、“黑質三部曲”的作者菲利普??普爾曼相比較。后來又用本名陸續(xù)出版了七部青年人小說,贏得了廣泛的高度評價,并憑借《時間守護人》和《荷瑞修??萊爾的非凡又不可思議的冒險》兩度獲得卡內基文學獎提名。之后,她以凱特??格里芬的筆名又出版了六部成人幻想小說。
2014年,凱瑟琳以克萊爾??諾絲為筆名,出版了《哈利的十五次人生》。這本書迅速暢銷,連續(xù)3個月進入英國**遜總榜TOP100,斬獲英國約翰??坎貝爾紀念獎,又獲得英國阿瑟??克拉克獎、英國科幻協(xié)會獎等多個獎項提名。
《觸摸》是克萊爾??諾絲的第二部懸疑科幻小說,出版后收獲好評無數(shù),英國《獨立報》評論其“堪稱經(jīng)典之作”。
第一篇 約瑟芬·塞布拉之死 001
我感覺子彈從我的腿上穿了過去,皮肉朝外撕裂開來,動脈也跟著崩開了。鮮血噴濺在了我眼前的水泥地上。我閉上眼睛,不想去感受那份疼痛,于是張開嘴巴尖叫起來。
第二篇 我的敵人叫我開普勒 066
我的身子下面壓著一份分析文件,分析的主體名叫“開普勒”。一頁頁紙張被緊緊地纏在了床上的被單里,包裹著一個叫作科伊爾的殺人犯。
第三篇 伽利略與水瓶座公司 126
真正的恐懼是一種疑神疑鬼的心情,是夜不能寐、擔心殺人犯正手持斧頭站在你背后的空地上的那份憂慮,是一個影子莫名從你眼前閃過時倒吸一口冷氣的驚悚……
第四篇 求生的人們,求死的我們 217
沒有什么比孤獨地站在人群中更讓人感到孤單的了。沒有什么比聽不懂別人都心領神會的笑話更讓人感到尷尬的了。
像我這樣的寄居靈魂其實也很容易墜入愛河。
第五篇 殺手的皮囊 319
“我做了那么多,你卻還是想要殺我。我無法解釋這種感覺有多么令人興奮……在你追我趕的這些日子里,我開始一點一滴地了解你。簡單地說,我愛上你了!
第六篇 開普勒與伽利略 372
我想去觸摸。
不交換靈魂,只是去觸摸。
我只想在自己的心跳旁感覺另一個人的心跳。
約瑟芬·塞布拉之死
我感覺子彈從我的腿上穿了過去,皮肉朝外撕裂開來,動脈也跟著崩開了。鮮血噴濺在了我眼前的水泥地上。我閉上眼睛,不想去感受那份疼痛,于是張開嘴巴尖叫起來。
約瑟芬·塞布拉就快要死了。該死的本來是我。
她的胸口中了兩槍,腿上中了一槍。這本該結束了,足夠了,但槍手卻邁過她殘破的軀殼,開始四處尋找我的身影。
他要找的人是我。
我蜷縮在一個腳踝腫脹、手腕松垂無力的女人身體里,看著約瑟芬慢慢死去。她的嘴唇變成了藍色,皮膚慘白,下腹上的彈孔像漏油一樣向外噴薄著鮮血。她呼氣的時候,齒縫間擠出了粉紅色的泡沫。看來血液已經(jīng)流進了她的肺里。他——那個謀殺她的人——仍在到處走動。他轉過頭來,緊握著手槍,用眼神搜索著我轉換、跳動和聯(lián)結的軌跡,監(jiān)視著周圍的一幅幅皮囊。然而,車站里的人就像是被鯊魚追趕著的沙丁魚群一樣。我混進了人群中,想要隨著他們四散逃開,不料卻被腳下難穿的鞋子絆了一跤,摔倒在地上。我的手碰到了一個留著胡子的銀發(fā)老人的腿。他穿著棕色的褲子,一看就是個會欣喜地把寵愛的孫兒抱在膝頭上的人。然而,此刻的他臉上卻充滿了恐慌的神情,一路狂奔著用手肘和拳頭推搡著身邊的陌生人。但他肯定是個好人。
在這種時候,就得臨場發(fā)揮。他就是這么做的。
我用手指緊緊地包裹住了他的腳踝,然后無聲地溜進了他的皮囊里。
剎那間我有些恍惚。我剛才還是一個女人,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個男人,一個上了年紀、驚慌失措的男人。好在我的雙腿還算有力,呼吸也很順暢。話說回來,但凡我有半點懷疑,也不會貿然行動。在我的身后,那個腳踝腫脹的女人哭了起來。槍手轉過身來,舉起了武器。
他看到了什么?
一個女人摔倒在了樓梯上,被一個善良的老人扶了起來。我的頭上戴著朝圣的白色帽子——這么說我一定很愛我的家人——眼角流露出了一種恐懼也無法掩蓋的正義感。我扶著那個女人站起身來,將她拽到了出口處。槍手只看到了我的軀殼,并沒有看到我,于是便轉了回去。
那個女人,那個幾秒鐘前還是我的寄主的女人,努力地保持著清醒,看著我這張陌生的臉龐。我是誰?我怎么會跑來幫她?她一頭霧水,滿臉驚恐,像個瘋子一樣號叫著推開了我,還不小心撓到了我的下巴。就這樣,她掙脫了我的手,跑遠了。
頭頂上,樓梯頂端的廣場大門處閃爍著燈光:警察、陽光、救贖。
背后,一個穿著化纖黑色夾克衫、留著深棕色頭發(fā)的男子正舉著手槍,沒有移動腳步也沒有開火,正四處搜索著可疑的皮囊。
樓梯上流淌著約瑟芬的鮮血。
她呼吸的時候,喉嚨里涌出的血液發(fā)出了像跳跳糖一樣的響聲,只不過隔著車站里喧鬧的噪音很難聽得清楚。
我的身體想要逃跑,但是衰老的心臟卻隔著纖薄的心壁快速地敲擊著我瘦削的胸膛。約瑟芬的眼神和我的眼神交匯在了一起,但她并沒有看到我在那里。
我轉過頭回到了她的身邊。我蹲了下來,拿起她的一只手放在了她心臟旁邊的一處傷口上,然后小聲地開口說道:“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
一輛地鐵列車從隧道里開了過來,我很驚訝竟然沒有人下令讓列車停運。不過話說回來,距離第一聲槍響才剛剛過去了三十秒鐘而已。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更別提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沒事的,”我對約瑟芬撒了謊,在她的耳邊用德語溫柔地說道,“我愛你。”
也許那輛進站列車的司機并沒有看到樓梯上的血跡,也沒有看到那些緊緊摟抱著自己的孩子、蜷縮在灰色立柱和熒光色自動售貨機后面的母親。也許他看到了,但就像一只迷迷瞪瞪的刺猬一樣,他一時間無法思考,只是本能地降下了車速。
聽到頭頂上警笛大作,看到腳下緩緩進站的列車,那個槍手再次環(huán)顧了一下地鐵站。他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于是便轉身跑了起來。
列車的車門打開了。他奔向車廂。
約瑟芬·塞布拉死了。
我跟著殺害她的兇手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