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我的白首不離(史上最著名女子的浮世平生!煙花巷陌里最淋漓唱嘆的愛情傳奇!既見君子,云胡不喜,隱匿在盛名與才情背后的勇敢與守護(hù))
定 價:29.8 元
- 作者:思卿 著
- 出版時間:2013/11/1
- ISBN:9787511342072
- 出 版 社:中國華僑出版社
- 中圖法分類:I247.7
- 頁碼:256
- 紙張:膠版紙
- 版次:1
- 開本:16開
她們是中國古代名傾一時的女子,更是紅塵中命薄如紙的佳人。當(dāng)家道中落、身無所依,只能靠自己的才情與美貌事人,以此維持生計(jì)。命運(yùn)的殘酷改變了她們的生活方式,卻無法改變她們追求愛情的決心。于是,一段段或纏綿悱惻,或凄婉悲涼的愛情故事紛紛上演
薛洪度癡戀被欺孤獨(dú)終老;蘇小小苦等情郎抱憾離世;柳如是堅(jiān)毅果敢被逼投繯;卞玉京示愛無果刺舌血書;寇白門屢遭背叛盛年而亡;顧眉生替夫擔(dān)責(zé)飽受詬病……十二位絕代佳人,在命運(yùn)的捉弄下艱難掙扎,都只是為了一段簡單平淡的愛情。在風(fēng)塵中逞強(qiáng),在愛情里流離,作為紛攘人群中最才貌雙全的女子,沒有什么能比她們的故事更讓人唏噓。
史上最著名女子的浮世平生!煙花巷陌里最淋漓唱嘆的愛情傳奇!
思卿:愛一切美好的人與景,醉心于古代情事無法自拔。
第一章 薛濤 一點(diǎn)殘紅欲盡時
第二章 蘇小小紅衣脫盡芳心苦
第三章 柳如是且向花間留晚照
第四章 魚玄機(jī)放船千里凌波去
第五章 李香君羅帶同心結(jié)未成
第六章 董小宛杜鵑聲里斜陽暮
第七章 卞玉京瀟瀟暮雨子規(guī)啼
第八章 陳圓圓桃源望斷無歸處
第九章 馬湘蘭試問閑愁都幾許
第十章 寇白門韶華不為少年留
第十一章 李夫人一聲落盡短亭花
第十二章 顧眉生芭蕉不展丁香結(jié)
薛濤一點(diǎn)殘紅欲盡時
{薛濤,字洪度,女詩人,唐代名妓。隨父寓居蜀中,父死家貧,墮入樂籍,薛濤姿色美艷,多才多藝,名傾一時,與當(dāng)時蜀地許多名人都有詩文交往,后脫離樂籍,終身未嫁。薛濤所制彩箋,尺幅小色澤艷紅,多用來寫詩表達(dá)愛意,后被人稱為薛濤箋。}
第一章 芙蓉盡
唐德宗貞元二年的暮春,在蜀中郊區(qū)浣花溪的一處舊宅門口,一頂深藍(lán)軟轎正靜靜等候它的主人到來。
不多時,從宅院中走出來一個容貌絕佳的女子,她上著碧綠窄袖短衫、下著同色曳地長裙,腰垂石榴色腰帶,高髻上點(diǎn)綴了幾只金銀翠鈿。隨著她腳步輕移,翠鈿也跟著輕輕顫動。
一旁隨侍的婦人撩開簾子,女子坐進(jìn)轎內(nèi),伸手扶了扶鬢角的芙蓉花。轎夫們步履輕快,向市區(qū)的幕府奔去。
“久聞薛濤姑娘才情,今日終得一見,不枉此生啊。”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看著面前的彩箋,連聲贊嘆。
“幸得大人邀請我等,不然,不知何時才能一睹姑娘的芳容。”賓客中有年輕男子跟著說道。
被稱作薛濤的女子笑而不語,只是將兩人面前的酒杯斟滿,剛才說話的兩人自然不會推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賓客散盡,喧囂退去,廳堂中的下人也被主人遣到別處,薛濤看著寬闊的大廳里只剩了自己以及身后英武偉岸的男子,她回過身來,將鬢角的芙蓉取下,攥在手中把玩。
“怎么,今日似乎興致不高?”男子走近來,借拿走芙蓉花的機(jī)會順勢將薛濤的手握進(jìn)掌中。
“大人不怕旁人看見?洪度只是一個侑酒助興的歌伎!毖髦獜d中只有兩人,卻故意嬌羞地說道。
“看見又何妨,蜀中誰人不知?”男子大膽地將薛濤摟進(jìn)懷中,伸手便要褪下她的碧綠短衫。
“大人,您的胡茬扎痛洪度了,”薛濤推開男子,往后退開一步,“好容易才梳好的新發(fā)髻,可不能弄壞。”她媚眼如絲,一手扶著高髻,一手貼著肩上已經(jīng)半褪的衣衫。
“我就是喜歡你這副小女兒的嬌態(tài),我告訴你,侑酒助興是你的本分,不過,千萬記住,不要心生它念,你可是一直在我眼皮底下!蹦凶訉⒀驒M抱起,走出廳堂。
“洪度怎敢,能蒙節(jié)度使大人抬愛是洪度的福分,離了您,洪度怎么活?”薛濤伸手環(huán)住男子的脖子,將臉貼近對方的臉頰。
靠在韋皋的胸口,聽著他平靜和緩的呼吸,薛濤坐起身來,只有在韋皋熟睡的時候,她才能卸下自己的偽裝,不用為了茍活強(qiáng)顏歡笑。
與韋皋相見是一年前,也是暮春時節(jié),芙蓉花落的時候,因家貧難以度日的薛濤,為了生計(jì),沒入樂籍,成為一名在官府的宴席中侑酒陪笑的官妓,盡管賣藝不賣身,但是與從前官宦之女的身份相比,已是云泥之別。
薛濤仍記得換上半掩粉胸的羅裙時,鄰居少年那心痛和絕望的眼神,但是她別無選擇,如果為了自己的清白和自尊,驕傲地拒絕,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和寡母都只能在舊宅中等死。
“想什么呢?”警惕性極高的韋皋,被薛濤幽微的嘆息聲驚醒,他坐起身,輕輕撫摸著薛濤黑色的長發(fā),“這樣美的發(fā)髻,終究是毀了!
