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訶夫幽默精品選》：
　　“看在上帝的分上，請您原諒我吧。要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哎呀呀，您就坐下吧！讓我好好看戲吧！”
　　切爾維亞科夫窘住了，他傻笑一下，開始朝舞臺上觀看。他看著演出，可是再也沒有剛才那種怡然自得的感覺了。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開始折磨著他的心。幕間休息時，他走到布里扎洛夫跟前，在他身旁走來走去，最后終于克制住膽怯心理，咕咕噥噥：
　　“我噴了您一身，大人……請您原諒我……要知道我本來并不想……”
　　“哎呀，夠啦……我已經(jīng)忘了，您卻還提那件事！”將軍說罷，下嘴唇忍不住微微顫動起來。
　　“說是忘了，可他眼里冒著兇光，”切爾維亞科夫一邊這樣想，一邊疑心重重地打量著將軍，“他連話也不想說。應(yīng)該向他解釋一下，我根本不是故意的……這是自然規(guī)律，要不然，他也許還以為我是成心啐他呢。他現(xiàn)在不這樣想，以后也會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