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專題文集:梵學論集》體現(xiàn)了著作者在科學研究實踐中長期關注的某一專業(yè)方向或研究主題,歷時動態(tài)地展現(xiàn)了著作者在這一專題中不斷深化的研究路徑和學術心得,從中不難體味治學道路之銖積寸累、循序漸進、與時俱進、未有窮期的孜孜以求,感知學問有道夕修養(yǎng)理論、注重實證、堅持真理、服務社會的學者責任。
黃寶生,1942年7月出生,上海市人。1965年畢業(yè)于北京大學東方語言文學系梵文巴利文專業(yè)。1965年至今在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工作,現(xiàn)任研究員。主要作品有專著:《印度古代文學》(1988)、《印度古典詩學》(1993)、《<摩訶婆羅多>導讀》(2005)和《梵語文學讀本》(2010);譯著:《佛本生故事選》(合譯,1985)、《摩訶婆羅多》(合譯,2005)、《梵語詩學論著匯編》(2008)、《奧義書》(2010)和《薄伽梵歌》(2010);譯注:《梵漢對勘<入楞伽經>》(2011)、《梵漢對勘<入菩提行論>》(2011)和《梵漢對勘<維摩詰所說經>》(2011)。
代序
論迦梨陀娑的《云使》
《本生經》淺論
勝天的《牧童歌》
古印度故事的框架結構
印度古代神話發(fā)達的原因
《管錐編》與佛經
印度戲劇的起源
印度古典詩學和西方現(xiàn)代文論
梵語文學修辭例釋
禪和韻——中印詩學比較之一
在梵語詩學燭照下——讀馮至《十四行集》
外國文學研究方法談
佛經翻譯文質論
書寫材料與中印文學傳統(tǒng)
季羨林先生治學錄
金克木先生的梵學成就——讀《梵竺廬集》
《故事海選》譯本序
《摩訶婆羅多》譯后記
《摩訶婆羅多》前言
神話和歷史——中印古代文化傳統(tǒng)比較之一
宗教和理性——中印古代文化傳統(tǒng)比較之二
語言和文學——中印古代文化傳統(tǒng)比較之三
《梵語詩學論著匯編》導言
《奧義書》導言
《薄伽梵歌》導言
《梵漢佛經對勘叢書》總序
《梵漢對勘<入楞伽經>》導言
《梵漢對勘<入菩提行論>》導言
《梵漢對勘<維摩詰所說經>》導言
文字的產生,意味書寫材料的產生。印度古代的書寫材料主要是樺樹皮和貝葉。貝葉是印度多羅樹(即棕櫚樹)的葉子(Patra,音譯“貝多羅”或“貝多”)。按照印度的氣候條件,這兩種書寫材料都不宜長期保存。另外有些書寫材料,如竹、木、布、獸皮、金屬和巖石等,由于不實用,不可能普及。中國的紙張至遲在七世紀末葉傳人印度,但一時不可能廣泛使用。此后,中國的造紙法也傳人印度。盡管如此,紙張直至近代都未能在印度完全取代貝葉。以蘇克坦卡爾主編的《摩訶婆羅多》精校本第一篇為例。他所利用的六、七十個抄本大多是十六至十九世紀的抄本,其中雖然紙抄本居多,但貝葉抄本仍不少,還有個別樺樹皮抄本。
這樣,由于印度古代缺乏合適的書寫材料,文化領域里長期保持遠古時代口耳相傳的方式,F(xiàn)存整個吠陀文獻中,幾乎找不到任何關于書寫的知識。盡管我們不能據此斷定吠陀時代根本不存在書寫,但毋庸置疑,口耳相傳是當時學習、掌握和保存文化知識的主要手段,書寫居于無足輕重的地位,至多偶爾用作輔助手段,因而不屑一提。又如,中國古代前往印度取經的高僧在游記中寫道:“北天竺諸國皆師師口傳,無本可寫!保ǚ@《佛國記》)“咸悉口相傳授,而不書之于紙葉!保x凈《南海寄歸內法傳》)但實際上,法顯、義凈和玄奘都搜集到大量梵本貝葉經,攜帶回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