“它原本就是為了取悅大人而梳的,能讓大人可惜,已經(jīng)是最大的圓滿,所以,并無遺憾!毖粗f皋,那雙鷹一般的眼睛曾經(jīng)讓她膽怯,但那只是曾經(jīng),現(xiàn)在的薛濤,面對韋皋只有放肆,因?yàn)樗,他寵她愛她,這就是她生存的本錢。
“我命人送你回去,”韋皋掀開厚重的床幃,穿戴衣物。
薛濤接過韋皋手上的青色袍衫,替韋皋穿戴,“洪度從側(cè)門離開就行,不過一個時辰的路,還走得起!
“我不想讓別人看見你,”韋皋霸道地捏住薛濤的下巴,熾熱的唇覆上她的,“那些販夫走卒,都不配見你一眼!
“大人別忘了,洪度比那些販夫走卒更卑賤,官府里來來去去的官員們,見洪度的面還少嗎?侑酒助興,與仆婦并無差別,不,她們只需盡本分,洪度還要強(qiáng)裝笑顏呢!毖粗f皋的的眼睛,那里面有一個挑釁的,嘴角寫滿戲謔笑容的女子。
“你見我也如見他們一樣?”韋皋手上的力道加重,在薛濤白皙的臉頰上,出現(xiàn)了一道紅痕。
“我見大人,是心中所想,我見他們,是大人所愿!毖骓f皋整好圓領(lǐng)的袍衫,轉(zhuǎn)過身去取床腳的衣物。
“哼,我并未錯看你,生就一張利嘴,叫人喜歡。”韋皋親了親薛濤的前額,“既然你愿意,就自行回去吧。賓客中有人討你的詩作,明日我讓人來取!
“洪度今日回去就寫好,”韋皋前腳出門,薛濤緊隨其后踏出廂房。通往側(cè)門的回廊上,有一處亭臺,薛濤經(jīng)過時,看見亭中的石幾上,用金色鳥籠鎖了一只翠色的鸚鵡。
“洪度,”走在前面的韋皋對著鸚鵡叫了一聲,原本啄著羽毛的鳥兒,仿佛得了令,立刻站直了身軀,連聲怪叫,“洪度,洪度!
“噗,”薛濤忍不住笑出聲來。
“送你的,教了半月,才學(xué)會說這兩個字!表f皋指了指鳥籠。
“既然送了我,就是我的,聽?wèi){我處置了!毖舐曊f道。
韋皋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往前走出園子。
薛濤走近鸚鵡,它腳上有一根細(xì)細(xì)的金鏈,鸚鵡不時踢踢腳下的鏈子,以為能擺脫束縛。
看著鸚鵡的憨態(tài),薛濤忍不住感嘆道,“愚蠢的畜生,這鏈子一旦拴上,豈是你能取的?好在今日你遇到洪度,洪度可憐你!彼蜷_鳥籠,將金鏈扯斷,取出了鸚鵡,在手中端詳。
“洪度,洪度,”鸚鵡轉(zhuǎn)動著眼珠,大聲叫道。
“我們能換一換就好了,你也會放我出去的吧?” 她松開手,輕輕展了展臂,腕上的金屬手鐲叮當(dāng)作響。“好了,一味學(xué)舌的東西,你就叫著洪度,離籠而去吧,”鸚鵡似乎被叮當(dāng)聲驚嚇,撲打著翅膀,飛上亭臺的欄桿,停歇了片刻,見無人捕捉,這才展翅飛上天空。
看著鳥兒撲棱棱飛了又歇,幾番折騰后,終于沒了影,薛濤緊了緊衣衫,瞥一眼籠門打開的金鳥籠,“即便黃金鑄就,也沒有自由來得可貴,你倒是好命,遇到我慈悲,可憐我向往已久,無奈身不由己,不得展翅高飛。”
能如帶翅的鳥兒飛離籠中,是薛濤的心愿,只是,韋皋不放,她亦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