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存款,有房子,有年金,為什么還會老后破產?長壽,這個幸福社會的象征,將成為壓垮老后生活的*后一根稻草。
建筑公司的老板娘在獨子過勞死、丈夫病逝之后頓失依靠,有病痛不敢看病,只求節(jié)省開銷……寵物店老板關掉店鋪專心護理重病的母親,送走母親后卻無法再次就業(yè),只能賣掉與母親共同生活的房子以維持生計……中年失業(yè)的子女,仰賴雙親的養(yǎng)老金過活,*后卻兩代人雙雙破產……NHK特別節(jié)目錄制組以金錢問題為主軸,揭露老后破產在居住、生活、醫(yī)療、人際關系等面向中的各種影響。案例中的每一位老人,年輕時都與你我一樣認真工作,做好了退休后的儲蓄計劃,卻從沒想過老后生活如此孤獨辛苦,甚至失去求生欲望。老后破產問題不只沖擊65歲以上的老人,更進一步蔓延至工作人口。經濟衰退、收入減少、物價上漲的危機紛至沓來,年輕人就業(yè)困難,中年失業(yè)的上班族難以再次進入職場……如果不能認清現狀,尋求解決之道,那么,不管你現在幾歲,都將成為老后破產的預備軍。
《老后破產:所謂長壽的噩夢》是NHK特別節(jié)目錄制組的采訪過程全記錄,也是已經有良好口碑的譯文紀實系列的第28本。NHK特別節(jié)目錄制組以金錢問題為主軸,揭露老后破產在居住、生活、醫(yī)療、人際關系等面向中的各種影響。老后破產在日本是熱門話題,中國已經進入老齡化社會,如何養(yǎng)老也成為避不開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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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8月,我被叫到了新宿西口的一個居酒屋里。店內,彌漫著烤魚的煙氣。我就在這煙氣中,等候制片人板垣淑子和攝影師寶代智夫的到來。
2006到2007年,NHK特別節(jié)目《窮忙族》播出,而這兩位,都是該節(jié)目無可替代的制作伙伴。
我們要報道老年人所面臨的問題,再一起做一個節(jié)目吧?
沒理由拒絕,當然就立即答應了。就這樣,是年11月24日,反映獨居老人癡呆問題的NHK特別節(jié)目《800萬癡呆癥患者的時代:連幫幫我都不會說孤立無援的癡呆老人》播出了。繼之播出的節(jié)目,就是本書的標題老后破產。
可能,這個詞聽起來很陌生,它是制片人板垣造的,為的是將焦點集中到老年人的生活依靠金錢的問題上。
孤身生活的老齡人口已經逼近600萬人,且約有一半人的年收入低于生活保護標準①。其中,接受生活保護的有70萬人。剩下的,除有儲蓄、存款等足夠積蓄的老人之外,粗略估算,約有200余萬獨居老人沒有接受生活保護,只靠養(yǎng)老金生活,日子過得非常拮據。而一旦生病,或需要人照顧,也將就此破產……
制片人板垣就將這些老人的上述境遇,稱為老后破產。
聽著這番說明,我腦海中浮現出一位老人,秋田縣仙北市的鈴木勇治先生(當時74歲)。制作《窮忙族》時我采訪過他。鈴木先生經營著一家西裝裁縫店,但隨著地方經濟的衰退,營業(yè)額不見增長,年收入只有24萬日元②多一點。再就是每月6萬日元的養(yǎng)老金了。老先生每一餐的花費為100到200日元。采訪那天,鈴木先生的菜肴是魷魚罐頭和99日元3包的納豆,除此便別無他物了。鈴木先生的妻子臥床不起,住院了,每月的住院費用為6萬日元。鈴木先生的養(yǎng)老金都交住院費了。
既如此,接受生活保護不就好了。但鈴木先生又有100萬日元的存款。存款被視為財產,若要接受生活保護,就必須花光。只是這筆存款,鈴木先生堅決不想去動,因為這筆錢是為妻子的葬禮準備的,他視若珍寶?梢哉f,這就是典型的老后破產的境遇。
最終就是……窮人,那就早死早了嗎?
