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局外人》
《局外人》是法國加繆創(chuàng)作的中篇小說,也是存在主義文學的代表作品。
《局外人》形象地體現(xiàn)了存在主義哲學關(guān)于“荒謬”的觀念,由于人和世界的分離,世界對于人來說是荒誕的、毫無意義的,而人對荒誕的世界無能為力,因此不抱任何希望,對一切事物都無動于衷。
《局外人》通過塑造莫爾索這個行為驚世駭俗、言談離經(jīng)叛道的“局外人”形象,充分揭示了這個世界的荒謬性及人與社會的對立狀況。莫索爾的種種行為看似荒謬,不近人情,實則正是他用來抗擊這個荒謬世界的武器。
《局外人》醞釀于1938年至1939年,完成時間基本上可確定是在1940年5月。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的時候,加繆26歲,此時他已在親友的資助下完成了大學學業(yè),專業(yè)是哲學。并且已經(jīng)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主要集中在戲劇方面,他不僅寫劇本,還辦劇團,甚至親自登臺表演。從希特勒上臺,到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加繆一直積極投入反法西斯抵抗運動。1940年,他離開阿爾及利亞,前往巴黎,參加地下抵抗運動。1942年,加繆出版了小說《局外人》,一舉成名。
全書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從莫爾索的母親去世開始,到他在海灘上殺死阿拉伯人為止,是按時間順序敘述的故事。這種敘述毫無抒情的意味,而只是默爾索內(nèi)心自發(fā)意識的流露,因而他敘述的接二連三的事件、對話、姿勢和感覺之間似乎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給人以一種不連貫的荒謬之感,因為別人的姿勢和語言在他看來都是沒有意義的,是不可理解的。
在第二部分里,牢房代替了大海,社會的意識代替了默爾索自發(fā)的意識。司法機構(gòu)以其固有的邏輯,利用被告過去偶然發(fā)生的一些事件把被告虛構(gòu)成一種他自己都認不出來的形象:即把始終認為自己無罪、對一切都毫不在乎的莫爾索硬說成一個冷酷無情、蓄意殺人的魔鬼。因為審訊幾乎從不調(diào)查殺人案件,而是千方百計把殺人和他母親之死及他和瑪麗的關(guān)系聯(lián)系在一起。
加繆在他的小說、戲劇、隨筆和論著中深刻地揭示出人在異己世界中的孤獨、個人與自身的日益異化,以及罪惡和死亡的不可避免。但他在揭示出世界的荒誕的同時卻并不絕望和頹喪,他主張要在荒誕中奮起反抗,在絕望中堅持真理和正義,就像他的那句話:“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帶著病痛活下去!
加繆直面慘淡人生的勇氣,“知其不可而為之”的大無畏精神,使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之后,不僅在法國,而且在歐洲并最終在全世界成為他那一代人的代言人和下一代人的精神導師。
20世紀偉大的作家、時任法國文化部長的馬爾羅這樣對加繆定論:“二十多年來,加繆的作品始終與追求正義緊密相連!奔词故窃(jīng)跟加繆反目成仇的薩特也表示:“他在本世紀頂住了歷史潮流,獨自繼承著源遠流長的醒世文學,他懷著頑強、嚴格、純潔、肅穆、熱情的人道主義,向當今時代的種種粗俗丑陋發(fā)起了勝負難卜的宣戰(zhàn)”。
瑞典文學院在授予加繆1957年諾貝爾文學獎的頒獎辭中說:“他作為一個藝術(shù)家和道德家,通過一個存在主義者對世界荒誕性的透視,形象地體現(xiàn)了現(xiàn)代人的道德良知,戲劇性地表現(xiàn)了自由、正義和死亡等有關(guān)人類存在的最基本的問題!
《紐約時報》稱:“這是從戰(zhàn)后混亂中冒出來的少有的文學之聲,充滿既和諧又有分寸的人道主義聲音。”《時代》周刊也高度贊揚加繆的人道主義精神。 美國作家?思{在談到阿爾貝·加繆的時候說:“他有著一顆不停地探求和思索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