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古典學是西方現(xiàn)代學術(shù)的“底牌”,中國古典學的興起,為我們提供了一種重新思考永恒的好,良善的政治社會秩序和人心秩序的可能。 程志敏、張文濤主編的《從古典重新開始:古典學論文集》匯集近年來古典學研究方面極有價值的原創(chuàng)性研究論文,這些論文均出自行家里手,每一篇論文皆為作者本人所珍視的,未發(fā)表的精品之作。本書就是從古典重新開始的“開始”,是古典心性在中國的一次“盛大相逢”。
典學研究的一次盛大相逢,每一篇均出自行家里手,匯集了作者本人所珍視的,未發(fā)表的精品之作。
如何重寫西方哲學史?
——為小楓耳順之年而作
張志揚
文革后的1979,1980年,我們幾乎同時學步邯鄲。不過那時你是白紙一張,我卻黔印在額滿身涂鴉。所以,你能畫最新最美的圖畫,我已自形慚穢藏拙于你和你們的身后幽僻之處。但命運從此前后相隨。
第二個十年,你去了瑞士巴塞爾大學,我去了海口海南大學。
第三個十年,你回到廣州中山大學開設(shè)古希臘柏拉圖學園式的古典學課程,成為中國第一站反省西方啟蒙思想之古典學出發(fā)點。我卻因此成了“游學”在現(xiàn)象學,古典學,科學哲學“概幫”兄弟之間的“民哲”。
三個十年過去,一開始的“前后之分”更著“文野之別”,居然始終相得益彰。這在當今壁壘森嚴的體制學界,也算得一個例外:“幽僻處可有人行?點蒼苔白露泠泠!
其實常識不諳,我們的心矚與指歸始終默契,那就是把邯鄲學步的飄泊變成歸根復(fù)命的還鄉(xiāng),從未步浮士德的后塵與靡菲斯特做靈魂的交易。
程志敏,哲學博士,洪堡學者,西南政法大學政治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西南政法大學古典學研究中心主任。主要研究領(lǐng)域為古典政治哲學,法哲學和古希臘政治思想等。迄今發(fā)表學術(shù)論文70余篇,著作20余部(包括專著,譯著和編著),主要有《宮墻之門——柏拉圖政治哲學發(fā)凡》,《荷馬史詩導讀》,《歷史中的修辭》等。主編“古希臘禮法研究”,“阿爾法拉比集”等叢書數(shù)種。
張文濤,重慶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高等研究院古典學中心研究員,博士生導師,中國比較古典學學會秘書長,國際柏拉圖學會(IPS)會員,國際希臘哲學協(xié)會(IAGP)會員。著有《尼采六論》,《哲學之詩》,編著《戲劇詩人柏拉圖》,《神話詩人柏拉圖》等;發(fā)表論文多篇;目前主編“智術(shù)師集”,“普魯塔克集”,“自然哲人集”等文叢數(shù)種。
代序:如何重寫西方哲學史(張志揚)
阿佛洛狄特的缺席(吳雅凌)
黑衣女神與城邦福祉(張芳寧)
一個故事三種講法(羅 峰)
阿里斯托芬《馬蜂》中的父與子(胡鎵)
孝義與治道(程志敏)
蘇格拉底與政治哲學的誕生(王江濤)
“知識”與靈魂之“美”(賈冬陽)
靈魂的染色(黃 群)
被迫的哲學家(李 猛)
柏拉圖《王制》的心靈(譚立鑄)
神還是人立法(林志猛)
神圣的立法者問題(肖有志)
柏拉圖《書簡二》讀解(彭 磊)
當哲人遇上智術(shù)師(羅曉穎)
政制與幸福(陳戎女)
色諾芬《阿格西勞斯頌》中的“虔敬”(高挪英)
亞里士多德對修辭術(shù)的定義和定位(黃漢林)
羅馬的“開端”(吳明波)
維吉爾的“幻夢之門”(王承教)
世之賢人君子的德性高度(葉 然)
心靈的孤獨與統(tǒng)一(吳 飛)
哈列維《赫札爾人書》對希伯來圣經(jīng)“王”形象的發(fā)展(陳會亮)
何謂“雙天”(白 鋼)
愛的懺悔(朱振宇)
無奈的牧人(李世祥)
洛克,平等與“我們”(趙雪綱)
尼采與西方禮法傳統(tǒng)的重建(張文濤)
蘇格拉底與阿那克薩戈拉(劉 振)
尼采式的哲學批判(曹 聰)
現(xiàn)象學與古今之爭(徐 戩)
隱秘的自然狀態(tài)(黃 濤)
關(guān)雎之始與王道政治(陳明珠)
《關(guān)雎》講義(李致遠)
帝王的道義與變數(shù)(朱 贏)
傾聽圣言(趙 明)
君子之樂:《論語》之始(婁林)
《黃帝內(nèi)經(jīng)素問·陰陽應(yīng)象大論篇第五》開篇讀解(張軒辭)
《論六家要指》的時代背景和寫作意圖(吳小鋒)
太史公筆下的孔子(李長春)
《詩》主言志,最附深衷(張 輝)
虞世南《筆髓論》注(柯小剛)
萬一各正,小大有定(曾維術(shù))
元代“年譜,傳記類”孟學著述三種考議(周春。
等待黎明:為明君獻計(何子建)
方以智“《莊》為《易》之風,《庸》之魂”說試解(邢益海)
“天”變,公理與時勢(張 翔)
被現(xiàn)實主義刻畫的中國?(韓 潮)
論天下秩序的當代復(fù)興(陳建洪)
矛盾論與政治哲學(丁 耘)
傳統(tǒng)的活力(舒 煒)
編后記
《從古典重新開始:古典學論文集》:
如果我寫西方哲學史,如何重寫西方哲學史?
有人會問:“你為什么要重寫西方哲學史?”
有人還會問:“你憑什么重寫西方哲學史?”
前一個問題我在展開中回答。后一個問題的回答也會在前一個問題的展開中連帶給出。
其實道理很簡單,誰干預(yù)世界誰就得被世界質(zhì)疑,否則你與我何干!
有問題的人首先就獲得了“質(zhì)疑”或“重寫”的必要條件。一個連問題都沒有的人——我指的是“根本性問題”——當然也就談不上“重寫”了。說它是“必要條件”,因為沒有它則根本不可能有重寫的意識——“無之必不然”,然后才是“有之不必然”——僅有重寫的意識,沒有重寫的能力,也枉然。
能力是個人的事情,意識卻關(guān)系到問題本身。我們必須首先面對它。
這個題目隱含的背景無疑是復(fù)雜的。撮其要者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