我的心,被鈴木先生這聲低喃刺痛了。
節(jié)目錄完以后,工作人員與鈴木先生還互相保持著聯系。聽說,一直住院的妻子后來去世了,鈴木先生為妻子舉行了一個隆重的葬禮。再之后,動不動就生病的鈴木先生把店關了。葬禮花光了積蓄,就可以申請生活保護了,F在,鈴木先生已經住進了養(yǎng)老院。這樣的說法或許殘酷,但對鈴木先生來說,就是妻子的死,換來了最低限度的生活保障。生活保護制度就是這樣的制度;蛟S,這就是現實,但卻讓人感到荒誕,令人無語。
現在,老人的生存環(huán)境嚴酷之極。在高齡少子化的快速演化中,養(yǎng)老金、醫(yī)療、護理等社會保障支出,已占國民總收入的30%以上。從勞動力人口撫養(yǎng)65歲以上老人人口的比重來看,1990年為5.1人撫養(yǎng)1人,2010年為2.6人撫養(yǎng)1人,到2030年將是1.7人撫養(yǎng)1人,即正在向1個勞動力撫養(yǎng)1位老人的養(yǎng)老結構逼近。
只有你們自己享受好處!在年輕人中,也能聽到這樣的聲音。這就是代際間的嚴重對立。即便是憲法保障的最低限度的生活保護,也有部分媒體等特意報道,領得太多的批判、不正當領取問題的揭露等類似報道也引起了社會的關注。
還有,一定會出現的這樣的處境是自作自受的自身責任論。
老人陷入如此情狀,可以放任不管嗎?我們持否定的態(tài)度。正因形勢嚴峻,我們才希望,我們的社會努力去找到一個最佳方案。
本書就是基于2014年9月28日播出的NHK特別節(jié)目《老人漂流社會老后破產的現實》所作的通訊報道,包括節(jié)目中無法介紹殆盡的老年人所面對的現實。老后破產的老人,社會毫無辦法,就此拋棄他們,還是向著解決問題邁出第一步?而最為重要的,首先必須要關注當下正在發(fā)生什么,一切都要從這一關注中起步!
因為,討論,只能從現場開始。
NHK特別節(jié)目錄制組奉行親身采訪獨家感動等報道理念,敢于大膽挖掘事實真相、不畏挑戰(zhàn),曾陸續(xù)推出過《無緣社會》 《女性貧困》《老后破產》等反映日本社會現實問題的書籍。
序 章 老后破產的現實
第一章 城市中正在激增的獨居老人的老后破產
只靠養(yǎng)老金生活不下去
一天又一天,被逼入窘境
拼命工作也得不到回報的晚年
享受不了生活保護?
把握獨居老人的實際狀況
看病的錢都沒有……
社會養(yǎng)老金騙局
活著也是麻煩
為隱瞞自己的貧窮
生活保護支援之墻
邁向活著真好的明天
*來自東京港區(qū)單身老人的問卷調查
蔓延中的老后破產實況
%的人沒有利用護理服務
一個人過年的老人們
第二章 失去夢想的老人們
想削減護理服務!
想用卻用不了的護理保險
形影相吊的晚年
想到外面去
晚年竟會是這樣
獨生子與老公之死
城市的孤獨
兩個月一次的樂趣
避不開的老后破產
以家族功能為前提的護理保險制度
第三章 為何會陷入老后破產社會保障制度的陷阱
一點點被逼入老后破產的恐怖
有家也能接受生活保護
零存款倒計時
醫(yī)療負擔導致老后破產的噩夢
隨節(jié)約而來的矛盾
生。豪虾笃飘a的入口
晚年的居住選項
能靠養(yǎng)老金生活的公營住宅不足
以烏鴉為友的老人
全力以赴到今天的結果……
不向社會呼救的獨居老人
老后破產前夕處于餓死狀態(tài)的患者
由醫(yī)院到養(yǎng)老院的漂流
第四章 農村里不易覺察的老后破產
富裕的鄉(xiāng)下生活是真的嗎?
蔓延至農村的老后破產
僥幸活著的自給自足的晚年生活
采到什么吃什么
心臟內的炸彈與醫(yī)療負擔
地方農村,獨居老人也在不斷增加
來自地方政府的調查
第五章 激增中的老后破產預備軍
不易覺察的老后破產
遠去的親族支援
給人添麻煩的罪惡感
連鎖反應的老后破產
因護理老人而辭職
因病而斷的再就業(yè)之路
超級節(jié)約術!
醫(yī)院都去不起
尾聲 擴大再生產中的老后破產
結語